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莺想了想开口道:“旁的我也不知道什么了,当年我哥哥死后,太子妃只来过两次,一次是哥哥的葬礼上,一次则是在葬礼之后同我闲聊。”
“那她有没有同你提过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虞挽歌开口道罗。
冯莺摇了摇头:“没有,碧雪对当日之事绝口不提,也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告诉我,她会为哥哥报仇的,后来我百般追问仇人是谁,她只三个字便再不肯多言。”
虞挽歌没再追问,想必当日的事一定难以启齿,以碧雪那等骄傲的性子,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怕也只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会同别人说。
虞挽歌没由来的有些烦躁,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碧雪的性子大变,对她恨之入骨得。
冯莺看着虞挽歌,也陷入了一阵沉默,她一样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日出现在她房间里的黑衣人会是冯宏。
“你先回去吧,我有些倦了,这几日小心一些。”虞挽歌嘱咐道。
冯莺点点头,走到门前的时候背对着虞挽歌轻声开口道:“昨日的事,对不起。”
话落,冯莺便匆匆离开了。
虞挽歌垂下眸子,好在冯莺没有彻底被仇恨冲昏头脑。
而此刻的冯府落花院
赵姨娘大开着房门,四下看了看,而后对面前的儿子轻声道:“宏儿,这于夫人和冯莺都活着回来了,不会把你暴露出来吧?”
冯宏没有开口,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没有想到这么多的杀手竟然还是没能将这个于夫人彻底解决,到底还是自己小瞧了她。
最主要的是他没有想到,冯莺在最后关头竟然会放弃刺杀于夫人,当日的情景她听人说了,冯莺几次有机会动手,却迟迟没有动作,直到最后一次才抓住机会,却因为于夫人手上的暗器,再次失了机会。
赵姨娘轻声道,眼中却闪过一抹杀意:“这冯莺今日去了于夫人的住处,会不会是她知道了什么?”
冯宏细细回想了一遍,开口道:“那日我去给她送药并未留下什么破绽,想必他们是怀疑不到我们头上的。”
赵姨娘眉头轻蹙道:“可是为娘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不若将冯莺杀了,也好安心。”
冯宏摇了摇头道:“娘,发生在冯莺身上的事已经够多了,这个时候不易在节外生枝,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留马脚,最好还是不要再这个时候再动手。”
赵姨娘蹙着眉头没说话,手中的帕子不断绞动着。
冯宏安慰道:“娘,不要担心,这冯莺已经去过了于夫人那里,就是我们现在想要动手也是晚了,不若看看这于夫人接下来有什么反应,就知道我们担心的是不是多余了。”
“我们如今身在暗处,却也不得不小心行事,若是被她发现我们却犹不自知,怕就危险了...”赵姨娘点了点头,冯宏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同他温雅的形象完全不符。
“即便是发现了,她一介女流还能奈我何?难不成以为凭借他手下那几个残兵就能对付我了?她可不要忘了,这里是南昭,不是北燕,更不是大御,她也更不是当年的虞府挽歌,只是一个冒牌的于夫人罢了!”冯宏开口道。
听着冯宏的话,赵姨娘这才放心下来。
天色逐渐暗下来,熙熙攘攘的星星挂在夜空有些寂寞,却都绽放着璀璨耀眼的光。
小盛子伴着夜色匆匆赶了回来,一身风尘,心中忍不住嘀咕着,猎人在南昭的势力实在是太弱了,看来当年被南昭的皇帝的清除了不少。
匆匆回到别院,就见虞挽歌正站在窗前等他,瞧见他回来,便命人去热了一下饭食。
推开门进来,小盛子便急着说话,虞挽歌也不急,让他先喝点水,用了膳再说。
可他心急,一边往嘴里塞着饭,一边开口道:“主子,这赵姨娘应该是真的出身过青,楼。”
虞挽歌递给他一杯水:“先吃饭,慢慢说。”
“她在哪座青,楼里待过?”虞挽歌问道。
小盛子想了想道:“是天水城里第二大的风华园,按照奴才打探的消息来看,这赵姨娘原本应该是这风华园里的花魁,深受王孙公子的追捧,只是后来突然就消失了,听人说是
她本是富家小姐,只是因为被人陷害,才会流落到风华园,后来那商户出了大笔价钱,将她赎了回去。”
虞挽歌没有开口,小盛子带回来的消息实在是太浅显了,看来,猎人的势力在南昭衰弱,对他们造成了太大的不便,几乎相当于瞎子摸象,没有一双清明的眼睛,在这算计重重的南昭实在是寸步难行。
“这商户查到了么?”虞挽歌继续道。
小盛子摇头道:“奴才查过,确实有这家商户,这家商户似乎同皇室还有些关系,所以才能一掷千金将她给从风华园赎回。”
“皇商?”虞挽歌的眉头拧成一团,这赵姨娘和冯宏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不是为那个人做事?
“你顺着这条线好好查一查,看看赵姨娘和冯宏到底在为谁做事。”虞挽歌开口道。
小盛子点着头,虞挽歌没说话,小盛子查出来的结果同她所想的有些出入,她本是认为赵姨娘根本就是出身在风华园的人,只是被人看中作为棋子,而后安排了一个商户的身份。
“主子,如今我们要怎么做?”小盛子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乱作一团,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你再去审审秃鹫,看看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