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村子里,两个人找了一户人家敲响了房门。房门打开,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两人面前,向两人问道:“你们是......”表情甚是疑惑。
也难怪,一个和尚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样的组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普度向妇人施了一礼,说道:“贫僧与这位小施主路过此地,因腹中饥饿,想向女施主化个缘,化顿斋饭吃!”
和尚化缘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这年头云游的僧人十分的少见。妇人听了脸上现出为难的神se。申远在一旁说到:“有什么吃的,你尽管拿出来就是,我们付钱给你!”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在手里晃了晃,脸上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可是没想到妇人听后,仍是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我们家生活窘困,没什么招待两位的,你们还是去别人家看看!”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小女孩的哭喊声,妇人连忙向两人说了声:“对不起!”关上房门,回屋去了。
申远见状,便想扭头离开,去别人家碰碰运气,心想:“老子有的是钱,还怕吃不上一顿饭?”可是却见普度站在门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忍不住向他催了一句:“咱们去别处看看!”
普度充耳不闻,忽然又抬手敲响了房门。申远心里不禁埋怨:“人家都说了,不方便招呼咱们,你却硬要叨扰,这不是讨人嫌吗?”
果然,妇人再次打开房门后,脸上带着些许的恼怒,向两人说道:“我都说了,家中不方便招待客人,你们为何还是不肯离去?”
普度不慌不忙问道:“不知女施主家中可是有病人?”
妇人听了一愣,迟疑着回答到:“我家中是有病人,这与你们二人又有何干?”
普度微微一笑说:“贫僧略通奇黄之术,不知女施主可否让贫僧看一看家中的病人?”
中年妇人面现犹豫之se,普度见了忙又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管能不能瞧好女施主家中病人的病,贫僧都分文不取!”
中年妇人仍是有些迟疑,申远见了,在一旁插话说:“这位大师修为高深,jing通医道,别人看不好的病,他都能看好,你要是错过了,可是会后悔终身的!”
中年妇人被他说动了心,终于回答说:“那就有劳大师了!”将两人让进了屋里。
中年妇人的家里真的是很穷,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在她的指引下,三个人来到了里间的卧室,在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走进屋来的申远和普度两人。
中年妇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女儿珍珍,今年七岁了,四岁那年忽然患上了一种怪病,浑身上下总是会时不时地疼痛,像针扎的一样,足底尤为严重,以至于不能下地行走,只要脚底一接触到地面就痛得不得了,所以这些年来她一年到头也只能是像这样的躺在床上,就如瘫痪了一般,小小年经就遭受病魔的折磨!”
中年妇人说着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了一会儿,抹了抹泪水,又接着说道:“这几年来为了给女儿治病,我们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负债累累,可是医生看了不少,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一点起se也没有,反倒是因为年纪幼小,吃药过多,肾脏还出了些毛病,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了。为了给女儿看病,维持家里的生活,我丈夫常年在外打工赚钱,我则在家里照看女儿,但凭着我丈夫一个人那点儿微薄的收入,也只是能维持生活而已,又哪有钱来继续给女儿看病?今i遇到大师,就请大师发发慈悲,给我女儿看看病,看得好是佛祖庇佑,看不好也只能怪我们前世没有积德,今生命苦而已!”中年妇人的语气显得很是无奈,普度微微一笑,安慰她说:“女施主无需多虑,待贫僧瞧上一瞧!”说完走到床前,仔细端详起床上的小女孩来。
申远见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好笑,心想:“你这么装模作样,就好像你真的会看病似得!赶紧用超能力将她治好也就是了,瞎耽误什么功夫!治好了赶紧找地方去吃饭,肚子都快饿瘪了!”
普度看了半天,眉头紧锁。中年妇人见了,忍不住担心地问道:“不知大师能否治好这怪病?”
普度皱了皱眉头回答说:“令千金之病的确怪异,贫僧从未见过,不敢轻言治愈得了!”
中年妇人听了不禁大失所望。普度微微一笑,紧接着说道:“但佛法无边,贫僧虽治不得,但佛法却治得!”
说完盘膝坐在床缘边,伸手握住小女孩的一只手,口中念起了经文:“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普度所念的是《金刚经》的经文,全经共分三十二品,八千多字,足足念了半个多小时,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屋里回荡,充满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当然除了普度和尚外,其他三人是不明白经文含义的,不知所云,但心里却隐隐有一种想顶礼膜拜的敬畏感,当然这也是心态使然,只有小女孩和中年妇人有这样的感觉,以祈求佛祖的庇佑。一旁的申远是不会有这样感觉的,他只是在心里埋怨普度在那瞎耽误功夫,影响他吃饭!
普度念完经后,起身下了床,神情微有疲惫之态,看来为了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