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自有另谋算。
肖章一言才落,转又对左玉良道:“在去整理那些兵刃前,你先速速的给我娘子寻些吃食来、最好是稀粥。她已三日未进水米,我的美娇娘、这都给饿成瘦皮猴儿了。”
说话间,肖章满眼爱怜地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耿金玉。
这一看,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两人之间,昔日那卿卿我我的景象来。
一想起这些来,肖章便ren不住低下头,猛地再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
“嘤咛。”
低声娇叫一声,耿金玉用力推开肖章的头:“讨厌呀!当着这么多人,你怎能亲我呀!羞臊、羞臊死人了呀!”
就在肖章轻吻爱人额头,被推开这当口上。
“射声出击,妄动者死!”
突然一声大喝,制止了大堂内看到这一幕的队员们发出笑声来。
闻声一惊,左玉良、宗泽珉急忙将甩棍横在身前,疾步移身站到了肖章两侧。
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弄得有些吃惊。
肖章循声、抬头,朝着门口方向望去。
只见此时门口处,一队手执长刀、身穿明光战甲的将士,簇拥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居左的一位,年约四十上下。
那人是目如铜铃、脸似红枣。
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留着有如戏中关云长一般的美髯。
一身明光锁子甲,那人手中倒拎着一口大槊,往那一站异常威武。
任谁看到那人,都会明白、这一定是位久经沙场的悍将。
看到那武将时,肖章不禁心底道:爷爷的,难不成姬子能那贼厮,竟有军方将领做后盾了不成?难不成那厮怕有人来此闹事,事先已有部署了不成?
心中狐疑只是一瞬间。
当肖章目光移动、看到居右的那一位时,肖章却笑了。
“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龚爵爷呀!”讥诮地笑着,肖章对那人道:“怎么着,难不成您这位堂堂的伯爵、昭烈堂的分堂主,现如今也沦落到给姬子能当看门狗的境地了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奉命借兵来此、想要帮肖章救出未婚妻龚爵爷、龚树铭。
“肖元敬?”看着肖章如此讥笑、他面露愕色:“你怎地在此?你怀中所抱何人?”
“我为何在此,您得去问一问姬子能那贼厮呀!”讥笑神色不变,肖章缓缓地将怀中耿金玉放到地上。
在耿金玉偎着肖章,强自站稳时。
肖章的双手,快速地从后腰摸出了四颗“荨麻弹”,紧紧地撰在了手中。
注意力全在肖章和耿金玉身上,龚树铭浑然没注意到肖章的举动。
“那位小娘子,便是你的未婚妻?”他惊愕地道:“你这是砸完赢无极的赌坊,又毁了姬子能的青楼,自己把你家娘子给救了出来吗?”
“是呀!怎地了?”讥笑点头,肖章道:“姬子能诱拐良女、私藏兵刃。我在救人的同时,顺带帮着朝廷捣毁了一个地下兵械库。怎么着,龚爵爷您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要怎样呢?”
直到此时,龚树铭才发现肖章双手紧攥着什么东西。
言讥语诮,看上去一副混不吝的神色,实则已在对他高度戒备中。
老江湖、官场又混迹多年,龚树铭明白、肖章这是误会他了。
“肖元敬、肖三郎,你是狗咬吕洞宾、误把朋友做敌人啊!”
知肖章误会,龚树铭立马也讥笑道:“我是奉了陈总军师的命令,借兵来此、助你救人的。看你这架势,怎么着、似乎还要对我动手不成?”
听此言,肖章又是心底一阵暗忖:哦,原来这厮不是给姬子能做打手,是来帮小爷的呀!
奉了陈总军师的命令?
怎么着,那个老塾师陈岳伦,在昭烈堂内有晋升了吗?
“陈总军师?”念至此,肖章以讥笑、对讥笑:“怎么着,那教书先生,晋升了吗?哎哟哟,一个教书先生都能登上高位,看来你们昭烈堂,也没什么太厉害的人嘛!”
“大胆狂徒,休再胡言!”
不待龚树铭再次开口,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将领突然呵斥道:“陈总军师昨日刚刚得到诰封,圣上已回复了他原本的身份。如今陈总军师,已是诰封开国平远伯、钦任给事中。你再敢如此菲薄,小心某家现在就问你个大不敬之罪。”
听得此言,肖章又是一阵错愕、心底暗道:一个教书先生,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给事中,还封了个开国伯。
哎呀我去!
这大梁朝当今这位皇帝,还真是不着调、让人完全找不到调门呀!
这是想封谁什么官,就封谁什么官。
想给谁个什么爵位,就给谁个什么爵位。
难怪定王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遇上这么个不着调的爹,哪个儿子能开心得起来。
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皇上,也难怪四个皇子要争夺储位,也难怪四大佞臣大行其道。
昏君、当今大梁这个皇帝,绝对是个十足的昏君!
心底暗骂老皇上胡来,面上肖章却不敢有任何表现。
看到肖章怔怔若思,龚树铭还以为这就震住了肖章。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哼哼。”望着肖章,他再次讥语道:“怎么着,听到陈总军师现今的身份。肖三郎、肖元敬,你这是彻底被吓着了吧?”
明人不与暗人语,昭烈堂就是老昏君的特务机构。
既不想被陈岳伦拉进那个特务组织去,肖章也不敢真去挑战昭烈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