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报,,。”
吴用坐在神机处的正堂里正挑灯夜读,这时候却听得从远处传來的一声禀告,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了过來,吴用心知这必然是一道加急的军机,当下还不等那人迈进这院子里來,便起身站了起來。
那背上刺着驿字的一个书信使在这个时候快步奔了进來,见了吴用当即便将一个书信呈送上來。
吴用接过这文书屏退了那书信使,快步踱回到桌边來,吴用将灯挑亮了些,一看这书信上面用蜡烫着一个殷红的“加急”二字,吴用愈发觉得这信笺來的要紧了,当下将封皮拆开,将里面的信抖出來,这信是从陕州发过來的,信笺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文字拼凑起來,这是绿林军的加密书函,这书函若是旁人拿到手里,这书函不论是顺着读还是逆着读,只要沒有绿林军的约定解密之法,亦是一张废纸,毫无用处。
吴用将这信拿到灯火之下,提起笔來,将这上面但凡与山有关的偏旁字首都一概删去,余下的文字再去掉前九个文字,从第十个字开始,分别隔开一个、二两、一个、两个……如此依次将密文挑出來,由此再读,便是文中的本意。
而这封信函,里面的真意写的不是别的,而是前方的探马军情,意思不外乎:据探马來报,一支三万人的兵马已经大张旗鼓地到达河北永宁,为首的是一个名叫高廉的人,有确切消息称,第二ri,高廉将对陕动进攻,陕州兵马不过五千,难抵挡敌锋,请求支援。
吴用看过这个告急信函之后,心知那里驻防的是一个从民间考核提拔起來江湖游侠,虽然有些过人的本事,但是却也一时难以独挡一面,当下便立刻差人请了武松前來,连夜便差武松带着他手下的松字营共四万四千人马前去支援陕州。
武松当夜便点起兵马,吴用将神机处一概事宜都交给了朱武打理,当夜在三更时候便随同大军风风火火地往陕州赶去。
【郓城县外·驻军大营·宋江大帐】
“营里营外都找遍了,还是沒有王英的踪迹,我按大哥吩咐将王英的亲兵带來了。”花荣说罢,便让身一旁,后面的两个军士顿时跪倒在地,见营帐内如此多的首领汇集,真当以为王英私自出营惊起了大事,当下拜过了宋江,两人便垂着头,谁也不敢抬起來。
宋江看着那两个小厮问道:“你们家主子王英不在营里,去哪了。”
那两个小厮虽然之前早有准备,但是却也被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抖,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想让对方开口,两人贼眉鼠眼地样子落在了宋江的眼里,哪里忍得下,便低声大喝道:“说。”
一个稍稍胆大些的立刻开了口,说道:“我们家主子睡不着,出去溜马去了,过得一两个时辰一定回來。”
“遛马,。”宋江身子往那两个军士面前稍微倾斜了些,骂道:“放屁。”
花荣当下一步站出來,说道:“若是你家主子去遛马,那你两为何都是从郓城县南门方向來,莫非是你们擅自出营,,违背宵禁,军法当斩。”
那两个军士一听,当下吓得朝着花荣拜了三拜,连番求饶。
宋江见花荣一举抓住了这两个军士的弱点所在,想必再盘问下去已经不是难事,当下便yin着脸喝道:“说,究竟去了哪里,误了大事,拿你二人抵罪。”
“大哥饶命,小的说,小的说,我家主子今晚叫小的们同去德庆楼吃酒,之后,他叫我两去打听扈三娘在城中的所在,再后來他就去那里了,本來我两藏在对面的胡同里等着,谁想,那祝彪紧跟着去了,再之后祝彪就带着扈三娘走了,却不见我家主子出來,只听得后院里一片铲子冻土的声响,我两个害了怕,这才逃了回來。”
宋江一听,大怒站起來喝道:“你两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家主子安危尚且不知,你两就孤身逃回來,留你两人何用,,來人,拉出去斩了。”
“大哥,使不得,这两人暂且还有一用。”黄信这个时候跳出來说。
宋江要斩杀这两人,本來就是杀鸡给猴看,这猴子自然是指黄信,昨夜在郓城县里,黄信也是如此丢了他逃命去的,眼下杀不得黄信,却可以杀了这两个人,好歹给黄信个难看,却不想这黄信倒站出來说话了,宋江沒好气地斜眼看了黄信说道:“为何杀不得。”
“史进的手下扣留了咱们的人,咱们要去找他们要人,万一人家抵赖怎地办,留下这两人才能作证啊。”黄信知道自己沒有暗杀成功,反而差点将事情搞砸了,这让宋江等人愤怒不已,但是,虽然是史进心里起了疑心,但毕竟沒有查到他们的头上來,眼下本來要立刻火并的趋势也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宋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