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刺一放出,就是一蓬血焰,自带污秽法宝的功效。那道黑赤光芒吃血煞刺一缠一绕,顿时断成两半,跌落在地,显出一白骨分水刺的形容。
“好小子,找死!”商玉娘见自己放出的白骨分水刺竟被裘元一剑截断,登时花容变色,恶狠狠朝裘元剜了一眼,抬起玉手就是一道紫光。
那边聂赤阳见商玉娘朝裘元攻来,一剑挡住半空中的五道红影,分心朝裘元喊道:“裘小弟,小心她那麻姑锄,此宝最擅长断人飞剑。”
话音刚落,就见两道红影朝他飞来,同时狄胡狞笑的声音响起,来不及再做嘱咐,只能将黄精剑召回,护住身子,同时一拍法宝囊,放出自己另一件法宝对敌。
裘元被聂赤阳提醒,见那道紫光在空中一转,果然显出一件奇异兵器的模样,与田间锄草松土用的薅锄大同小异,四尺长的锄柄上装着一个月牙形状的锄刃,薄而晶亮,寒光闪闪,照人毛发,一经放出,登时紫光灿灿,如一道紫色匹练横空划过,朝他头颅狠狠锄来。
裘元不敢大意,忙将血煞刺朝麻姑锄招架,谁知血煞刺还未近前,麻姑锄立即放出一道紫光,在血煞刺上一绕一绞,登时将血煞刺放出的血色煞光绞碎,就连血煞刺的本体骨剑都禁受不住,隐约间发出喀嚓声。
裘元大吃一惊,他自得到血煞刺以来,知道这柄邪门飞剑虽然品质不高,只是以兽骨和铁精铸成,但终究被翻云子凌飞祭炼多年,炼形二十九次,威力足称得上惊人,平日里开山断流,都是一剑了事,即使都对聂赤阳的黄精剑,也断无被裁断的可能,今日一碰商玉娘的麻姑锄,吃它放出的紫光一照,竟然有飞剑断裂的势头,当然吓了一跳。
他并非心疼这件邪门飞剑,只是目下他手头上只有这一柄飞剑,若是折损了,就没有飞剑可驱使了。虽然己寅炼宝决也记载有几种炼剑之法,但都需要二三十年方能炼成,他如何等的起。
念头至此,裘元立即召回血煞刺,这柄邪门飞剑此时剑身上已经出现三道裂痕,如若再斗下去,就要报废了。裘元顾不上心疼,见商玉娘驱使麻姑锄飞来,登时面色不虞,冷哼一声,默念道:“唵嘛呢叭咪吽!”
脑海中六字大明咒大放光彩,有一层金光将裘元笼罩,见此裘元冷笑一声,自法宝囊中取出一杆寸高小幡,手一拍,这杆小幡就蓦然胀大,变成两丈六尺来高,黑色幡面迎风飘拂,大白日的竟然有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裘元一指点,白骨戮魂幡上顿时黑雾喷涌,一只面目狰狞、头生怪角的鬼头从黑雾中现出身来,桀桀怪笑,张口喷出一团栲栳大小的油绿鬼火,朝商玉娘飞去。
商玉娘见裘元拿出白骨戮魂幡,当即一惊,暗骂道:“这小鬼头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出手却全是这些邪门法宝,真他娘的晦气!”说完一指点麻姑锄,放出一道紫光,迎上那团油绿鬼火。
可那鬼火仿佛无形无质般,吃紫光一绕,半点事没有,反而火焰高涨,又变大了不少,继续朝商玉娘飞去。
商玉娘脸色一变,暗骂不迭,但眼疾手快地从法宝囊中取出一枚碧色法螺,放在樱口一吹,登时有一圈圈声波涟漪荡漾开来。
这几道涟漪看似柔弱无力,但一接触油绿鬼火,立即将油绿鬼火震散,且所过之处,汹涌的黑雾也被它们一扫而过,根本招架不住。
商玉娘轻笑一声,放下碧色法螺。她这枚九华螺采自洞庭湖君山碧螺岱,放出的声波涟漪能干扰磁场,折叠虚空,妙用无穷,对付一小小鬼火自然得心应手。
可还未等她笑容消失,忽然就惊叫一声,一只硕大鬼头不知何时悄悄潜伏到她身旁,趁她不注意,一口咬在她的肩膀,嘴中油绿鬼火狂喷不止。
商玉娘吓得花容失色,玉脸苍白,捏起法决朝鬼头拍打。可鬼头仿佛不吃痛一般,任她施法击打,只死死咬住她的肩膀,绝不松口。不一会儿,商玉娘就觉得被鬼头咬住的肩膀开始发麻,逐渐失去知觉,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朝狄胡求救。
“狄郎,快救救妾身,将这鬼头弄走!”声音凄惨,不一会儿就微弱下去。
狄胡正在与聂赤阳缠斗,本来他使出分光化影的剑术,已经将聂赤阳打的落花流水,可不曾想那聂赤阳忽然放出一件法宝,是一枚银光灿灿的手镯,飞到空中顿时放出万道银光。
吃银光一照,狄胡顿时手脚酥麻,浑身懒洋洋的使不上劲,偏生这股酥麻感又让他十分舒服,身体竟不舍得抵抗分毫,不由得骇然,再也不敢小觑聂赤阳。
但是他身体一酥麻,飞剑就变得缓慢不少,被聂赤阳以黄精剑反攻,他只好以红线剑招架,两人斗得旗鼓相当,忽然听到商玉娘的呼救声,狄胡连忙回头。这一回头,惊吓不小,立即吐声道:“白骨七宝,白骨戮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