张先生走出了房间,在经过我们身旁的时候,轻声说道:“想不想知道,这些是为什么?
我有种呼吸不上气的感觉,就算房间中阳光充足,但是我还是觉得冷,浑身冷得微微颤抖着。-不自觉的代入感就让我呼吸不上气了。仿佛现在躺在那‘床’上的人是我。那种痛苦,而绝望的感觉,我让我想死。但是我就连死都死不了。偏偏,我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些,清晰的体会到痛苦。
身后的苏海城感觉到我的情况,就这么捂着我的眼睛,带着我退回,再退回,渐渐远离了那房间。外面正午的太阳照在我的身上,身上的温度渐渐回来了,苏海城也放开了我。
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眼泪也掉了下来,整个人都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卡卡西在我身后声音依旧颤抖着:“你还不信我,现在知道错了吧。”
我僵硬的转头看向他,他脸‘色’发青,应该也是没从刚才的画面缓过来。苏海城看看我们两:“你们先留在这里吧,我去看看。”
他转身又进去了。我和卡卡西相互看了一眼,还是默契的在那屋子的‘门’槛上坐下,背对里面争取不看到屋里骇人的画面,同时也能听到他们说的话,还能看到天空的太阳。
卡卡西低声说道:“看到没有?那是不是跟鬼一样?我看他早就已经死了,就是一具丧尸在那‘床’上而已。呜呜,丧尸啊?其实你家苏死人也‘挺’像丧尸的,跟丧尸应该是一个系列的。”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狠狠瞪过去,顺道挖苦几句,可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脑袋里还是那个房间里的画面,那让我整个人都冷下来的画面。
房间里,阿天说道:“你自己不是风水先生吗?不能帮你师父看看?”
张先生缓缓走了出来:“这种就是布阵的后遗症,这是他应该付出和承受的。没有办法改变。”
‘弄’了这么大一个阵,牺牲了那么多人,甚至就连风水先生自己都落得这么个下场。我喊道:“那他得到了什么?”钱吗?看着这样的院子也不像是得到了钱。不是钱还能是什么呢?
“我师父什么也没有得到!‘弄’好阵他就回来了。那个年代并不像现在一样。那时候,军队的人,特别是军队的老领导,都很有地位。他们让你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而且还有一个文化大革命。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没有经历过那个特别的年代,根本就不会知道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风水先生在那个年代,就是封建‘迷’信,领导的一句话,就能让你背上罪名游街示众。我一直觉得,我师父很懦弱。他不敢反抗,不敢面对那样的事情。所以他妥协了。设计出了封龙阵。”
我听到这里,‘激’动地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已经走到‘门’口,就在我们身后的张先生,厉声问道:“你的故事里,风水先生不是能破局,让事主受难的吗?为什么你师父没有那么做呢?在他布局的时候,他就可以做点手脚,让那个事主……”
“那是故事!”张先生看着我,打断了我的话,“如果真有那么简单的话,你以为你爷爷为什么要离开师父?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像你们想的那样!那个阵没那么简单!今天我带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看看我师父,就是告诉你们,那去动那个阵。当初一切就已经确定下来了,该是他们死的,那也是他们的命!你们要去破阵,那只会改变更多的事情。那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苏海城走出了屋子,站在我的身旁,双手抱‘胸’,看着他:“我就是死在那寨子里的,死在那湖里的。那不是‘他们’的命,是我的命。是我十个兄弟的命。不过可惜,我不相信命,我只相信我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张先生,你要是想阻止我们的话,我也不会手软对你的。我是个死人,杀个人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苏海城转身走向了那边的车子。张先生突然大声吼道:“大蛇都是有灵‘性’的!你们杀了蛇,它会报复的!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跟我师父一样!我告诉你们这些是在救你们一命。”
苏海城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给自己带上了墨镜:“可惜,我早就没命了。”话毕,他冲着我吹了声口哨。我看看身旁还坐在‘门’槛上的卡卡西,赶紧就跟上了苏海城,上了他的车子,看着还在那边站着的,错愕的张先生。
他一定认为,在我们看到这一幕之后,会恐惧,会放弃去破坏那个阵。其实不需要说明什么,看到屋里的情况,我已经想到了蛇。人,活生生的撕下自己的皮,这不是跟蛇蜕皮很像吗?这就是大蛇的报复。
我随手画的拿着那张小漫画里,两条蛇,一条在山下被反向的奇‘门’遁甲封住,还用五个寨子的人命来加固封印。而另一条蛇,就在山上守护着山下被镇压着的蛇。这么做,蛇当然会怨恨。这怨恨就化作了蛇的报复。
小时候跟爷爷走山的时候,听爷爷说过,蛇是一种报复‘性’很强的动物。有时候,它会潜伏一年,五年,甚至是十年,几十年,去报复那些伤害过它或者它的亲人(蛇)的人类。就像一个人‘弄’死了蛇爸爸。蛇孩子会在几年之后,咬伤毒死那个人类的孩子。有时候这些事情,人们根本就想不到是之前做过的某件事的因,造成的果。只是我们给蛇的伤害,它们会牢牢的记住。
阿天和苏海城看着我们要离开,而且话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