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元一愣,怀中人似乎只裹了一层薄纱,香肩、酥丘、美腹、俏腿、玉足全都裸露在外,一条妙腿更是盘在他的腰间,如蛋白般光滑紧致。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顿时傻了眼,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带喘的。
“死鬼,今晚怎么这般拘束,莫不是新学来的调调?哼,是不是又跑到其他女人那里窃玉偷香了!”
那女子的纤纤玉手在裘元胸前抚摸,满腔柔情蜜意,忽然声音又尖利起来,在他腰腹间狠狠一掐,张口就朝裘元的喉结咬来。
裘元登时回过神,恼羞成怒,一掌将其推开,然后呵斥道:“好不知羞的女子,我可不是你的姘头,看看小爷是谁?”说罢直接将蒙面巾扯下。
那女子被他推的倒退几步,又听他说话,声音十分陌生,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当即惊怒交加,呵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竟敢偷到老娘头上!”
言未毕,玉手一抬,灯火瞬间亮了起来,满室通明。
灯火照亮了幽暗,十四姨娘看见裘元模样,顿时又惊又喜,心道:“原来是一个这般俊俏的小飞贼,当真是送上门的礼物。”
一念至此,俏脸就换上一副言笑焉焉的表情,与之前满脸冰霜的样子大不相同。
十四姨娘也不穿衣,直接披着薄纱,咯咯轻笑:“你这小贼,竟敢偷到这里来,难道不知这碧柳园是何员外的家产吗?小心我禀告老爷,送你见官!”
裘元见她举止轻浮,眉眼间均是春色,不由得心生厌恶,但看她神色,不像寻常女子见到外男的形容,似乎别有所图,当即心中一动,顺着她的话头,接过话来。
“哼,何员外又如何?我妙手空空元宝儿的名头,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莫说区区一员外的庄园,便是皇帝老儿的皇宫,我也来去自如!”
十四姨娘见他相貌堂堂,肩宽背阔,腰腹更是强健有力,回想起刚才自己盘在裘元身上的滋味,身子骨登时酥软了一半,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只拿好听的话来挑逗他。
“你叫元宝儿嘛!名字真好听,像是乳名。长得也好看,跟我弟弟长的差不多。看你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不学好,做个飞贼!”
裘元哼唧一声,不屑道:“你懂什么?小爷我从小就是贼,偷过的金银珠宝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十四姨娘吃吃一笑,忽然螓首微扬,吐出香舌,笑道:“小弟弟,你怎知姐姐我吃过多少盐?嗯,要不要来尝尝?”
裘元佯怒道:“你这女人太不要脸,何员外对你那般好,你还敢偷男人,不怕被浸猪笼嘛!”
十四姨娘将身上薄纱褪去,露出笋肉般的洁白,娇笑道:“那老鬼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哪里比得上小弟弟这般雄壮威武。姐姐我啊,一见弟弟你,就芳心暗许了!”
裘元见十四姨娘褪去衣衫,一身精赤,诱惑十足,他露出把持不住的神情,问道:“你不是有孕在身吗?”
十四姨娘媚笑道:“那只是骗老鬼的说辞,你看姐姐哪里像有孕的样子?”说罢光着身子盈盈转了个圈,身姿轻盈妙曼,状若掌上飞燕。
裘元见她上钩,当即露出一副垂涎的样子,又问道:“你若没有身孕,马天师为何会说你怀了男胎?”
十四姨娘随口道:“那只是老骗子随便诓老鬼的,不然怎么……”忽然她脸色一变,止住了话头。
“不然怎么样?”裘元追问。
十四姨娘讪笑一声:“别挂念那些烦心事了。春宵苦短,咱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说完,一双玉臂就朝裘元伸来。
裘元见她露出马脚,怎会轻易放过。唰的一下,发出一根白眉针。
十四姨娘顿时僵住,支着两只胳膊愕然的看着裘元:“你、你是修士!”
裘元两手一摊,道:“不然勒?小爷我陪你演了那么长时间的戏,难不成你还以为我真看上了你?”说完真气一催,白眉针立即在她体内游走。
十四姨娘登时哀叫起来,一张俏脸疼的煞白,枣核大的冷汗直接滴落下来。
“好弟弟,看在姐姐没有害人之心的份上,放了姐姐好不好。只要你放过姐姐,姐姐任你处置!”
说罢脸上柔弱一笑,趁着昏黄灯光,莹白的脸宛如薄胎瓷,眼神微漾,春意盎然。她吃吃一笑,一股醺醺然的麝香似有似无袭来。
裘元被她一看,眼神顿时迷离起来,仿佛神游物外,不知经年。
“小弟弟,快放开姐姐!”
十四姨娘见裘元中招,当即轻笑起来,柔声道。
“好……”裘元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正要抬手收回白眉针,忽然眼神一凛,嘴角露出笑意。
“别拿你那三脚猫的魅惑功夫丢人现眼了。现在我确定了,你和马天师是一伙儿的,勾魂夺魄的邪术都是一个路数。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掳走孩子有什么企图?”
十四姨娘见裘元瞬间清醒,当即大吃一惊。
她这手销魂迷神引向来是屡试不爽,便是比她高上一个境界的修士,只要心存邪念,就会被销魂迷神引控制,沦为她的裙下之臣。
这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竟然能瞬间摆脱销魂迷神引的控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棘手货?
她正思忖着,仔细看裘元面目,脑中忽然闪了一闪,立即惊呼道:“你是白天捣乱的那小子!”
裘元微微一笑:“你现在才认出来吗?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谁,就肯定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