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敏茜白了她一眼:“连我我哥哥都敢编排,不要命了!”
翠羽缩了缩细小雪白的脖子:“郡主您可要救奴婢啊!”
景敏茜见翠羽这幅怂样,也笑了起来:“且放心些,今日五哥哥大婚自不会与你计较。”
接着景敏茜便见叶凌惜由喜娘搀扶着走了出来,而她身侧则立着的是刚才他们口中的五哥哥,要知道这新郎亲自来接已是不合规矩。但眼下也不由她多想。
来到宸王府正门前落了轿,便有装扮浓重的出轿小娘来到叶凌惜的轿子前,伸出小手拉了叶凌惜的衣袖三下,站在叶凌惜身侧的喜娘这才扶着叶凌惜下了轿,过了马鞍,跨了火盆才行至宸王府的正堂,只见许久不见的太后娘娘也坐在高位上,右侧坐着的则是皇上景寒。
赞礼者喊道:“行庙见礼,奏乐!”接着乐声起,主祝者则行至香案前跪下,赞礼者又道:一拜天地!叩首!升!二拜皇上太后!叩首!平身!”
赞礼者正要开口,却听见正厅外有一微微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虽带些沧桑却是中气十足:“且慢!”
众人闻声回头,缺见中年男子带着一与叶凌惜长像有些相似的姑娘走了过来,叶凌惜盖着盖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可周围人的反应却让她也知晓了几分。
“这……这是百里先生吧!他向来不与皇家往来,也不曾听说他与宸王殿下有什么交集,今日他怎的会来,莫不是来贺喜的?”
“我看并非贺喜这般简单,你没见他身侧跟着位姑娘吗?瞧着不止像夏夫人,眉眼间也与丞相大人有几分相似呢。”
叶凌惜听到观礼之人的话,一把便掀开了盖头,只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正是她几月不见的师傅,而她身侧还跟着一楚楚可怜的女子。
那女子见叶凌惜掀开了盖头,早已泣不成声:“我……与姑娘素不相识,更无冤无仇姑娘何苦要这样害我!我才是叶家的三小姐,我叶家与你有何仇怨你竟要这般害我叶家!”
叶凌惜被问得说不出话来,近日里她总是梦见夏韵儿,常常见她带着年幼时的叶凌惜玩耍着,似在提醒她,她不是叶凌惜的事实。
景敏茜见叶凌惜掀开了盖头却半天不语,只当她是被吓着了:“你说你是叶家小姐你便是了?那你若说你是当朝公主难道也是了不曾!”
太后这时也道:“茜儿不得无礼!”景敏茜见太后虽这般说着,却没有责怪之意便又道:“茜儿说的也是事实,便是百里先生说的话也不能全然信了吧!”
那女子又哭道:“小女愿与丞相大人滴血认亲,已证自身清白!”
景寒修长的无暇的手指在小几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那就去请丞相大人!五弟没有意见吧!”
景末宸抱着行礼:“臣弟……但凭皇兄做主!”
不过片刻叶宽便被人请了来,许是去请的人已经同他说了事情的原委,只见叶宽面色平静的来到堂前给吴太后,景寒等人一一见了礼这才来到那女子跟前。
随后又有人备了水,叶宽拿起桌上的匕首轻轻一划便有鲜红色的血从他手中流出,那女子也来到桌前同样执起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不过片刻两人的血便融合在了一起。
叶凌惜却望着碗里融合的血久久不能回神,她自然是知道这方法不可取,可她还不曾说什么,那女子便拉着叶宽的手哭了起来:“爹爹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说罢她又指着叶凌惜道:“自有了女儿指婚给宸王殿下的消息传出,女儿便被人打晕了,再次醒来时女儿已然身处北疆,她定然他国派来的细作!求爹爹为女儿做主啊!”
景敏茜将叶凌惜护在身后:“你胡说,这世间自然也有让无血缘关系之人血液相融之法。单凭你几滴血又能证明什么!”
叶凌惜却拉开景敏茜,半刻才缓缓对百里玹道:“先生是德高望重之人,自然不会平白冤枉了谁,只是我还有一句话想问先生!”
百里玄看着叶凌惜的眼神满是陌生:“姑娘问便是!”
叶凌惜被百里玹陌生的眼神刺得心疼,但还是故作镇定道:“敢问先生这位姑娘可是您亲自寻来的?”
百里玄哈哈笑了起来:“我老头做事向来不喜假手于人!”
这时段国公则来到百里玄的跟前道:“我瞧着先生待这个姑娘极好,可是收入了门下做了弟子?”
百里玄微摇头道:“我神云谷向来不收女弟子,她虽是我叶丞相的千金,却也不会然我破了例!”
叶凌惜愣愣的望着百里玄玹,眼前又浮现出她在神云谷时的一幕幕。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神云谷唯一的女弟子,将来的神云谷主!”
“老头,你又偷喝了我新酿的果酒吧!”叶凌惜在树底下望着手拿酒壶,眼有醉意的百里玹道:“你若再要偷喝,以后我便不会再酿了!”
百里玹打了个酒嗝:“凌惜真是小气,你这酒除了我还有谁稀罕喝,若不是我每日喝着,便是你放上百年,千年也不会有人喝上一口!”
画面一转又到了叶凌惜偷溜出去玩时的场景:“又上哪儿野去了,我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人杰地灵的神云谷还不够你闹腾你非得出去野,让为师看看可有伤到!”
“师傅我若是闯了祸,又打不过我便搬出神云谷来,想必很是受用吧!”
百里玹眉毛一横:“搬什么神云谷,师傅亲自去替你收拾他!”
“师傅……”
叶凌惜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