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不再蛮不讲理了,而是询问道:“你说要照顾妻子,她发生了什么事?”
宋颐和他好好讲话的时候,御幸臣也不会故意和她找茬,“她昨天淋了雨,发烧了。”
宋颐心中突然就有点难受。
他既然把安可心当妻子,那他就照顾去吧!
等自己把事情全部想起来了,不要后悔就好!
宋颐有点赌气,但又忍不下心说狠话,犹豫再三才道:“我今天有工作要和你交接,这样吧,我过去找你。”
随后隔着电话,宋颐隐隐约约听到了御幸臣询问安可心意见的声音。
她的心中仿佛被针刺了一下,有点疼。
最后,宋颐还是忍不住去找了御幸臣。
短短一周的时间,菜场这边已经整修得差不多,虽然还是土路,但起码没有积水了。
宋颐一路往平房那边走去,却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房子的门开着,有丝丝药味从里面飘出来。
从这个角度,宋颐看到安可心在床上平躺着睡觉,而御幸骋┓叟菰谕肜铮然后端过去,小心翼翼的扶起安可心,给她喂药。
喂完药把人放下,他再压好被角,把一块热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温声道:“好好休息,醒了就没事了。”
这样刺目的画面,让宋颐脚下仿佛有千斤重,再也踏不出一步。
在此刻,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这到底是御幸臣,还是韩沉。
他是朝思暮想着宋颐的人,还是对安可心关怀备至的老公!
她甚至生出了转头离开的冲动。
然而这时,原本在床上睡觉的女人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忽然朝宋颐的这个方向看过来,轻轻一笑,“宋小姐来了。”
宋颐收起自己的脆弱,抬步进了房间。
以往,房间内还有几张小凳子让客人坐坐,可今天,凳子全都被收起来放在了角落里,看到她来了,御幸臣也没有任何表示。
宋颐有点难堪。
安可心却从床上坐起,和她打招呼:“宋小姐,好久不见,我要对上次在餐厅的事情向你道歉,那次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的目光真挚,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被她这样一讲,宋颐顿时无话可说,原谅也不是,不原谅也不是。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在演戏,可对上御幸臣审视性的目光,宋颐没办法质问她。
安可心讪讪地收回目光,“你不原谅我没关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说完,她看了看御幸臣,大方道:“阿沉,你和宋小姐不是有工作要谈吗?你们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御幸臣立刻上前,扶着安可心躺下,“你好好休息,我谈完事情就回来。”
宋颐不想再看下去,率先出了房间。
御幸臣很快也走了出来。
一路无言。
宋颐带着御幸臣到了菜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她忽然发现,原本应该是她主导的关系,御幸臣却不知不觉地走在了她前面。
他的脚步很快,一点都不吝啬于等她几步,来到咖啡厅后,也只报了自己的咖啡,不去管她。
宋颐捏了捏拳头,实在忍无可忍,坐下后质问:“御幸臣,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
御幸臣慢条斯理地抬起眼,“如果不是说工作,就请你闭嘴。”
宋颐怔住。
在这一瞬间,她清晰捕捉到了御幸臣眼底的一抹厌恶。
他居然对她心生厌恶?
宋颐简直无法相信。
其实她也知道,一切都并非这么的突然。
在车祸后,御幸臣和她相处时便沉默寡言,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亏她还以为他是精神不好。
可那也就算了,她念在他没有记起自己,通通都忍了。
可他现在却用这样冰冷且嫌恶的眼神看着她。
她很想大声地质问凭什么?
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换来的或许是他冷漠的背影吧!
宋颐心酸极了,她捧起刚上来的热咖啡,灌了一大口,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随后,宋颐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对照着资料,帮御幸臣去了解御氏集团的近况。
“这一年内,御氏集团看似还维持着原本的地位,其实内部已经很不稳定,先是在年初股票暴跌,后来稳步回转,再到现在,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状态……”
宋颐的嗓音清冷而有力,御幸臣听得十分认真,偶尔有不懂的地方,还会主动去问她。
宋颐有点恍惚。
一连讲了两个小时,宋颐口干舌燥地说休息一会儿,咖啡在两人的谈论中已经见底,她询问:“你要喝点什么?”
御幸臣手里拿着一本书,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必。”
但等侍应生来给宋颐送茶的时候,他却另外又点了一份饮品,那架势,是真的不想和她有一丁点的牵扯。
宋颐算是发现了,只有在涉及到工作的时候,他的态度才会好一点。
她只要一停下来,御幸臣便又会恢复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冷冰冰的,不给她任何一个多余眼神。
暗自捏了捏拳,宋颐把一杯茶喝掉大半,立刻便开始继续讲述。
这一讲便直接到了天黑。
宋颐累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抬眸看向他,“今天的东西,你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有。”
这个回答让宋颐很是惊讶。
要知道,她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