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扫视一眼,雷彪翻身越过栏杆,顺过身上的步枪,打开保险的瞬间,人已经窜进了黑影里;在他登船的位置上,很快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先后翻上了甲板。
要不是有着药剂极大地提升了力量,就凭着邮轮那将近二十米高的船身。至少有大半的士兵。根本不可能轻易登上甲板。
不用雷彪吩咐,拿着各式陈旧武器的士兵,十人熟练地分成五个小组,按照各自分工。开始占据邮轮关键位置;一路上。遇到的值班船员。在枪口的威慑下,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没有武装保护的邮轮,在哪怕是最简陋的火器面前。也只有俯首帖耳的投降了。很快,邮轮驾驶舱、动力藏、通讯实被大兵一枪不发地拿在了手里。
驾驶舱里,叼着烟卷的船长,被突然闯入的雷彪一枪打倒在地后,舱室里的大副、舵手、海图值班员立马举起了双手,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趟航行倒霉崔的遇到了海盗。
而冲进船后部底层动力藏的大兵,一阵乱枪之下,五名马来籍船员倒在了血泊之中,两台轰鸣的大型柴油轮机组,也被切断了油路。
原来以十五节速度航行的邮轮,缓缓停住了脚步,那巨大的烟筒里,淡淡的黑烟消弭了踪影;“好啊,总算是停下来了,”满头大汗的木海,欣慰的放慢了船速,再看油量表的指针,几乎到了最下沿。
随着邮轮的止步,巡逻快艇也原地停住了脚步,但是甲板的水手,紧张地打开了枪炮保险,严防有人趁乱逃离邮轮。艇上八名船员,很快派出了三个强壮大汉,登上邮轮找油料去了。
雷彪是事木海管不着,但快艇返航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好啦,开始行动,先把印尼人给我赶上甲板,”坐在驾驶舱高高的船长大椅上,雷彪横枪放在膝头,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于是,邮轮上放肆的枪声开始响起,三等舱、二等舱里的乘客,被手枪当场打翻了十几个强硬的乘客后,乖乖走上了甲板;两名持枪士兵,站在了一等舱的舷梯上,没有继续往上搜索。
下面纷乱的枪声,当然惊动了最上层一等舱的乘客,马哈茂德这个尊贵的客人也不例外,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印尼政府特派专员手脚利落地窜下床,一把抱住了床头的皮箱。
也只有那皮箱进紧紧抱住怀里,他才不至于慌忙乱了分寸,“侍卫、侍卫,该死的,”嘴里大声喊着,马哈茂德缩在床脚后面,眼睛紧张地盯着舱门。
“专员,我们就在外面,下面应该是来了海盗,不过人数不多,”舱门外,侍卫头目沉稳的声音,让马哈茂德紧张的脸上,舒缓了不少,人也轻松地站了起来。
“海盗?这里可是离巴拉望不远啊,美国人怎么能放纵这些强盗呢,真真是该死,”也不知道是在骂海盗,还是在骂疏忽的美国海军,马哈茂德把怀里的皮箱,推放在床铺下面最里层后,按了按舱门门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邮轮最上层的一等舱有十个乘客舱室,除了怕死的马哈茂德,其他舱室里的鬼子商人,却是饶有兴致地打开弦窗窗帘,伸着脑袋往下看;东南亚海盗猖獗,但对于自身安全,这些人还是很有把握的,毕竟自己国家政府还是有那么点爱心的,海盗除非想被追杀剿灭,也不敢随意杀害鬼子。
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雷彪扮演的海盗,根本就不在乎身份这一说。
邮轮甲板上,一名操着流利廖内方言马来语的士兵,正一脸凶狠地对着乘客们,大声地吼叫着,“每人三百美刀,没钱地蹲到一边,掏钱地站到后甲板上,”一声声纯正地印尼官方语言,让惊悚的旅客们开始反应过来。
难怪,合着是被印尼海盗给盯上了,邮轮前进的方向,不就是要前往雅加达嘛。
在枪口的逼迫下,再加上有着血淋淋的例子,有钱的乘客掏钱免灾,也有人心疼钱,跟随着拿不出钱的人向后甲板走去。
将近七百人的乘客,倒是有五百号人向后甲板涌去。很快前甲板上就剩下了不到二百名乘客;放眼看去,几乎都是国外旅客,黑黝黝脸庞的没看见几个。
站在驾驶舱外,雷彪看着前甲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随即又钻进了舱室里,他现在还有事要干,外面自有原海盗骨干处理。
前甲板上的旅客交过赎金后,被和善地赶进了各自舱室,一番警告后。也不会有人冒死出来看热闹。
后甲板上。挤得满当当的旅客们,还来不及站稳脚后跟,眼尖的人就赫然发现,通往前甲板的两个通道上。两挺机枪悄悄地架了起来。抱着机枪的大兵。正不紧不慢地拉动枪机。
“不会吧,没钱就敢开枪?这里可是有几百号人呢,”狐疑的几个精明乘客。刚来得及低下腰身,耳边就听见了急促的射击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两挺喷吐着炙焰的机枪,对着后甲板上的乘客,猛然挥洒出了大片的弹雨,就连站在二楼上监视的大兵,也对着下面扣动了手枪、步枪扳机。
“哒哒哒、哒哒,“、”呯、呯,”一时间,在轰乱的惨叫声中,长达三十多米的后甲板上,死伤倒地的人被不断践踏着,活着逃避的人不断被子弹放倒在地,哀嚎声、求救声响彻在海面上。
“轰、轰,”打红了眼的士兵,干脆投出的手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