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啊,这些天杀的海盗,没钱的人还真是活不下去了,尽管心里不断地咒骂着,但三楼一等舱的乘客,默契地缩回了舱室。
不到十分钟的暴行,把邮轮上的印尼人基本斩杀殆尽,里面虽然也有归化、半归化的华人,但那已经不是雷彪考虑之内了,“香蕉”都不是的外域族人,还会说汉语不。
“香蕉”一词,说不得也是从张卓文嘴里流传出来的,当时雷彪初次听到后,也是禁不住抚掌大笑,黄皮白心,简直太贴切了,真真是该杀个干干净净。
拎着装满了美刀的小包,雷彪远远看见海面上木海发来的信号,遂冷哼一声,踢门出了驾驶室;脚步刚刚走到甲板上,就听见驾驶室里传来了清脆的枪声。
海盗啊,果然狠辣的不一般,后路一点也不给人家留,嘴里暗骂一声,雷彪带着一个心腹大兵,沿着弦外的悬梯开始下船。
二十分钟后,巡逻快艇带着足够的油料,收拢了退下来的大兵,轰鸣着向远海驶去。
邮轮上死寂一般的沉默,不论是躲在一等舱,还是缩在其他舱室的旅客,听着远去的发动机声,不由得都是长出一口闷气,该死的海盗终于走了,自己的老命也保住了。
但是,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让大家都知道,后甲板上那些男男女女,基本上是活命无望了。海盗!海盗!一定要报仇,为死难者报仇,邮轮上幸存的人们,不论是身份贵贱,都在脑海里涌出一股股难言的忿恨。
确认安全后,走出舱室的马哈茂德,虽然紧紧抱着皮箱,但脸上的悲愤是一点不带掺假的,捂着鼻子看了几眼甲板,随后就躲回了舱室。
“不好啦,船要沉了,赶进逃命呐,”就在众人惶惶然的时候,一个躲在杂物间的船员,尖叫着跑上了甲板,开始寻找船舷处的救生艇,就连鞋底上浓粘的血迹也顾不上了。
雷彪手下的一帮子大兵,一般都是以前海盗出身的老手,哪里还能该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手尾,仅仅是破坏了底舱的通海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更何况,单薄的四万美刀收入,拿到手也不到两千,出这趟差算是亏大发了。
船员的呼喊声,让邮轮上立马陷入了惊恐的慌乱中,一个个大声咒骂的乘客,拿着随身物品,掀起了抢夺救生圈的狂潮。
此刻,天色已经在不知觉不觉中,海浪搅动,乌云骤起,又一波台风即将到来。
快速返航的快艇上,尽管海浪愈发汹涌,但每个人得胜归来的喜悦,那是遮也遮不住的;经过了一小时的航程,依旧遮蔽面目的快艇,驶入苏禄海域。
雷彪笑呵呵地叼着雪茄,翻看着抢来的通讯密码本,和满脸轻松的木海说笑了一会,忽然一拍脑门,大声问道,“坏了、坏了,罗长官不让破坏邮轮,你们不会是照老规矩办了吧,”
机器轰隆声满耳的驾驶舱里,几个骨干大眼瞪小眼,眼看着雷旅长面色转黑,顿时缩紧了脖子;“草,败家玩意,那邮轮长官肯定是看上了,你们说,折损了保安部预定的邮轮,老子我赔得起嘛,”
在雷彪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中,暴雨如注。
哎,一帮子白丁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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