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缠着绷带,人却站得笔直:“伯父醒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宋颐还没有答话,就被御凤鸣插了句嘴:“看什么看啊?宋颐都伤成这样了,你让她怎么出去?抬着去吗?我看你就是嫌我啰嗦,想找个机会把我赶走。”
御幸臣挑了挑眉,算是默认:“您还是去歇着吧。”
御凤鸣看着自家孙儿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行行行,就你会护犊子。我走了。”
他说完甩着拐杖健步如飞地离开了病房。
宋颐看着老爷子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御老爷子的拐杖其实就是个摆设吧?看他那个矫健的样子,根本不输年轻人啊!
御幸臣挥退了护工,慢慢走到宋颐床边坐下:“对不起,爷爷说话一向口无遮拦。”
“没事,老爷子开心就好。”宋颐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刚才说许谨言醒了?我能去看看他吗?”
御幸臣替她掖了掖被子:“你伤那么重,别乱动。”
宋颐还是不肯放弃:“但是许谨言中弹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想亲眼去看看。”
御幸臣眼底的光闪了闪:“他还没醒。”
“???”宋颐震惊地道:“你刚才是骗你爷爷的吗?”
御幸臣点了点头,一脸的理直气壮:“他太吵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宋颐:“.....”
这对爷孙为什么都那么热衷于给对方挖坑啊?
她在心底默默吐槽,一时没有接话,御幸臣却也不急,只是沉默地看着宋颐。
他的目光太有穿透力,宋颐顶不住这灼热的视线,忍不住单手捂住了脸:“别看了,再看交钱。”
御幸臣道:“交多少啊?御氏集团百分之七的股份,够不够?”
御氏集团是上市公司,市值估价在在1500亿美元,就算只是百分之七的股份,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宋颐放下了自己的手:“御幸臣,你能不能别那么败家啊?好好珍惜你的钱,不要乱花,行吗?”
御幸臣拧起了眉毛,难得纠结地开口说道:“不知道怎么追你。”
宋颐满头黑线,现在的霸总追人,都这么狷狂邪魅地拿钱砸的吗?
御幸臣见宋颐迟迟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他想起之前跟她签订的包养合同,连忙补充了一句:“不是侮辱你,小抒说你缺钱。”
宋颐乐了:“所以你就缺什么给什么啊?”
“嗯。”御幸臣老实点头。
没想到御幸臣这样聪明的人,有一天也会干这种傻事情。
因为腹部有伤,宋颐不敢笑得太放肆,但看见御幸臣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她又觉得滑稽得不行,一时之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都为此扭曲了。
她忍了好久,方才止住笑意:“御幸臣,你不用为我做这些。我说了原谅你了。”
御幸臣愣了愣,道:“我很贪心,光原谅还是不够。”
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握住了宋颐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两个人的掌心紧紧相贴,御幸臣的掌心灼热异常,这烫人的温度几乎要穿过手臂的血管,一直烧到宋颐的心间去。
宋颐本能地觉得自己有些危险,她试探着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动。她收敛了眉眼,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你是要跟我告白吗?”
御幸臣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掌心:“不是,你应该不会接受我。”
相处了这么多天,他怎么可能还不清楚宋颐的想法?她知恩图报,所以原谅了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但想要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却是难上加难。
御幸臣一脸认真地看着宋颐,眼神虔诚,款款温柔:“我是在请求你。”
“请求你,允许我来爱你。”
宋颐微微睁大了双眼。
她看着御幸臣,似叹似怨地道:“你第一次说爱我,却是在我们离婚三年之后。”
相识这么多年,御幸臣从来没有跟她告白过。
大学的时候是她天天追着御幸臣跑,宋颐开窍晚,根本没什么追求人的经验,身边有只有夏安然这个狗头军师,她不知道怎么去讨男孩子的欢心,竟然病急乱投医地去请教了夏安然。
夏安然作为一个母胎solo,谈起追男孩来竟然头头是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直球治傲娇?御幸臣光是看着就傲得不行,你要是想追他,你就直接告诉他,说你看上她了。”
宋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直接把御幸臣堵在了理工楼大门口。
御幸臣那时还是个爱单手插兜的中二酷哥,他一双深邃地眉眼没什么感情地看着宋颐:“什么事?”
宋颐憋红了脸,艰难地道:“能,能跟你说句话吗?”
御幸臣拧着眉毛:“你已经说了一句了。”
宋颐急了:“那三句话。我喜欢你!”
这孩子数学倒是好,说三句话就是三句话。
御幸臣:“......”
他一脸面无表情地道:“借过。”
他说完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宋颐的视线里,身体力行地阐释着“很酷,不聊天”五个大字。
宋颐出师不利,一脸沮丧地跟夏安然诉苦。
夏安然继续给她洗脑:“别慌。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接受你,是为了让他记住你。暗恋他的女生这么多,没一个敢在三句话之内跟他告白的。从这个方面来说,你真是个勇士。”
“现在,他已经记住了你这个勇士,那我们就要走下一步了。你要对他若即若离,你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