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接着对宋元道:“我们先回去,看看俞文萧那里怎么样了。”
宋元点头,也暗叹曲宁能在这时候想到冰封城门这样的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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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明亮,彻夜不眠的将军府。
几人回去后直奔姓云的院落,踏进院门时正好看到俞文萧出来。
宋元:“怎么样了?”
“我对他用刑,断了他的手脚,鞭笞他等等,他仍不肯说,只说等宁姑娘你去求他。”武功高强的人有这骨气,忍这等酷刑,哼都不哼一声,俞文萧见过。但此刻屋中之人分明不会武功,没有丝毫内力,结果从头到尾不求饶一声。
曲宁握拳。
宋元向俞文萧说起他们刚才出去,及如今外面的情况。就算冰冻住了城门城墙,把城门城墙都打造成铜墙铁壁,可一直抓不到凶手也不是办法。
俞文萧:“大公子公子还没消息传来?”
宋元摇头,将曲宁的怀疑说一遍,并重复了一遍曲宁先前说的那些话,忽地想到一点,“如果真是这样,那先皇真那么神通广大,那他一定会派人截住送出不定大公子与公子根本什么都没有收到过。还有,他既然想嫁祸给大公子,借天下人的手对付大公子,说不定他会在暗中助城中的百姓们逃出去。”
曲宁握紧的手咯咯作响,看来确实还要再求姓云的,得从姓云的口中探出凶手的样子,好全城抓人。不管怎样都一定要抓到凶手,绝不能让城中的消息传出去,不能让天下人误以为恶魔又屠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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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大亮。
木榻上的池纭醒来,一眼看到守在榻沿的曲宁,发现他身上的伤都已经医治与上过药了,被硬生生折断的手脚也都接回去了,屋里的一切都换成了新的,没有残留下一丝血腥味。
曲宁:“你醒了?”
“怎么,终于回来求我了?”池纭虚弱地笑。
曲宁心中越着急,表面越平静,“先别说这个了,你先安心养伤。我不知道俞文萧会下这么狠的手。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池纭又是一声笑,明知道曲宁说的是假话,但不点破,虚弱地闭上眼。他的身体从小羸弱,几乎泡着药罐子长大,虽然后来习了武,但经历了昨晚的酷刑,身体还是有些受不住。
大夫说过,这姓云的情况有些糟,必须好好静养。
池纭再醒来时,看到曲宁正拧巾帕敷到他额头上。
曲宁:“你发烧了。现在好一点了吗?”
池纭:“你一直在照顾我?”
曲宁:“嗯。”
“真是有心了。”明知道她这么照顾他,完全是为了撬开他的嘴,从他口中探出那凶手的样子,但身体疼痛虚弱而又难受之际,这么亲眼看她点头,池纭心中竟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一动,“我……渴了。”
“好,我去给你倒水。”曲宁快速倒来水,轻扶起池纭的头,体贴道:“有点烫,慢一点,别烫着了。”
池纭才喝了一小口,咳嗽起来,牵动身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