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东再不济,这点反应还是有的,身体就是条件反射的向前凑过去努力去拉二狗。无奈二狗的体型和他本身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这家伙跟戚绝一样,穿着衣服不显,实际上身上腱子肉不少,份量十足。郝东下盘不稳,一下没拉住,二狗倒是自己稳住了,他却一头往地面就栽了下去。
他们是按着老办法,找了条从山上下来的小溪跟着走,郝东这一个狗啃直接就扑到了溪水里。虽然这会儿日头已经起来,那水不再是冰凉刺骨的,但等他挣扎着站起来,整个形象已然是不能看。
想也知道自己现在那样子绝对是惨不忍睹,面对二狗夸张的爆笑郝东一肚子窝火。偏偏那溪水说是溪水,其实也就是一条小水流,想要靠那点水能把自己彻底洗干净基本上不太可能。郝东努力了好久才大概把脸上的污泥弄掉,粘在头发跟衣领身上的就只能靠手一块块往下抠。
看他磨蹭了好一会儿还没拾掇完,二狗站起来拍拍沾了一屁股的烂叶子,伸手拽着郝东的衣领就把人拖起来往山下走:“得嘞,走吧。咱们就是那不小心遇难的游客,您这形象刚刚好。人家一看,嘿!这俩位大难不死啊!说不定就好吃好喝的给咱们供起来了。”
折腾到现在,脖子里还有诡异的冰凉黏腻的触感,甚至郝东还觉得那泥里是不是有什么虫子钻进他衣服里了,浑身都不得劲。倒是最初肚子里的各种担心完全跑了个一干二净,实在是眼前的境况完全占据了他大脑可以思考的部分,其它事情暂时都被排到了后头。
从这点来说,二狗那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并没有摔下去的一跤,总归算是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