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末将金针一捻,这本身粗大的金针顿时分成无数粗细各异的金针,只见雨末出手如飞在七郎顶处插入一只略粗的金针,然后指尖不停歇的在各处穴道不断插入各式金针,不一会儿的功夫七郎满头都插满了金针倒像是个大刺猬。
素贞看雨末出手微微点头道”你已经切断了七郎头顶各处通窍,那虫子如果还没有到达七郎脑髓部位应该就会被这金针阻隔开,我们要做的就是要用真火慢慢逼出这只虫子来,这事还要请沛雨师兄帮忙,你的三味真火已到了出神入化境地,我虽通医理但并无你这般举重若轻的火焰道法。“
秋沛雨道”素贞师姐过谦。“素贞道”你用真火轻轻烧灼金针,将热力透入进七郎颅脑中,等虫子遇热游走时我观察动静后逐一拔下金针,那处没有热力那虫子就会从那处游动,用这个法子我想就能将这甲虫逼了出来。“
大家闻听都jing神为之一振认为此法可行。素贞又道”雨末阻隔了七郎头顶通窍但时间一长恐怕对其公子有损,咱们应该尽快施法救治。“
秋沛雨闻言略一吞吐内息调动功法后举起手掌来轻轻虚按在七郎头顶处,只见秋沛雨手心生出一团若明若暗的光晕来,光晕虽是柔弱但热力十足,只见插于七郎头顶的金针缓缓泛起光来,热力下行透入七郎头颅中,七郎头顶顿时雾气升腾起来,额角也渗出滴滴汗液。
雨末在旁紧张的不敢喘息,和尚张大了嘴连哈气都停住了,红娘更是焦急万分手心紧紧攥在一起。秋沛雨神态自若但面se凝重,素贞道姑将手也贴近七郎头顶处眼目垂下合拢,忽的一睁眼伸手拔下七郎头顶一处金针来,众人不由一惊,再看素贞又是微微将眼合上。
众人屏息凝神丝毫不敢出声,只见秋沛雨手中火焰细微的犹如一道绣衣针线,不住的在各个金针上往返盘绕不休,金针热度不减却又伤不到七郎,此中尺度把握可谓妙到毫厘。
此时红娘才惊觉出几十年间秋沛雨道业jing进已然超过自己许多,自己不过是在吃些老本而已道业上并无多少成就,不过红娘并无半分嫉妒之心,尤其是在无缺宫中听到秋沛雨对着自己的表白更是由衷的欣慰,早年争强好胜的xing子居然荡然无存。
红娘不由得脸红起来,看看秋沛雨全神贯注的样子并未注意自己,轻轻将脸转过去让泪水静静滑落下来。忽的听素贞低声叫了下,只见素贞手指迅疾挑动如飞,将七郎顶上的金针飞快的一一拔下,随后又飞快的在最后拔下的入穴处又插入一根,原来这根金针是为了防止甲虫返身又往回游走。
众人一看以为这回终于大功告成了,但素贞待到了最后几根时又缓了下来,随后居然又将眼合了起来。
雨末知道此处行法已到了最为关键之处,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秋沛雨手心的火焰能否一直灼烧下去,如果是秋沛雨真元不济火焰也就会熄灭,那么甲虫也就不会再游动,这还不是重要的,最为关键的是
秋沛雨所发火焰不够jing纯控制不当的话必然会烧坏七郎颅脑筋脉,七郎没等被甲虫吞噬脑髓就会被秋沛雨所发火焰烧坏脑子。雨末紧张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秋沛雨深怕他一不留神将七郎给烧坏了脑子。
秋沛雨此时亦是行功到了深处,气息渐渐越发深缓凝重起来,额角也微微渗出细微的汗珠,但掌心却是固若磐石纹丝不动,火焰依旧柔和明亮,犹如一条细细的小蛇在几只金针间盘绕不休。
七郎忽的轻轻的啊了一声,就在此时素贞蓦地一睁眼,将剩下几只金针拔下仅剩下顶上一只金针,然后一捏七郎鼻孔处,只见一只金甲小虫缓缓从七郎鼻窍处爬了出来。
素贞手指轻动用指尖一挑那小甲虫到了她手心中,素贞眼见此虫似乎十分的疲乏在她掌心动也不动,素贞用指甲拨弄着甲虫翻了个身来,只见这金壳甲虫肚腹似乎比另外两只甲虫大了些,但此时却瘪了下去,不由得惊叫道“这是一只母虫,它已在七郎脑子中下了虫卵。”
众人一听都啊的大叫起来,此时七郎却一睁眼像是醒了过来,坐直身子看着众人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了?”七郎恍惚着道“我好渴啊,那酒拿来我喝些!”七郎指着地上的酒囊道。
和尚一乐道“兄弟能喝酒应该没有大碍。”说着取过酒囊递给七郎,七郎仰头就要喝,却被素贞一把夺过酒囊颤声道“酒是催化幼虫生长的,你一饮下去幼虫也就在你脑中活了,你想要饮酒就是这些幼虫在作怪。”
七郎却是烦躁不堪,面红耳赤胸口发闷,就感到那酒水有无穷的诱惑力,他闻着酒味犹如琼浆玉液根本就禁不住,大叫着道“我渴死了,快把酒拿我喝一口。”
秋沛雨知道这酒水气味浓郁诱的七郎不能自持,劈手夺过酒囊远远抛了出去。雪奕从附近寻来一捧清泉用手托着喂到七郎嘴边,七郎一闻味道不对扭头道“这不是酒,我不喝,我胸口发闷,我要死了!”说着七郎仰面倒地不住呻吟起来,雪奕眼看七郎如此摸样心中一阵酸楚。
众人一见这甲虫还是幼虫就如此厉害,如果长大起来还了得,七郎定是必死无疑。
秋沛雨略微沉思道”七郎已然修得洛神图印,此乃是天宇奇术玄奥无方,七郎怎会抵御不住这虫子?“
红娘道”什么狗屁天宇奇术,我七弟如今这个摸样了还吹嘘什么。“
素贞道”洛神图印固然玄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