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叔亲自把他们送出院门,不住道歉,严思语宦海沉浮多年,也深知世事难为,最好不要强求,脸上淡淡地,并不以为怪。
走了一路,秦三元终于憋不住:“大人。”
“嗯。”
“你是不是心忧着咱们这一县的事?”
“是啊。”严思语轻叹,“眼看着我就要启程回京了,一旦离开,这儿的事便没人料理,故此记挂。”
“大人,我倒是有个人推荐。”
“谁?”
“我隔壁家邻居。”
“他是做什么的?”
“从前是个帐房先生,打得一手好算盘,如今新死了媳妇,成天呆在家中无所事事,若大人肯用他,他倒定然乐意,更何况,他也没有家室牵绊。”
“这样。”严思语点点头,“那行,你且回家去,和他好好说说,倘若他应了,再领他来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