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箐榕疑惑不已:“这个时辰......父王只怕是不方便见你吧!晗哥哥,什么事这么急啊?”
自己送去的那两名绝色可是千挑万选的风月之人,别说现在了,就是明日恐怕都见不到她父王。
“不瞒郡主,褚南欢走失在赏樨园,在下怀疑是大公子所为。”赵煜晗直言道。
“小欢姐肯定去赏月了啊!晗哥哥你别担心,我现在派人去把她叫回来,估计她只是一时忘了时辰。”
廖箐榕以为赵煜晗和褚南欢二人并未在一处,觉得赵煜晗同自己一样,这么晚等不到褚南欢才忍不住胡思乱想。
于是便要派人去赏樨园查看,却见赵煜晗神色黯然地说道:“是我邀她去的,却不小心将她弄丢了。”
廖箐榕闻言顿时心碎如尘,无措地看看掌中的傀珏,喃喃低语道:“你为何邀她却不邀我?”
赵煜晗知道自己这么做必然会伤了廖箐榕的心,可情况紧急,哪有功夫去安慰她,无暇纠缠,简言相问:“郡主就直说愿不愿帮在下,若不愿,便不扰郡主雅兴了。”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含糊。
只听廖箐榕颤声吼道:“你见了父王又有何用?若所为,他又岂会承认?”
赵煜晗止步,却未回头,眼中尽显狠厉,“他若不认,我便请城主出兵搜城,倘若还找不到,我便命翼望铁骑来扫平襄芜山脉!”
廖箐榕见赵煜晗态度如此坚决,为了个褚南欢,竟不惜毁了两城盟约!
可见那人在他心中是何等重要?
急言劝道:“我父王早已将兵权移交给了二哥,他手中唯一可用来调遣傀魇司的双珏也被我偷了出来,准备在今晚当作定情信物赠予你,你让他拿什么出兵?”
赵煜晗一听双珏均在廖箐榕手上,反而能省不少时间,转身厉目而视:“我再问一遍,你帮是不帮?”
廖箐榕从未看到过如此凶狠暴戾的赵煜晗,也从未想到过此生会有人敢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更别说那人是自己认定携手一生的人!
内心慢慢被恐惧包围,紧握傀珏,沙哑着声音问:“我若帮你,你可愿娶我?”
“告辞!”
赵煜晗转身牵马,转瞬间便消失在廖箐榕的视线中。
“啊——”
廖箐榕终于支撑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似是要将这夜空哭出个窟窿一般。
为什么她觉得真心对她好的人最终都会舍她而去?幼时也是,如今也是,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谁能告诉她,她现在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留住心里的人?
......
赵煜晗扬鞭而去,却看见徐喵焦急地站在郡主府门口来回踱步,看到他从身后而来,赶忙跑来。
“少主!我听许睿说——”
一语未了,就被赵煜晗打断:“他说什么!人找到了吗?”
却见徐喵苦着脸说:“没,没有......整个园中点亮了找,也没找到小欢姐,但总共找到了四个人的足印。”
果然!
赵煜晗基本已能确定是廖杭杰在搞鬼。
耽误了这么久,再去找他要人估计希望渺茫,得抓紧时间从荫雀县各处地毯式搜索了。
“喵儿,你有没有能追踪气息的蛊虫,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办法能找到她?”
徐喵闻言目中闪过一丝光亮,忙不迭地点头答道:“我正要向少主请示呢!我想求我师父出山帮忙!”
“你师父?你师父不是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吗?你去哪儿找他?”
“可是以我的本事,若想在整个荫雀县找人,还差得远呢!此时正值秋季,是天蚕产卵之时,我师父炼蛊必要进山采卵,我可以去碰碰运气。”
这世上能以蛊寻人的蛊师少之又少,而能用蛊虫寻觅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更是难上加难,除了她师父,徐喵再想不出第二人来。
虽说找她师父就如大海捞针一般,可哪怕机会渺茫,也比坐着干着急强。
赵煜晗实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知道徐喵这一去少则也要四五天,这还是在运气爆表的情况下;多则就更难说了,也许压根儿就找不到她师父。
并且寻人这条路自己非但经历过,更是也给别人造成过,所以才异常清楚其中的艰难。
可他若不将褚南欢平安找回来,怕是生生世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你去我屋里取些银两,找葛菖要一匹快马,路上小心,速去速回。”
交代完徐喵,赵煜晗就直奔廖杭杰府邸,没想到廖杭枢快他一步,已率兵在这里等着了。
“二公子神速,只是在下还未能进宫获得城主首肯,不知二公子能否行个方便?”
赵煜晗深知在这襄芜城里毕竟不是自己说了算,廖杭杰再如何也是城主长子,就算再不得重用,也不得不顾及其身份尊贵,府邸岂是他能随意搜查的?
故此只能倚仗廖杭枢,好在此人正直果断,不会有意包庇,从之前的晚宴上就能看出,他也是有心护着褚南欢的。
廖杭枢此时也是心急如焚,身为人父,膝下有两个女儿的他又怎会考虑不到女子在外本就危险重重。
所以一看到褚南欢就会想起家里那两个可爱的女儿,总有一天也会出挑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希望她们能一辈子平安喜乐无忧无虑,而自己如今所做的这些,也是想着为自己的孩子多积攒一点福报。
“赵公子不必多虑,父王那里在下自会解释,如今最要紧的是找到小欢姑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