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俊在前面引路,而出来的迎接他们的,均是环肥燕瘦各色齐聚的女子。
千里飘香,万里凝脂啊。
娄锦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一脸尴尬的沙俊。
沙俊笑了笑,道:“这是的姐妹,姐妹。”
娄锦一眼看去,姐妹足有十几个了吧。
乔喜翻了下白眼,那一个个女子都穿得甚少,这大冬天的,不怕冻成条吗?
再看她们,一个个朝沙俊抛媚眼,这是姐妹会做出的事?
“俊儿回来了啊?”迎面走来一个约莫三十五上下的妇人,这妇人丹凤眼,体态略有些丰腴,倒是有些fēng_liú姿态。
也难怪,能生出这样fēng_liú的儿子。
沙俊朝她行了一礼,便道:“儿子给娘请安。”
“快起来。”孙氏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娄锦,眉眼便是猛地一亮,“儿子,你现在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把那些不中用的打发了吧,这姑娘好。”
“娘说的是,娘说的极是。”沙俊朝娄锦眨了眨眼。
“这位夫人见笑了,我不过是路过罢了,以为这是客栈,走错了。我立刻就走,不做打扰。”娄锦扯了下嘴角,这可不是个好地方,看着是个是非之地。
“哎,别走啊。”孙氏的话刚出来,便听着一声极为爽朗又洪亮的笑声传了过来。
沙俊立刻低下头来,毕恭毕敬道:“见过父亲。”
娄锦看了过去,踏着大步,腆着将军肚,魁梧的身子,那一双铁臂足有百八十斤重吧。
这便是城主?
沙城主先是看了娄锦一眼,却没有与孙氏所言一样,而是笑了笑,道:“有客来了,怎么好往外头赶呢。快请进来。进来坐。”
“见过城主。”娄锦客气地与城主打了招呼。
城主道:“小姑娘看着气度不凡,还是我家儿子有福,那朱家的娶了二十个老婆又怎么样,哪一个能抵得过我儿子的眼光。”
说着,他看了眼娄锦。
娄锦的眉头一跳,忙退开两步,“还有谁比县令大人有艳福,刚刚见到的女子,可是个个绝色。”
娄锦的话还未说完,城主便笑了起来,“来,饿了吧,到里头吃个好酒好菜。夫人,快去准备。”
不知道为何,娄锦有种进入黑窝的感觉。
而蓝妈妈更是瞠目结舌,这城主一个话题一个话题跳得好快。
乔喜没敢有丝毫松懈,跟随的士兵都在城主府外守着呢。
“上菜。”
随着管家一声大喝,一排排珍馐端了进来。
沙城主极为热情地道:“为了我儿子的眼光,大家来干一杯。”
娄锦的额头显然已经挂下了三条黑线,却见城主一直都爽朗地笑着,意思地抿了一小口。
“来,锦儿姑娘,你吃一口看看好不好吃,要是吃不习惯,我回头换了厨子。”
这话都说出来了,娄锦只能低着头吃了一口,便道:“不错,好吃。”
她可没想着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厨师给踢出去。
城主呵呵一笑,笑声极为洪亮,又连绵不断。
便是蓝妈妈都尴尬地看了眼娄锦,“小姐,这城主,肺不错。”
“县太爷,不好了。”
安左和安右走了进来,二人脸色都极为难看。
沙俊站了起来,道:“没看到我爹正高兴吗?什么事?”
“大人,停尸房起火了,朱家的人告我们胡说八道,诅咒朱瑞。现在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这可怎么办才好?”
娄锦皱起了眉头,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为什么一找上朱家的人,停尸房就走水了?
尸体被烧焦,是谁干的?
她这一天奔波下来,活不是白干的,她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尸体定是一早就被盯上了。
“大人,现在朱家带人找上门来,说是要新上任的仵作给个交代,说是仵作胡言乱语,诅咒和诬蔑他们。”
该死!
娄锦放下筷子,手指根根收紧,竟找到她头上来了。
“笑话,凭什么他们朱家想来我府上叫嚣便可以来叫嚣。别以为他们家儿子做了邺城的城主,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城主站了起来,道:“出去,他们谁还在门外闹的,给我打出去。”
“城主,这可舍不得,他们的儿子已经是邺城城主,这事闹大了不好。朝廷知道了,可是要治我们的罪。”孙氏劝诫了两句,也皱眉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事。
娄锦静下心来想了想,这朱家与城主一家好似有什么恩怨,两家都是富户,听刚才城主所言,貌似连儿媳妇也要斗一斗。朱家有个儿子当了城主,两家旗鼓相当。朱家的人难道真不害怕那具尸体就是他们家的朱瑞?还是说?
娄锦怔了怔,突然想起那被抢了的衣服。
难道有人冒名顶替了朱瑞?
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朱家为什么那样斩钉截铁认为是城主家骗了他们。也能解释,为什么停尸房突然走水。
而操纵这一切的,应该是那夺了朱瑞的身份,衣服,马车的贼人。
她平静地分析着这一切,这人想要做什么?
而,这人不找城主的麻烦,竟主动点了自己。
难道他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自己不成?
娄锦挑了下眉,有点意思,当贼的不心虚,倒是想要她这抓贼的命来。
她笑了笑,道:“城主大人,这事就让我来吧。”
“小姐!”
“小姐。”
蓝妈妈和乔喜正要劝诫,娄锦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