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远听了他的讲述,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感触颇多,也是叹了口气,问道:“那你内心得到安宁了吗?”
接客僧点了点头说:“经过这几年的潜心修行,内心渐渐平复下来,对尘世的情分也逐渐看得淡了!”
申远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这时又有几名香客远远地走来,接客僧向申远告了声罪,连忙迎了上去,指引着那几名香客进了庙。申远重伤初愈,转悠了这一阵,也感觉有些累了,于是便也回到房间去休息。
傍晚的时候,普度和尚做完法事,回到了房间,还顺手从厨房端来了晚饭,几个馒头和几碟咸菜。两个人坐在桌边吃,申远边吃心里边感叹:自己一个刚刚重伤恢复的病号,正是补营养的时候,每顿饭却连一点荤腥都见不到,真是命苦啊!
吃过了饭,普度和尚也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地发着愣,申远不禁奇怪,不知道他有什么烦心事,刚想开口问,却听普度忽然开口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申远回答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不能过多的运动,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普度点了点头说:“我今晚再给你治疗一下,明天就应该可以了,咱们赶紧上路,总这么念经,烦也给烦死了!”
申远这才知道,他原来是为做法事念经而感到烦心,心里又有些惊讶:听他的意思,难道自己的伤是他给治好的?他又是怎么治的?
老和尚说完这番话,便坐到一旁打坐去了,申远一个人在那里满腹疑窦地琢磨着。
到了晚上,要睡晚觉的时候,老和尚醒了过来,给申远治伤。治疗的过程非常的简单,仅仅是用一只手握住了申远的手。申远感觉到从他的手中传来一股柔和的能量,在自己的身体里四处游走,很是舒服,这时他才确定,原来这个普度和尚也是一个异能者!
普度和尚给申远治完伤,申远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是刚想开口,就被普度和尚摆了摆手给堵住了,对他说了一句:“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上路!”说完便不在理申远,自顾着休息去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就那么和衣躺在草席上。想来房间是寺庙安排给他一个人住的,自从申远来了以后,他就将床让给了申远,自己则睡在地上。当然寺庙一定还有别的空房,普度也许是担心申远的伤势,所以才在一旁一直守着他。
申远无奈之下也只得带着满腹的疑问躺下来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简单地吃过早饭后,普度和尚便去向住持辞行,带着申远一起离开了龙珠寺。
两个人一路向西行。申远向普度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普度回答了一句:“去该去的地方!”
申远听了非常恼火,心想:“什么叫去该去的地方?你个呆和尚,是不是念经念傻了?”按照申远的个xing,跟着一个和尚一起风餐露宿,他是万万不肯的,但普度是一个异能者,心里又藏着许多他迫切想知道的秘密,所以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跟着。
两个人向西走了一整天,经过的都是一些无人的荒郊野外,那龙珠寺本就建在城市郊外偏远的山上,出了寺庙不向城里走,反而选择了相反的方向,自然是越走越荒无人烟了!
普度离开寺庙的时候随身带了些干粮,饿了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路边吃这些干粮,申远自然是一肚子的怨气,心想:“你这是要带着老子去西天取经吗?你是唐僧,那老子岂不成了孙猴子?猪八戒和沙僧又在哪里?还有白龙马,唐僧去西天取经好歹还有匹马骑,要是有马的话,老子自己先骑了,让你在屁股后面跟着!”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山野间露宿,普度从身上取下背着的草席,铺在地上,那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长物”,没有木鱼、念珠、佛经之类的东西,仅仅是带了两张破草席子,而且其中一张明显新了许多,想来是普度临行时向龙珠寺里的和尚要的,专门给申远准备的!夜晚的荒郊野地,chao气比较重,还有些寒意,申远不禁大叹倒霉,但好在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跟没受过伤一样,所以吃些苦头倒也是能承受得住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个人继续赶路。如此,几天之后,普度忽然改变了方向,转而向南行去,又过了几天又忽然转而向东,整个兜了一个大圈子,路途上每遇到风景特异之处,普度都会停下来流恋欣赏一番,或几个小时,又或一两天。直到这时申远才明白过来,普度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地,只是随心所yu地四处游历。知道这个结果让申远的心里开始犹豫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跟着普度,跟一个和尚一起游山玩水是件非常枯燥无聊的事情,但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因为在他的心里有太多太多让他感到困惑的疑团,而普度很有可能就是打开这些疑团的钥匙,这个念头像快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他,让他yu罢不能!
无聊的旅程,甚至让申远忽然想起了小姑娘,心里非常的奇怪,一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想甩都甩不开的小姑娘,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还没追赶上来?虽然小姑娘在身旁,随时都要面临着丧命的危险,但此时他宁可冒这样的风险,也胜过就这样无聊死!
然而天不遂人愿,小姑娘最终还是没有追赶上来!
这一天两个人路过一个偏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