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诩的带领下,刁禅等人前往军营校场。
西凉军早已在校场等待。
刁禅在诸将簇拥下,走上点将台。
诸将立于刁禅后侧。
西凉军见到刁禅后,皆一脸诧异,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是他?”
“主夫大人?”
“他怎么会在这。”
“难道是主夫大人杀了相国?”
嘈杂声蔓延整个校场。
站在西凉军前列的张辽,暴喝一声,“肃静!”
西凉军停下议论。
这时一名西凉军校尉迈步上前,跪在点将台前,悲切道:“大人,相国真的死了吗?”
张辽上前,一脚将这名西凉军校尉踹倒,拔出腰间宝剑,作势挥砍。
“且慢!”刁禅叫住张辽。
张辽脚踩西凉校尉后背,宝剑搭在西凉军校尉脖子上,她听到刁禅的声音,停下挥砍的动作。
“文远,放开她。”
张辽松开脚,将宝剑插在西凉校尉前方,狠狠瞪了一眼西凉校尉,随后站在西凉校尉后方。
西凉校尉从地上爬起来,脸颊上流淌着少许鲜血,她双膝跪在下方,“求大人告诉我,相国大人是不是真的亡了?”
刁禅看向这名西凉校尉,“没错,相国的确死了,死在吕布手中,而我也成了吕布的丈夫。”
他蹲下身子,注视着这名西凉校尉的脸颊,这校尉还是个鼻梁高挑的美貌少女。
刁禅笑着说道:“怎么?想陪着相国一起死?”
西凉校尉摇了摇头,她咬着嘴唇,“不是,属下只是觉得憋屈,属下想念相国大人。”
刁禅饶有兴趣道:“为何?”
西凉校尉抱着必死的决心,抬头看向刁禅,大声说道:“相国大人在世前,西凉军是亲爹养的,可是,自从前几日,吕布带着并州军收编我们后,我们西凉军就是后爹养的。”
西凉校尉咬牙切齿,“这帮并州崽种,仗着跟随吕布征战多年,整日欺辱我们,轻则将我们衣服扒光,让我们光着屁股在军营里跑,重则打骂,已有十几个姐妹被打成了重伤,姐妹们憋屈,西凉军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刁禅身后诸将齐声大喝,“放肆!张将军斩了这胡言乱语之人!”
张辽没说话,她看向刁禅。
诸将中走出一名相貌平庸的女将,“既然张将军不愿动手,那就我来!”她跳到台下,挥拳砸向西凉校尉。
刁禅记得此人名叫曹性,他开口对曹性说道:“曹将军,何必这么心急呢。”
张辽上前,握住曹性的拳头。
刁禅走下点将台,蹲在西凉校尉的身边,注视着西凉校尉的眼睛,“我怎么听说,你们和并州军打了一架,死了七千人,就这尿性,并州军敢欺负你们?”
西凉校尉低头,“大人有所不知,那是她们并州军,欺人太甚!姐妹们实在是忍无可忍,当日,她们还出言辱骂大人,说大人是娼男,姐妹们这才和她们动了手。”
刁禅看向点将台上诸将,“她说的可是真的?”
诸将摇头。
“大人,此人在胡言乱语。”
“我并州军,军纪严明,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刁禅看向贾诩,“文和,你来说。”
贾诩对刁禅笑道:“确有此事。”
西凉校尉大吐苦水,“不仅如此,我们和并州军打完后,这帮将军不去处罚闹事的并州军,唯独处罚我们,当日受伤的姐妹都被这些将军杀了,最可恨的是,那帮并州崽种还往姐妹们饭食里拉尿。”
“咦!”刁禅皱着眉,“这么恶心的吗?”
难怪吕布她们这么担心西凉军哗变呢,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谁能受的了?
“胡说!”曹性一脚将西凉校尉踹倒,“休要诬蔑我并州军!”
她还想上前再踹一脚
刁禅搀扶着西凉校尉起身,拍了拍西凉校尉的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西凉校尉说道:“属下名叫徐荣。”
刁禅看向徐荣,“你想如何?让我替你们讨个公道?”
徐荣抬头看向刁禅,“大人,我等不愿归顺吕布,大人乃相国之夫,我等愿奉大人为主,替相国大人报仇!”
一声激起千层浪。
西凉军纷纷跪倒:“我等愿尊大人为主!为相国大人报仇!”
诸将抽出腰间宝剑,“反了!你们想造反吗?”
“这帮养不熟的白眼狼!”曹性抽出腰间宝剑,就要向徐荣砍去。
徐荣将刁禅拉到身后,拔出张辽插在地上的剑,挥剑格挡。
双剑相交,激起少许火花。
西凉军举起手中兵刃,向点将台这边冲来。
张辽暴喝:“住手!”
西凉军丝毫不听张辽的话。
曹性目视徐荣,对张辽说道:“快带大人走,我来挡住她们!”
诸将走下点将台,“曹将军,我等来助你!”
什么情况?
刁禅被这突然的一幕搞懵了。
眼看西凉军即将要和吕布手下将领交上手,刁禅对所有人喊道:“都住手!”
众人停手,曹性想乘机斩杀徐荣,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徐荣搞得鬼,只要杀了她,西凉军就会安定下来。
曹性趁徐荣收剑之际,直刺徐荣咽喉。
刁禅手指曹性,对张辽说道:“文远,拦下她!”
张辽冲到曹性身边,伸手紧紧握住曹性的手腕。
曹性一脸不解地看向刁禅,“大人,西凉叛乱皆因此人,为何不让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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