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有意思。”
顿了顿,她又说道:
“很应景。”
“先生曾经也是你口中生活在底层的弱者,面对观仙楼和朝廷里面某些王族的时候,会觉得很无力吧?”
白给微微抬头,好奇道:
“侯爷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女侯坐直了身子,忽地比白给高了一大截,身体遮住了背后的阳光,一层阴影顿时笼罩住了白给。
当然,这都没有什么,让白给不适应的,是女侯胸膛处那无比丰硕的母爱。
什么苏有仙,什么柳如烟,和眼前这为侯爷比起来,简直就是妹中妹。
两个字形容:q弹。
他微微颔首,看着面前桌几,这样看上去会显得比较礼貌。
“确实知道不少的事情。”
“毕竟我认识观仙楼的那会儿……已经是近两百年前了。”
女侯并不在意白给异样,如果白给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才觉得白给有问题。
“夫君走后,我卸下了兵权,回到了王城寻他踪迹,可后来我找遍了全天下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他去了什么地方。”
“这之间,我联系过观仙楼,允诺过他们大量的财物,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头绪。”
白给蹙眉,疑惑道:
“敢问侯爷夫君是谁?”
女侯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
“叡王。”
白给闻言,举杯欲引的手停住,抬起头非常意外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侯爷……竟是叡王的妻子?”
女侯微微颔首。
“是。”
白给诧异,旋即失笑道:
“在下还以为侯爷这样的女子……不会嫁人。”
女侯闭目,轻轻惋叹。
“本来也的确是不想嫁人的。”
“可后来纵然傲气比天还高,却也挡不住少女的春心荡漾。”
她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似乎当年发生的事情让女侯觉得很快乐。
白给见此不禁又对叡王这个神秘的人高看了几分。
得是怎样厉害的男人,才有本事降伏女侯这样的女子?
想了想,白给将叡王的行踪说了出来。
其实说了也是白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叡王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只是大抵给女侯留下个念想,告诉她叡王应该没有死。
“先生最近也在调查叡王的行踪?”
女侯很意外。
时隔近两百年,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还有人对叡王这样上心。
“主要是害怕社稷图落在一群非法分子手里面,侯爷既然活得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当年黄门惊变,那些余孽并没有死干净。”
提起了黄门惊变,女侯语气颇有一些玩味。
“其实当年黄门惊变,皇甫家族也有参与。”
白给捏住玉杯的手微微用力。
“侯爷……是为了叡王?”
女侯轻轻叹息一声。
“我以为是他做的,不过后来才想明白,这件事情多半和他没关系。”
白给回道:
“这件事情的确和叡王没有什么关系。”
“黄门惊变一事……其主谋已经在黄门惊变开始之前就死了。”
虽然白给并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但既然女帝说老皇帝死了,闻潮生也说老皇帝死了,那老皇帝应该就是真的死了。
二人聊了诸多琐事,后来白给见天色不早,便要拜别女侯,走的时候却听女侯说道:
“白先生……你要小心。”
白给闻言回过头,看着九尺大人,不解道:
“小心什么?”
女侯摇摇头。
“观仙楼……对于先生而言,谈不上危险。”
“真正危险的……是一些与观仙楼有染的王族。”
“他们如果真的想动先生……手段之奇诡,先生想都想不到。”
“在王城里面,王族杀人……往往都是手上不沾血的。”
白给闻言,面色微变。
“多谢侯爷提醒。”
“在下自会小心。”
女侯微微点头。
白给离开了青郎仙境,回去了自己的宅院之中。
苏有仙正在烧水,面色很疲累。
白给走过去轻轻抚摸了她细腻的面颊,随口问道:
“这几日在囿碧苑之中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苏有仙有些迷糊地抬起头。
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倒是没有……多是一些生意上琐碎的小事,你知道的……囿碧苑与红桂坊差不了多少,是一家很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自然分成了很多类,还有一些……阴柔的男子,提供给一些有特殊癖好需求的客人。”
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麻木。
早在红桂坊的时候,这些污浊不堪的景象她便已经见过了。
没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的。
非要说恶心,那也是人的**恶心。
哗啦!
冷热热水一入盆,惯例执行。
褪去了鞋袜,冰凉汗腻的小脚踩在了白给的脚背上,热水漫过白里透红的皮肤,苏有仙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旋即伸了一个懒腰。
“好累啊!”
“从前在红桂坊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妈妈这么忙过……”
“昨日我忘了给家里栽种的植物浇水了,家里地面上还有不少灰,明天得早点起来扫一扫,不然一到晚上回家就什么也不想做,囿碧苑那头不少王族会常来,有几名大老爷们一看脸色就是肾亏了,得给他们安排一些懂事的姑娘,处理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