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的特殊关系,王栋将昏迷中浑身冷汗,不断抽搐,明显受着痛苦煎熬的久美子,抱到了附近一户人家屋内。
来不及对正在中间大堂里哆嗦着一对中年夫妇,和趴在母亲怀里的小女孩解释,王栋迅速进到里间,顺手将门帘放下,将久美子的衣物扒下来,把她靠在墙壁上,强忍住热血上涌的鸡动,暗自调息一阵,急忙催动自身内息之气,开始为久美子疗伤。
足足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王栋感到自己体内真气不继,正要放弃,对方一阵呢喃传入有些混沌的神识:“石头,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久美,醒醒!”慢慢收功之后,短暂地调息,让王栋身体缓过劲来,轻轻将久美子抱在怀里,痛惜的轻呼着。
吴刚为首的二大队,根据司令部要求,在年前要突出做好两项工作:一是通过侦查走访,将整个辖区,也就是云雾山及其周边的地形,敌情,民情摸清楚,并汇集成册;二是建立一些个通讯基站,为以后的通讯工作打下基础。
前几天,吴刚亲自带领一个排,按照事先的分工在雨雾山外围,东北地区进行侦查走访,突然发现在雨雾山西北有一条大沙河,滚滚东流去。
河水由几支分流组成:一只源于雨雾山北麓,一支来自于更北的远方。其他几个支流水量相对较少,加上地形复杂,涉及范围很广阔,吴刚他们没来得及详查。本着由近及远的策略,率领部队顺着*雾山北麓,向大沙河支流的源头前进。
敏感多智的吴刚觉得,这片流域尽管因为河流众多,不适合耕作,导致人口稀少,但是,发展渔业,栽种水生植物,养殖水产品,绝对是块宝地。老大不是说了:旱田种植小麦玉米,水田可以种植水稻,养殖鱼虾吗。
这天傍晚,他们在沙河支流内侧,寻了一个树林,正准备安营扎寨。突然一阵枪声从沙河上游传来,吴刚命令一班继续就地安营,并建立简易工事,自己亲自率领其他战士向上游枪响的地方摸了过去。
转过一个河湾,刚翻上一个小山包,前面跑来十几个衣衫褴褛的青壮年。后面远处,十多个武装人员一面追击,一面不停的开枪射击。
一个年龄稍小的青年,似乎是气力不足,很快落在了逃难的众人身后。一声枪响过后,青年扑到地上。前面一个中年一声悲鸣,回身朝青年跑去。还没到青年近前,又是一声枪响,中年人摇晃几下,一头栽到地上。
看着对方肆意开枪杀人,吴刚立即下达了射击命令。
一排枪声过后,尤其是机枪的扫射,让对面的武装人员丢下三具尸体,急忙回身逃窜。吴刚也没命令追击,因为敌情不明,不敢贸然行动,只是命令部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卫生员跑到两名倒地的民众身前,伸手一探气息,马上汇报说:“队长,这位大叔已经牺牲,青年人还活着,伤口在肩膀上,看来并不致命。”
“啰嗦什么,抓紧抢救!”吴刚下完命令,走向河边正发抖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十多名难民。
“老乡,别害怕,我们是山里的少年先锋军。我是队长吴刚,你们是哪里来的,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人?”
经过吴刚队长,耐心和善地说服工作,难民终于将自己的遭遇和重大发现告诉了吴刚他们。乍听之下,吴刚及其队友们先是震惊,继而自然是兴奋不已。
吃过晚饭,经过几个小时休息之后,吴刚的部队在难民带领下,顺着沙河支流,继续上行。一个多小时之后,在一个较大的盆地式地形边缘,吴刚他们选择有利地形埋伏下来。
根据难民介绍,是他们在今年夏初首先发现了这个地方有宝藏,然后曾经捡了不少的彩色石头到周边城里去卖。因为不知道这些物品的具体价值,所以就靠着购买者根据喜好出价。一块成色较好,个头较大的彩色石头一般能换取两三块银元;而个头较小,成色不太好的,两三粒也能卖到一块大洋,为此,他们短期之内就很是积攒了一些财富。常言说得好:财不露白。但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之下,这帮子无组织,无靠山,又不识货,而且憨厚朴实的清苦百姓,哪来的那么多顾忌,只觉得凭借自己的劳作,而挣点钱养家糊口而已。
一个多月前,他们到河北面一个大城里去销售,结果被人盯上。当天晚上,来了几十名武装人员,将他们捆绑起来,搜刮了他们积攒了很久的彩石,并且占据了他们的茅草屋,*迫他们从清早,到傍晚不间断地寻找和挖掘。
因为年关将近,难民们有家口者都产生了思乡情绪,但是对方不仅不允许他们离开,而且加强了监管。就在昨天,两名试图逃跑的民工,被捉回营地后,活活的被打死。
到了晚上,来自东海边上的这十多名难民,挤在寒冷的窝棚里,很久没法入睡。他们想念家乡,想念亲人。最主要的是,他们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在吴大奎,也就是被打死的中年人带领下,昨日傍晚,趁着到营地东南寻找彩石的机会,杀死了监视他们的卫兵,顺着沙河向东方奔跑起来。最后被吴刚所部意外搭救下来。只可惜吴大奎因此送命。
经过救治,吴小虎,也就是吴大奎的儿子,因为伤势不重,包扎过后,很快醒了过来,其实,他的突然昏迷栽倒,主要是因为劳累饥饿,加上紧张才导致的,并非因为枪伤。
黎明时分,对方营地里有了动静。先是几个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