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把集团里所有的事,全部事无巨细地告知了御幸臣。
在这样的进度下,御幸臣接手得很快。
他一开始还偶尔有一些不懂的问题,后来便一听就懂了。
这也就代表,他不再需要宋颐。
宋颐的心中是欣慰的,同时也有些难过。
可看着他越来越像以前的样子,她的心里喜悦更多。
而且,她很快发现,原本集团高层有几位和她作对,不服气她管束的人,现在变得格外听话,夹起尾巴做人了。
稍微想想,她便明白了为什么。
御幸臣毕竟是正牌的继承人,当初他进御氏的时候,集团被御家的几位叔叔搞得乌烟瘴气,是他以自己的实力把这些烂账重新梳理,把毒瘤清除。
大家对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又怎么可能会和他对着干。
一开始,宋颐是开心的。
可慢慢的,她便发现,她好像在被御幸臣一点点的从代理总裁这个位置上架空。
第一步,便是大家都不再需要她。
原本每天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的人,从宋颐变成了更早来到,比她更加井井有条的御幸臣。
原本的公司会议,是宋颐召开,可现在自从御幸臣召开一次后,他便拥有了调派公司高层的权利。
直到这天,宋颐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对上了秘书惊讶的眼神,她说:“宋总,你下次记得敲下门。”
而办公桌前的男人,目光深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宋颐忍住自己心中的失落,故作轻松地想:架空也好,反正这本来就是御幸臣的东西,自己只不过是代为管理了一年。
只是看他对自己冷眼相向,为何会那么难受?
正要关门离开,男人低沉的声音却忽然响起:“宋颐,有一个问题无法处理。”
还好,他现在还有点需要她。
宋颐心中有些雀跃,立刻快步走过去。
原来,是一位和御氏有着稳定合作的老板,忽然提出了要解约的意见。
御幸臣之前从来没有和这位老板相处过,所以不知道从何下手。
宋颐立刻把以前和这位老板的合作找出来,从各个方面分析他解约的目的,坐在办公桌前整理了一天资料,才把几大项问题源头找了出来。
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忽然手上一空。
御幸臣抽走了她整理出来的资料,转手便递给了一位女经理,漠然吩咐道:“上面的问题,一小时内处理掉。”
宋颐望着这个雷厉风行男人,忽然在脑海里蹦出一个问题:自己现在在他的心中,到底算什么呢?
晚上,夏安然约了宋颐吃饭。
饭桌上,她向宋颐汇报沈思明和安可心聊天的近况:“小颐,你知道那个安可心戒备心有多重吗?沈思明在她身上砸了十万块才让她相信他装出来的人设!”
宋颐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他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有有有!小颐你别喝啦,认真听我讲!”夏安然把酒瓶子收起来,“沈思明他打听到了,安可心有一个去世的姐姐,在她的画里,总是会出现一个绝望哭泣的少女,就是以她姐姐为原型画的!我觉得,她姐姐身上肯定发生过某种悲惨的事。”
“你看,这就是那些画。”
宋颐接过手机,越看眉稍皱得越紧。
画中的少女有的是背影,有的是侧脸,但相同的是,这些画大体都呈现暗色调,每一幅都压抑沉重。
也怪不得夏安然那样猜测。
宋颐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人重点去往她姐姐的这个方向调查。”
火锅早就煮得浓烟滚滚,但宋颐却没有胃口,只顾低着头喝酒。
夏安然眼底出现一丝无措,事情讲完了,她没办法去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呀!
她虽然心眼粗,但也明显感觉到了宋颐情绪的低落。
这些天,御幸臣回归御氏的事情上了新闻报道,夏安然从沈思明那里听说了一些恼火的事。
而且在她出来之前,沈思明也叮嘱了她一些东西。
思及此,夏安然正色起来,抬眼看向宋颐,道:“小颐,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
“什么?”
“你千万不要被御幸臣利用啊!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实在是太像要把你赶出御氏!你为御氏鞍前马后一年,可现在,你的名字已经销声匿迹,没有任何人再会提起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可夏安然觉得这话不对,宋颐明明是只要遇到御幸臣,就会变得智商为零!
这么明显的事她都看不出来,还每次都上赶着去帮御幸臣解决难题。
那个男人明显是在过河拆桥!
夏安然愤恨地咬了一口香肠,“你为了御氏鞍前马后忙了一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一回来却想方设法的架空你,以前我还觉得御幸臣是个正人君子,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会利用女人!”
宋颐眼睛垂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心中的酸涩却直冲眼睛,逼得她一滴清泪滴落在了手背上。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安然说的都是真的。
她道听途说尚且这样怀疑,她每天都面对着御幸臣的冷言冷语,更是难受得无法言说。
不过,这样也好。
她本来的计划不就是让御幸臣回归御氏,自己好脱身去忙事业吗?
只是发生了点偏差。
现在的御幸臣并不爱她……而已。
见她不吭声,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