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姐,你就安心待着吧!我们襄芜城虽弱,可也不是一无是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徐喵坐在床边,晃着腿,淡定地说道。
褚南欢还真有些佩服徐喵,小小年纪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不但一点儿都不惊慌,反而像个长辈一样地宽慰起她来!
“你这小丫头还真不简单,就算是江匪窝里长大的,可这毕竟易主多年了,难不成帮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没有啊!我已经很多年不涉水了,这些年在山里混得太久,估计游水速度都慢了好多。”
徐喵有些怀念以前跟帮里的叔伯学习闭气暗渡的那些时光。
“哦——”褚南欢想起来徐喵说过她的换容术就是从山里学的,忍不住问道:“那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去山里学艺的?既然你已经有很好的水上功底了,在江上混岂不是更容易也更快?”
谁知徐喵激动地跳起来,瞪着眼睛说:“碧虚城又没有江!我再熟习水性也没用啊!”
褚南欢睁大眼睛看着徐喵,一副怕了的模样,“噢,噢......就为了报仇雪恨呗!”
“对呀!那梁斐桓是药巫圣女之子,我当然得学习巫蛊秘术才能应对呀!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徐喵言之凿凿地说着,看得褚南欢颇为叹服,不由得点头附和,“有道理!”
“不过我水平还不行,暂时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徐喵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一副落寞的样子。
“你的换容术很厉害了呀!”褚南欢赶忙捧场,“你都没亲自动手,就已经骗过他了,再努努力,没问题的,我看好你!”边说边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徐喵的胳膊。
就在此时,三人忽然听到从船头传来兵刃相抵的厮杀声。
褚南欢急忙奔到窗前,推开窗户,探头望去。
只见江匪的船只已开到了他们船侧,陆续有江匪持刀登船,而他们的船上也有不少护卫,两船的人已交上了手,相互厮杀着,在火光和月光的映照下混乱不已。
放眼望去,只见江匪的船只上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邵琦!”
褚南欢失声惊道!
邵琦怎么会在这儿?怎么会和江匪在一起?
“邵琦是谁?”徐喵将褚南欢拉回屋中,也探出身子向外望去。
褚南欢惊慌地将徐喵拉了回来,关上窗户,“没谁,咱们得准备跑路了,快,那个……许睿快去把你家少主叫回来!”
褚南欢焦急地冲许睿摆摆手,心说千万不能让邵琦发现他们。
却见许睿无动于衷地堵着门,一脸不屑地说:“只要公子没发话,今儿咱们仨就是都死这儿,你也别想出这门!”
褚南欢不敢置信地看着许睿,心说这孩子居然比她还轴!轴到命都不要的人,确实也是少见!
“好,好好好......你有种!那你就堵着吧!”
褚南欢气得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不起来了,反正有邵琦在,她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再被接回去呗!
三人正大眼瞪小眼地待在屋里,忽听有人敲门。
许睿从腰间抽出匕首,走到门侧,一把将门拽开,只见赵煜晗站在门外。
“公子!”许睿赶忙收了匕首。
赵煜晗表情凝重地进了屋,走向倚在床边的褚南欢,目似寒光地咬牙切齿道:“我还真是小看他了,难怪会撤离搜查,搞半天在这儿埋伏着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褚南欢弯起嘴角,俏皮地说。
“少主是说,这些江匪是梁斐桓派来的?”徐喵显得比刚刚看到邵琦时的褚南欢还要震惊。
“不错!他剿灭了你父亲的帮派后,便扶持了新的江匪头领,新建了帮派,这些年一直为他所用。”
赵煜晗怎么也没想到,梁斐桓的手能伸这么长,他原以为梁斐桓在襄芜地界大肆屠杀后,应是被襄芜城的人痛恨不已。
却没想到他能借由建立新帮派来扩张自己的势力,而那时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份胆识和谋略,确实令自己刮目相看。
只见徐喵愤恨不已地说:“这个梁斐桓真是心机深重,想那沐汋帮刚成立时也做了不少好事,积攒了不少威望,没想到竟是梁斐桓在背后操控。”
赵煜晗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一条缝,看着邵琦恨恨地说:“就是这货,那晚把我堵在屋里,差点都给我弄出毛病来!”
“谁呀?”徐喵也凑过去想一探究竟。
“梁斐桓的心腹呗!怎么样?想不想先拿他出出气?”赵煜晗眉飞色舞地挑唆着徐喵。
褚南欢心叫不好,忙起身将徐喵拉到身边,怒视着赵煜晗说:“你要报仇你自己报去,别挑别人的事儿啊!”
徐喵挣脱开褚南欢的手臂,怨愤地说:“我发誓一定要报杀父之仇和灭帮之仇的,他既是梁斐桓的心腹,手上必定也染有我们荔江人的血!”
褚南欢刚要开口,屋门又被叩响,许睿打开看去,原来是廖杭杰的侍从。
“赵公子,我们公子吩咐,让各位先乘小船上岸,他随后就到。”
褚南欢一听,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紧紧拽着徐喵就往外走。
四个人跟着侍从下了阶梯,来到甲板上,跟着侍从趁黑绕到船尾,顺着软梯跳到一艘小船上。
侍从快速划向岸边,眼看就要远离两艘大船,忽见邵琦出现在他们的船上,举着火把,正往船舱走去。
徐喵眼中划过一抹阴狠,从怀中掏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