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廖杭杰怡然自得的模样,赵煜晗真想一刀劈了他,再大卸八块,扔到荒郊野外让鬣狗撕扯,将他头颅挂在悬崖边上供飞鹰雕啄,即便如此,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听得廖杭枢率先正色道:“深夜搅扰王兄清净实属无奈,只因小欢姑娘走失在赏樨园,因与王兄府邸邻近,故搜寻至此。”
廖杭杰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说:“竟有此事!不是王兄多嘴,这拜月佳节本是阖家团圆之时,小欢姑娘却如此顽皮,大节下不好好待在郡主府,在如此偏僻之地乱跑,扰了王兄的清净也就罢了,害得你也不能与家人团圆,委实有些......不懂规矩啊!”
廖杭杰故作叹息,边说边觑着眼瞥向赵煜晗,寻隙挑衅之意再明显不过,言外之意仿佛在说:我就是看不惯她,所以要亲手给她点儿颜色瞧瞧,怎么着吧!
赵煜晗双拳紧握,额角暴出一道道青筋,牙根咬得咯吱作响,双眼危险地眯起,轻轻吐出几个字:“大公子说得极是。”
廖杭枢不想再耽搁下去,直言道:“多谢王兄体恤,既是如此,想来王兄也会配合搜查吧!”
“那是自然!”廖杭杰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侧身抬手,大大方方地请廖杭枢入府搜查。
此举一出,让赵煜晗和廖杭枢都不由一愣,没想到他竟毫不避讳,似是早已料到他们会来,一早便做好了准备,成竹在胸地任由他们搜查。
“进去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漏过!”
廖杭枢一声令下,众兵士快速涌入府内,打起十二分精神寸土不饶地搜查起来。
紧接着赵煜晗、廖杭枢二人也准备入内查看。
正当赵煜晗擦身走过廖杭杰时,却听廖杭杰在耳侧邪佞一笑:“赵公子当初在碧虚城绸缪之时,可想过会有今日啊?”
赵煜晗闻言心脏似是停摆了一刻,转瞬便恢复如常,不动声色道:“‘花有清香月有阴’,大公子真的觉得自己做事就能滴水不漏了?”
说罢便随着廖杭枢进去了。
廖杭杰在府外轻蔑地看着二人的身影融入夜幕,轻嗤一声,心说就算你赵煜晗有这能耐找到了人,只怕到时候见到的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还真想看看赵煜晗找到褚南欢后的表情,想来定是精彩至极!
“公子,他们既然未得到城主首肯,您又何必主动放他们进府呢?让他们待在府外干着急不是更好吗?”身后的随从走上前,不明所以地问道。
廖杭杰不在意地摆摆手道:“他们想进府,我又岂能拦得住?况且若不让他们进府,在父王面前我又担了不是,不如遂了他们的愿,卖个顺水人情。”
反正此事未经他手,人也不曾来过他府上,就让赵煜晗找去吧!还能多拖延一些时间。
他唯一做的不过就是帮那婢女雇了两名打手罢了,现在人钱两清,他们早就带着人上路了,自己也就算彻底置身事外了。
如今且看那婢女的手段如何了。
......
褚南欢迷迷糊糊醒来后,首先看到的是坑坑洼洼的地面,石子、土块、蚂蚁、水坑......
双眼逐渐睁开,看到了不远处正对面的房门,心里不由有些奇怪,你说这门的形状说方不方、说圆不圆,边缘凹凸不平的,就只是个大!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
眨了眨眼,恢复了一下意识,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用力支起手臂,起身却看到自己的右手腕子上锁着一条细长的铁链。
顺着铁链看去,另一头竟被钉入了身旁的一块巨石上!
环顾四周,自己哪里是在房间里,这明明是一个洞穴!从洞口射进来的光线可以判断,此刻已是白天了。
“嘶!”
脑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有人在用钢锥凿她的头颅一般。
突然想起来她明明是在赏樨园追赶赵煜晗来着,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醒来就到了这里。
这洞穴也不小,大概也有二三十方,洞里除了那块巨石就是她了,倒也一目了然。
褚南欢拽了拽铁链上的锁,看样子除了拿到钥匙,也是别无他法。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跟她玩游戏,更不知道这个人能变态到什么程度。
褚南欢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心里恐惧,可也知道恐惧没用,手心冒汗,便擦干了让它继续冒。
懒得去抱怨赵煜晗了,自己的气运不好也怪不得别人,到了哪儿都一样,也许是上辈子造了太多孽吧!
既然已经成这样了,不如耐心等待吧!
迟早会有人来,如果是来救她的,那就感谢苍天;如果是来害她的,那就感谢那个人,提前送了她一程。
离家多日,是该回去了。
褚南欢在心里猜测待会儿进来的是男是女,是寻仇的还是打劫的,是廖箐榕派来的还是廖杭杰派来的,以此来消磨时间,减轻恐慌。
正想着,从洞外传来了阵阵踩踏枯枝烂叶的声音,夹杂着粗旷的抱怨声、尖锐的斥责声。
不止一人,还有男有女!难道是土匪?
褚南欢在心里鄙视起赵煜晗来,安防措施做得太不到位了吧!区区强盗都防不住!等她穿越回去,定要剃了他眉毛解解气!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女子身后紧跟着两名中年男子,三人一同进了洞口。
逆着光褚南欢也看不清那几人的长相,只见那女子支使着另外两人放下肩上的麻袋,取出里面的东西,然后便向自己走来了。
走到面前,褚南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