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上,那对男女还在热切交谈着,傅臻闭了闭眼,收回视线。

他真能用金钱和地位,来控制掌握她的心意吗?

突然之间,没有那么肯定了。

或者说,从五年前到五年后,宋白姣一步一步,将他的傲气和笃定渐渐击破,最终所剩无几。

“傅总。”助理察言观色的提议道,“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宋小姐,让她……”

“开车。”他头一回学会了忍耐,平静道,“范珲的事,继续往深处查,他欠下的赌资有问题。”

助理讷讷的收回未说完的话,点点头:“好的,傅总。”

像是感应到什么,宋白姣蓦地偏过头看向落地窗外,街道上的车辆来来往往,三三两两的行人从眼前走过。

没什么异常,可心里有点突突地,隐约觉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应该说,好像在被人紧盯着。

“白姣?”范珲敲了敲桌面,“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她感慨着自己的多疑,都已经和傅臻签下那种合约了,他应该不会再闲得没事做派人继续跟踪,根本毫无意义。

何况,她也不怕他监视,这一千万用在哪里,是她的自由。

“吃得差不多了,这一顿我来请。”范珲说着,叫来服务生。

宋白姣忙阻止:“我来吧。”

服务生捧着账单,笑意盈盈的在旁等着,对这种饭桌上谦让的行为见怪不怪。

“我来!”范珲坚持道,“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点小钱,连付利息都不够。”

她笑笑:“说好不提了。”

结完账,等服务生走开,范珲又十分感性的叹道:“要不是你,我的人生,截然不同啊,白姣,谢谢你,等我发达了,一定把钱还给你!”

她再次笑着摇了摇头,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X国?”

范珲迟疑了下,淡淡道:“应该今晚吧。”

“这么快?”她有点意外。

“你知道的,我在国内没家人没朋友,孤家寡人的,倒是在那边还有点牵挂,这次过来,主要是被那帮人逼着,现在钱到手,一切都解决了,我肯定要早点离开。”

她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那行,你买好机票后告诉我,我送你一程。”

“别别。”范珲连连摆手,“你还有俩孩子带着,本来就不方便,我没什么东西,回去收拾收拾,打个车就去机场了。”

见他这样说,宋白姣也没再坚持,举杯道:“那祝你一路平安,事业有成。”

她知道,自己将迎来下一段人生。

原以为,熬过这五年,会拨开迷雾见天日,可不知怎么,似乎老天爷总在与她捉迷藏,一次又一次遮住她的眼睛。

不过,这就是人生吧,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无可奈何。

与范珲道别后,她抬腕看了看时间,发现差不多了,便早早的去幼儿园门口等着。

铃声一响,小朋友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冲出教学楼。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孩子们已经分出了小群体,放学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女孩子们玩的好的,会手挽着手,而男孩子们则会不停的追逐打闹。

宋白姣和其他家长一样,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找寻着自己孩子的身影。

小朋友们乌泱泱的涌出,她看到小衿站在最后面,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没有往前挤,只静静的等着,而小女儿则陪在他旁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正欲高唤一声挥挥手,忽然看到一个小男孩特地从儿子身后绕过,猛地伸出手,狠狠一推——

“小衿!”

几分钟后,人群散去,她半蹲着,搂着儿子小心翼翼的查看,犯事者的妈妈拉着那个小男孩,在旁边絮絮叨叨。

“哎哟,你这孩子,跟同学闹着玩也不能动手推人家啊,他这么瘦,受不住你推的,哎子衿妈妈啊,真对不住,我家孩子吧,从小就调皮,可同学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的啦,再说了,小孩子摔一摔,问题也不大的,我家这个就从小摔到大,就算摔破了皮,过几天就自己好啦……”

她暂时没心思听那些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只顾着反复问儿子:“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子衿深喘了几口气后,摇摇头:“没、没事的。”

她又检查了手肘和膝盖,幸好天气渐凉穿的是长袖长裤,否则一下子磕碰到水泥地上,一准要破皮。

其实儿子的凝血功能也不太好,先天性的心脏疾病连带着身体其他器官的衰竭,所以最好不要受伤,避免诱发特殊并发症。

每当这种时候,宋白姣就开始自责,是不是太过盲目,其实子衿的身体还是不适合正常上学,她是不是应该请个保姆看着,就在家好好待着。

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男童仿佛看穿了母亲的想法,抬起纤细的手臂,用指头轻轻戳了戳她的小梨涡,淡笑道:“妈咪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见儿子呼吸频率恢复正常,她松了口气,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好,我们回家。”

起身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看向对面还在自说自话的女人。

一个班级的同学,宋白姣实在想不通那个小孩为什么会对儿子表现出如此大的敌意,她正考虑着要不要说重话,只见那孩子非但没有任何反省,还在原地对着他们做鬼脸,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他的妈妈说着说着,话语越来越变味:“你看,没什么事吧,其实小孩子不能


状态提示:第375章 儿子摔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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