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摸着小白的屁股。
之前也多次挣扎过,没有任何效果,现在小白也不搭理周泽,缩成一团好似睡着了。
周泽另一只手端着茶盏,没急着喝,不断吹动上面的浮沫,脑子里将所有事儿过了一遍。
想到刘向忠,微微摇头。
一侧的老徐倒是没心没肺地喝着茶,看到周泽摇头,一脸不解。
“怎么,对这个案子还有什么不称心的地方?”
“没有,这会儿清查积压案件,不过是为了让监视合江县衙那些人安心,后面还要继续动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心里还是有些挂怀?”
老徐抬眼,微微歪着头,似乎想从这个动作看出周泽的真实想法。
“安排的很周到了,如若真的死在路上,那也是命。”
“......”
周泽无语地看向老徐。
这些话说的如此轻松,要知道之前他可是舍命来护佑李蜜的,怎么失忆了,就转了性?
“我不在乎她的死活,只是不希望这事儿查到我的头上,不然谁都逃不开,所以安全送回去是最好的。
我就想好好活着,做一条快乐的咸鱼,不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对了你想起来什么吗?”
老徐摇摇头。
“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周泽喝了一口茶,不疼不痒地安慰道:
“想不起来也不要急,就安心待在这里吧。”
“你总说咸鱼,是晾晒的鱼干还是什么?”
周泽眯起眼,看向远方。
“那是一种生活态度,跟你说了也不懂,我就是想远离是非,远离危险,弄点儿银子傍身,在这合江破破案,治理治理民生,和白沙堡处理好关系,过得惬意一些,这就是我的咸鱼理想。”
老徐点点头,大体是明白周泽的意思了,这表面看着很颓废,可如此惬意的生活,几个人能实现?
“嗯,不过护着你,没有月例?”
周泽一顿,放下茶盏。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你还欠我五百两银子,月例就从那里扣,我都没算救你的花费,这些日子好吃好喝好穿,这不是银子?”
老徐似乎早就知道周泽会如此说,努力回忆了一番,叹息一声。
“行吧,不过我要吃打边炉!”
一口茶周泽差点儿喷出来,这货真的是得寸进尺,天天要吃肉。
“一会儿吃点儿特殊的,我让三宝去买鱼了,再搞了一点儿特殊的香辛料,红艳艳火辣辣的,稍后我亲自下厨,咱们吃水煮鱼。”
老徐点点头,小白也跟着竖起脑袋,周泽揉揉她的头。
“你要是不喜辣,就单独给你做鱼丸,反正厨子也学会了方法。”
“不,我要试试。”
正说着,三宝进来说,薛平和刘玉山来了。
二人进来,赶紧施礼。
“明府卷宗已经整理完毕,我想着赶紧送去泸州,刘县丞想跟着我一起去,毕竟俸银与禄米年前也该发放,刘县丞过去催一下,或许更有效力。”
周泽点点头,稍微想了想这才说道:
“去吧你二人不用急着回来,就在泸州住下,也不用说什么催促的话,就每天往他们面前一站,自己带着吃喝椅子,啥时候给银子啥时候走。
另外,咱们县衙也是年久失修,到处都破败的厉害,驿馆也都成了危房,这要是来个人住着,再砸到里面,岂不是我们的责任。
稍后我写封信,你带给刺史,哭穷的本事就看你了!”
刘玉山一顿,这样的招数有些下作,不过听起来很是新奇。
“好属下试试,实在不行我带着铺盖,就在他们廨舍将就一下,这样估计还能快点儿。”
周泽笑了,站起身拍拍刘玉山的肩膀,孺子可教也,真的是稍微一点拨,就会举一反三,这样的属下谁不喜欢。
“对,咱也不生气,咱也不哭闹,客客气气带着笑,就往哪儿一坐,但凡来个人办事总要看看吧!
泸州欠了银子,也不是什么秘密,年总是要让人过的,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刘玉山一脸正经,用力点点头。
“属下明白了,定不辱命,也会学着笑笑的!”
薛平没绷住,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刘玉山白了他一眼。
“休要笑,不然我们换换差事,你来要银子?”
薛平赶紧摆手,朝着刘玉山拱手。
“别,这案子也不容易报审,毕竟张家跟泸州书院彭重阳是姻亲,彭重阳的兄长就是长史,这里面关系错综复杂,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周泽点点头,倒是没有多担心。
“不用担心,这案子就大张旗鼓的送过去,你们到之前,先让人造造势,你们再去泸州也不会为难。”
薛平一脸懵。
“造造势?怎么造势?”
周泽喝了一口茶,看向窗外。
“到了泸州,不用急着去刺史那里,先找个说书的地方,让不良人装作商人,闲聊一番。
从之前陈寡妇的案子开始,吸引一下众人的注意力,随后将这案子前前后后的事儿说一说,夸大一些,神话一些不要紧,反正够吸引人就行。
不出一日,整个泸州都会传遍,这时候你再过去,效果会好许多,甚至不用你废话,案子就轻松递上去了,阻挠的或者想要作梗的,也都不敢言语。”
薛平傻愣愣地看着周泽,眨眨眼还在等着下文,见周泽不说了摊开手。
“就这?
没了?”
刘玉山赶紧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