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热闹非凡,皇宫里杀机深陷。
周鼎一把拉走了还想多言的武三思,可其用传音入瓮留给丁长生的话却让他头疼不已。
招惹了一个赵封六还不算完,连周鼎都对他“关爱有加”。
头不仅疼,而且大。
周鼎拽着武三思一路赶往皇宫,远远便见一位宦官早已恭候多时。
那公公老远瞅着周鼎和武三思二人,急忙上前躬身拜服道。
“两位大人,请随老奴入宫...”
“有劳公公了...”
“哪里,哪里...”
在宫内私下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宦官,在龙虎山这两位修道之人面前可不敢造次。
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七上八下,生怕有所怠慢招来杀身之祸。
武三思倒是全将此人不放在眼里,自顾自同身旁周鼎说道。
“待会我得去见我哥一面,上次来的匆忙都没见到,都怪那臭和尚搅和了本姑娘的好事...”
“也不知那圣上是怎么想的,偏偏要轻信妖僧之言...”
“师尊,他老人家...”
“够了,三思,你难道忘记了临行前师尊嘱咐你什么...”
闻言的武三思连忙低下头,吐了吐舌头极不情愿的说道。
“谨言慎行...”
武三思刚说完,前面便是传来“哎呦”一声。
且看那公公竟是摔了个狗抢屎,猝不及防下吃了一嘴的泥。
原来其拼了命的竖起耳朵想要听听看这两位龙虎山的修道者在说些什么,太过入神却是没看见脚下的路。
武三思见状掩嘴轻笑,而那阉人也是赶紧起身快步带路。
一入宫,目之所及处尽皆繁华。
与龙虎山平日清苦的修行大不一样,武三思出身凡家自然对皇宫里的一切都十分新鲜。
“二位,还请这边...”
周鼎刚要走动,其心头竟是猛然闪过一丝悸动。
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正好同一人四目相对。
清冷无情的眸子,杀意暗藏的眉宇。
偌大的皇宫仿佛此刻只剩这两人...
周鼎自入京城以来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浓重且不加掩饰的杀意,这种杀意没有具体目标。其站在那里,便好似与天地为敌。
两人目光碰撞,竟是掀起不小振动。
“收敛些,这里可是皇宫...”
徐望北冷哼一声这才让身后那剑客收回了目光,但是在其古兰无波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病态般的兴奋。
待二人走后,徐仲山抱拳示意周鼎也是抱拳回应。
“师兄,那人实力很强,对吗?”
“嗯,很强,看其剑意竟是不亚于我,先前我俩暗中交手此人也是不落下风...”
“西凉王身旁合适有此等猛人客卿,我龙虎山竟然不知...”
做事一向谨慎周密的周鼎也是纳闷,这些年龙虎山网罗天下英才照理说不应该发现不了此等绝顶人物。
即便是王府客卿,也得有姓名不是?
周鼎望着此人背影,面露凝重道。
“如此看来,师尊先前所言果然为真...”
徐望北领着独子徐仲山还有那神秘剑客如入无人之境般已是来到庆云宫前,...
其内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尽皆坐定。
无数目光牢牢锁定在这位功高震主的西凉王身上,其身披甲胄眼下也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西凉王未免太过无理,今日乃是圣上钦定的家宴大日,你怎能披甲跨刀上殿难不成想要弑君...”
“来人,快给我将此人拿下,以免伤了圣上...”
可竟是无人敢动,此人是谁,震慑漠北异族数十载的西凉王啊。
若说赵封六凭一人让漠北不得安宁,那么徐望北便是令漠北无数门阀寝食难安的祸根。
京城之外,黑甲铁骑如同悬在京城上空的一把快刀。
而握刀之人就站在眼前!
试问谁人敢动!
“今日万灯大节,何故如此...”
“徐卿家替寡人守国门,即便是把朕的江山分出一半,朕也是心甘情愿...”
“来人给徐卿家,赐座!”
“谢陛下...”
徐望北当即跪拜于地,行了个大礼方才堵住了那些有心之人的嘴。
一身甲胄作响,令人头皮发麻。
随着徐望北的入座,皇宫家宴也就正式开始了.,,..
皇家吃食自然同平头老百姓不同...
不比天上珍馐也胜仙人蟠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心怀鬼胎,人心肚皮。
当朝天子斜靠在龙椅之上,一双略显浑浊的眸子扫视着殿内一切。
此时,身旁公公悄然进言道。
“陛下,从藩国远道而来的戏法师已等候多时了,要不...”
“也好,宣,正好让寡人开开眼界...”
一声吆喝,左右齐出。
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戏法师,面戴厚重油彩脚踏七星方步缓缓走来。
“拜见陛下..”
“听闻大师在藩国本事一流,今日也正好让寡人还有百官们开开眼...”
“谨遵圣命...”
只是自这戏法师走入庆云宫的瞬间,不光是周鼎连同徐望北身后那剑客都不由将手扶在剑柄之上。
作为庆云宫内唯二两个可以携带兵器的人,他们及其敏锐的五感也是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这戏法师身上的威胁。
只是这戏法师似乎知道二人厉害,自步入庆云宫皆不与二人对视。
但见其腰间系着麻绳一条,其扭动身子麻绳入手。
口中默念晦涩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