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了?”
“别啰嗦了,还不赶紧过来帮李兄弟搭把手?倒霉碰上江里的杂碎了,一会我得和寨主,巫禀告一声,今年那帮怪胎提前醒了。”
在二三丈高的土墙上,站岗放哨的铜家寨民兵,哪里会看不见李锦这四个大活人?
换谁碰见李锦此时的奇特“形态”,都得下来问一问,今日负责巡逻的民兵也不例外。
只不过那两人,刚下来说了一句话,便被嘎子给打发了。
李锦之前进寨是托熊小凝的福,今日入寨,却是全靠熊大爷闹得这么一出好戏。
估计经过今日后,李锦便可以在铜家寨肆意通行了。
“铛铛铛……”
就在李锦四人,刚进寨门的时候,嘹亮的铜锣声,响彻了整个铜家寨。
“不好!那帮杂碎攻城了!”
都是自幼在寨里长起来的,这铜锣声嘎子他们三个,再是熟悉不过。
其听到这个声音,本能反应的就向寨后水闸门处跑去。
李锦见此,左右他现在也没事做,索性也就跟着嘎子跑吧!
要不然让他一个人,照顾两个行动不便的病,伤号,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着实为难的很。
“寨主,巫!”
“嘎子你们怎么……怎么回来了?”
李锦跟着嘎子快步跑到水闸门前,此时这里一片混乱,但在这混乱中,又透着秩序。
男子不分老少皆穿着布甲,手持兵刃,登上竹墙箭楼,准备搏杀。
女子带着年幼的孩子,不能行动的村民,老者,藏在避难的地洞中。
铜家寨的寨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时正在水闸门前,指挥着来来往往的众人。
巫看见突然出现的嘎子,一时间有些愣住了,致使嘴巴都瓢了。
李锦闻听铜家寨巫师此言后,觉得这个青蛙神还是有点识人之明的,他这些神使,巫师,一个一个的都不怎么地。
“我们半路遇见了深潜者的伏击,多亏李锦兄弟拼死搏杀,方才将我们三人救了回来。”
“李兄弟高义,我们铜家寨谨记,现今寨子中出了一些事宜,先请移步地窖暂避一时,待我们寨子里的事,处理好之后,再来好好设宴款待,感谢李兄弟你。”
之前嘎子和李锦说了一路,李锦还以为其应该有点小聪明,现在一看,其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估计就是这巫师知他如此,方才让嘎子和牛猛,护送熊大爷的吧!
“让熊大爷和牛猛去暂避一时吧!他们都受了伤,我的根也在江楚,理应和铜家寨同进退。”
论演技,李锦和铜家寨的巫师,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既如此!那就请李兄弟和我一起登楼督战,待杀退这群杂碎之后,咱们再一起把酒言欢。”
这巫师听了李锦话后,还待分说什么,一旁的铜家寨主,却是插言,同意了他的请求。
年轻人总是很热血,这位二十出头的寨主也不例外。
寨主发话了,巫师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李锦将熊大爷和牛猛放下,正巧有人通知了熊大娘。
其此时带着两位寨子里的妇女赶来,熊大娘从李锦手里接过自家老头的手臂时,神色也很是复杂,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嘎子的话说得挺好,胸脯也拍得震天响,但他最终还是和熊大爷,牛猛一同去了地洞避险。
美其名曰是为了方便照料牛猛和熊大爷,保护寨子里的妇孺,实际如何?寨主和巫师,都心里清楚的很。
只不过他们一个念在他刚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一个是对之前的事,做些补偿,给自己一个交代。
故而都承认了嘎子的这个理由。
李锦随铜家寨主,巫,登上竹墙之后,一眼望去,自第三道水闸门处三四十丈开始,在江面上,密密麻麻站满了深潜者。
看这景象,粗略估计,应该有不下五万之众,且李锦极目远眺,它们的后方,还有大量水花,应该是深潜者的援军。
如此规模,铜家寨主和巫见了,都十分紧张,李锦由此可推断,之前的铜家寨,绝对没有经历过这等规模的攻城战。
围攻铜家寨的鱼头怪,可不是似袭击李锦他们几个渔船时,那些赤手空拳之辈。
长枪,盾牌,短刀,弓箭,一切攻城拔寨的装备,鱼头怪们都准备的很齐全。
不论是从人数上,还是从装备上,李锦现在都一点没看出来铜家寨的胜算在哪?
但他们这些民兵,寨主,妇孺皆没有后退逃跑,想必是留有后手。
对于这个后手,铜家寨的人不说,李锦也能猜到。
敌我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若是没有神助,铜家寨只怕,灰飞烟灭就在旦夕。
这也是李锦留在此地的原因,他倒是想看看青蛙神如何扭转乾坤,前前后后加起来,近十万的鱼头怪,光随便露两手,怕是解决不了吧?
李锦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其只不过是想水混一些罢了。
“比呀!”
这帮鱼头怪的身上,没有同心符,李锦可听不懂它们的兽语。
别说是鱼头怪的语言了,自从嘎子他们三个,去地洞避难后,李锦特意和寨主,巫,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因为李锦现在也听不懂这些人的话了。
这个铜家寨的巫,再怎么“废物”,但好歹毕竟是个巫师,多少李锦还是要尊敬一下人家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明目张胆的用障眼法,往他们俩身上贴同心符,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