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这一昏迷又是一日多久,小盛子慌乱之中再次请来了神龙宗的大夫。
大夫隔着床上的帷幔为虞挽歌诊脉,小盛子就站在一旁寸步不离:“顾神医,我们主子到底怎么样啊?”
顾姓的神龙宗大夫没有马上开口,依旧是凝眸仔细感受着虞挽歌的脉象。
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情况不是很好。得”
小盛子急着道:“那该怎么办啊?”
“上一次我来为她诊治的时候,她就适合静养,不适合受什么打击,更不能劳心劳力,如今看来她的心脉更加虚弱了,而且情绪波动极大,气血上涌,所以才会再次陷入昏迷。”顾姓大夫缓缓开口。
“上一次我开的药有准时喝么?”顾姓大夫开口问道。
小盛子一愣,最后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这事我给忘了,这两日一直忙着别的事,到处奔波来着,倒是把主子服药的事给忘了,主子自己有没有喝我也没注意。”
话落,小盛子有些羞愤的低下了头。
顾姓神医叹了口气,最后开口道:“我认为还是应该你让少夫人离开南昭,回到少主身边,好生静养。”
小盛子看了看鹅黄色的帷幔,虽然瞧不见里面的虞挽歌,却料想她一定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去。
顾姓神医也有自己的顾忌,少主将他留在这基本就是为了照看虞挽歌,只是他一介外男的身份不适宜居住到冯府之中,所以只能在附近暂时借住于一家医馆。
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再南昭又屡受刺激,他真是怕她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倒是不如在北棠妖的身边,有北棠妖照看着,倒是让人安心些。
“这事容后再说吧,毕竟我们都做不了主子的主,神医你只管好好为主子诊治吧。”小盛子开口道。
顾姓神医点点头,而后转身走向桌边执笔开起方子。
将药方交给小盛子的时候开口道:“一定要按时服药,另外要让你少夫人保持心境平和,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夫人的心脉受损越发的严重了,也许不知某一次情绪激动之下,就再也...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盛子心头一惊,没有想到自己主子如今的状况已经如此严重,当即心下有些发涩。
顾姓神医开口道:“另外这几日怕是我不能再来为少夫人诊治了。”
“这是为何?”小盛子面色不悦。
“少夫人的心脉受损越发严重,寻常药物对此根本不会起什么作用,所以我打算回神龙宗一趟,取两株宝药回来为夫人诊治。”顾姓神医开口道。
小盛子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自己主子如今还处在昏迷之中,本是想让神龙宗的侍卫回去取,可是想想,既然是宝药,又怎么会谁都能够取到。
“如今我家主子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神医若是就这般离开,主子不会出事么?”小盛子再次开口道。
顾姓神医也犹豫了一下,随后沉吟道:“如今少夫人的状况还算是稳定,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切记一定要好生休养,不可劳心劳神,更不可受到大的刺激。神龙宗在各地都有些据点,我就近选择,想必也不会太久,不然我担心下一次少夫人就醒不过来了。”
小盛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道:“那小主子们怎么样?”
顾姓大夫叹了口气道:“状况也不是很好,胎气不稳。”
小盛子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相信他在开的药方中都做了妥善的处理,送走了顾姓大夫,同时派人跟着去抓药。
而离开的顾姓神医却在思量着,这事该告诉少主一声,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是担待不起的。
等到药被煎好拿上来后,小盛子便一直守在虞挽歌的床边。
直到半盏茶后,瞧见虞挽歌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小盛子才猛然惊醒,轻声唤道:“主子,你醒了?”
虞挽歌缓缓睁开眸子,只觉得自己睡的很沉,可如今醒来,没觉得舒缓了疲惫,反倒是处于一种更加疲惫的状态之中,那种无力和虚弱感,让她自己都忍不住皱眉。
看着虞挽歌苍白的没有生气的脸上,小盛子眼睛一酸,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跪坐在床边。
“主子~”
听着小盛子那无比哀婉幽怨的声音,虞挽歌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抬手摸了摸小盛子的头:“这是闹什么呢?多大的人了,怎的还跟个孩子似的。”
小盛子抹着眼泪,只觉得越想越委屈,他不敢想象,若是真有一日主子就这样去了,他该怎么办?
想起从几年前自己几乎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他从一个被人打的半死的奴才,到如今这拥有的这一切都是主子给他的,除了这些荣华富贵,主子还给他温暖,教他道理,看总他,相信他,这一切,在这世上都不会再有第二个能能够给他。
小盛子怕自己惹得虞挽歌的情绪更加激动,抹了抹眼泪,压下心中的委屈,转身将一旁热好的药拿了过来开口道:“主子,顾神医说您以后必须得按时服药,不然身子是好不了的,对小主子也是十分不利。”
“嗯,我知道了。”虞挽歌在小盛子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小盛子又拿了一床被子放在床头,让虞挽歌靠的能够舒服些。
腥涩的药物在嘴里蔓延开,一直蔓延到她的心里。
瞧着虞挽歌皱眉,小盛子变着戏法般的,凭空变出一颗蜜饯。
虞挽歌轻笑一声:“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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