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可能是别人趁我睡着了,翻窗户进来的啊!”
除此以外,褚南欢也实在想不出其他情况了。
“哼!”管家冷笑一声道:“你编故事也编得真些,若你早先便道明自己睡觉从不关窗,或还可信。此时才说,如何服众?”
“服......服众?”褚南欢气急败坏地说:“这又不是年终总结评优评先!我,我就是一个打杂的,烧火扫地才是我分内之事。我要是会断案,能自证清白,那还要官府衙门做什么?”
“一派胡言!看样子你也不会老实招供了,上夹棍!”
管家急红了脸,指着褚南欢,一声令下,只见两名家丁按住褚南欢,另外两名家丁取了夹棍来便要给褚南欢上刑。
听说要上刑,褚南欢才又慌了起来。
想起老爸老妈从小教育她遇事冷静,不能急于一时,要分析利害关系。
怪自己还是太年轻,初入社会也没什么经验,何况在这里屈身为奴,更不该逞口舌之强。
“唉!等一下等一下......”褚南欢顿时语气软了下来,“我我,我不是要故意顶撞您,我就是……我还是选择报官……”
褚南欢说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在恳求管家,如果最后结果都是罪名落实在自己身上,那还是少受点皮肉苦吧!
“你意思是你宁可坐牢也不愿留在府里了?”
“昂——”
褚南欢被这个管家彻底打败了,冤屈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赶紧的,结束吧!
最好一瓶毒药解决了她!
她还要赶早买花给朋友过生日呢!
“反正我带着污点也难在府里立足,还给李婶儿脸上抹黑,不如离了这里,生死由天,绝无怨言!”
褚南欢说得有气无力,横竖自己无论在哪儿也就这个命了,也懒得再和这个老顽固争辩了。
“你倒也想得开。”
开口的是梁斐桓。
褚南欢抬眼看去,只见梁斐桓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遂将头扭向一边,心道我要是想不开又能咋样?您老人家半天屁都没一个,这会儿装什么大辣子?
见褚南欢面带怒气,也不答言,梁斐桓眉心反倒舒展了一些,随后说道:“就到这儿吧!晓苓过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是!”晓苓点头答道,继而又转向褚南欢,“你先回屋去吧!”说罢便匆匆跟了过去。
褚南欢满肚子疑惑,又气又郁闷,却也只能先回去。
一路走来,褚南欢觉得好像做了个诡异的噩梦一般。
不但整件事都很奇怪,就连府里的人也奇怪!
将军不像将军,管家不像管家,好像人人都在无理由地针对她。
丢了个镯子这么一件小事,查都不查,就只等着她招供?
也许这就叫草菅人命吧!堂堂二品官员都是如此,想来那官府衙门也好不到哪儿去!
褚南欢边走边想,回过神儿时,人已到院外了。
抬头便看见从屋里飞奔而来的小婕,紧接着李婶儿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褚南欢只觉面颊如烙铁一般烧的慌,刚刚在戎瑶书院根本不敢看邵琦,生怕他也用和其他人一样的目光看她。
此时看着小婕单纯的笑容,心里真是五味陈杂。
待小婕奔至面前,褚南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小婕说:“放心吧,我没事,等报了官,应该就能还我清白了。”
褚南欢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没底气。
“傻子,什么清白!都是唬你的!”
小婕泪眼盈眶,鼻头微红,连哭带笑地拍了褚南欢一巴掌。
“什……什么意思啊?”
褚南欢一头雾水,但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转危为安了。
“意思就是这不过是个局,诓你的!”李婶儿也走到了褚南欢跟前,笑盈盈地说:“别的先不说,我只问你,现在你还愿意在这院子里待吗?”
褚南欢望着房舍,没了以往女孩子们的喧闹声,冷清得像是墓穴。
“你走后不久,李婶和搜屋的王妈妈就来宣布了真相,不过是考验大伙的一个骗局罢了!王妈妈狠狠教训了他们,现在那些嘴碎的小人哪还有脸出来,都龟缩在屋里无地自容呢!”
小婕骄傲地说道,活像打了胜仗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褚南欢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真的快把我吓死了,可是那东西怎么到我屋里的呢?是不是本来就在搜屋的妈妈身上,到了屋里才拿出来的?”
“怎么可能,一不小心被看出来可怎么好?这个‘放东西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当的,既冒险又得罪人,等她来了亲自跟你解释吧!”李婶儿故意卖了个关子。
“‘罪人’这就来了!”
只听身后一声,三人一齐回头。
见晓苓快步走来,边走边说:“给你赔罪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份儿上,别计较了吧!”
还未说完,便对着褚南欢低身福了福。
褚南欢慌忙扶住晓苓,道:“这我怎么担得起!晓苓姐快别这样!”
“那我只当你原谅我了啊!以后可不准给我穿小鞋啊!”晓苓打趣地说。
“晓苓姐惯会开玩笑的,满府的下人抢着给你打水扫地,我哪来的小鞋给你穿?”褚南欢嘟囔着说道。
“咱们先进屋,我慢慢跟你说!”
于是四人一起进了褚南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