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但每次从口中说出来,月瑾的心还是一阵刺痛,此刻也是,“被我刺杀,又掉落悬崖,当时那么多士兵都看到了,底下还是汹涌的河流,尸骨无存。”
池封廷:“你觉得我会信?”
月瑾:“可事实就是如此。”
池封廷:“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刺杀她?”
曲宁池岩停下。
距离近了,顶多不过二十余丈,曲宁也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月瑾:“她觉得两国来犯,城中的百姓率先逃跑,她要惩罚那些百姓,滥杀无辜。我劝她,她不听,我……我没有办法,只能那么做。”
池封廷当然不信,一个字都不信,但一点都不怒,“那么,她说出的那番话呢?”
“我不知道。”月瑾目光闪了闪,“也许是她气糊涂了,我就故意给她下套,把罪行都推她头上,反正当年的恶行她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这个解释,倒也不错。”池封廷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拿起玉箫,当月瑾的面轻轻擦了擦,吹响。
一干死士立即动起来,包括微生涟在内,迅猛攻向池岩曲宁与侍卫。
月瑾:“你要知道的,我都说了,停手,快停手……”
池封廷恍若未闻。他爱了她那么多年,选择了相信她,结果她居然用感情来骗他,要他死无葬身之地,而一转头不惜为池岩做到那般程度。那么辛苦夺到手的皇位,无上的权利,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为池岩牺牲。
他从始至终要的,都只是她的一份真情罢了,哪怕微小的一丝一缕她都不愿意给他。
既然这样,那还是按原定计划来,夺回本属于他的江山,他一定让她后悔!
池封廷冷若冰霜,萧声不断。
池岩立即将曲宁护到身后,命令侍卫点火,用炸药。
要对付死士,当然带上了炸药,不可能空手来。曲宁看着,拉拉池岩的衣袖,“微生涟也在里面,会不会……”
池岩面无表情。
池封廷吃过这种亏,自然有准备,当即命令黑衣人泼水。
黑衣人领命,三两步到岸边捞起藏在水中的大木架、木杆与木盆,一见侍卫扔出点燃的炸药,就像两国攻城时抛炸药那样努力泼水。有木杆做杠杆,水可以泼得很远。
炸药全被水熄灭。
曲宁的鞋子与衣摆都被打湿,连连皱眉,难怪池封廷要特意选在这运河边了,原来是做了这种准备。
池岩对曲宁道:“你退后。”
“你务必小心!”曲宁立马后退数步,心里明白这时候保护好自己,就是不给池岩添乱与扯后腿了。
池岩利落地吩咐一半侍卫拖住死士,一半侍卫诛杀黑衣人,自己一个跃身直击池封廷。
池封廷一边闪躲开,一边吹箫控制死士回来保护他与对付池岩。他处心积虑那么多年,从小把池岩送到容辛面前,让容辛以为是云希止留下的孩子,想让他们母子相残,到头来结果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