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愿!”阆邪轩愤然拂袖。
“由不得你!”景太后威声怒目。
岛主负手凝眉,看似幸灾乐祸的踱步而言:
“异域番邦,或有奇风异俗,言及兄亡,弟妻其嫂!只是这叔叔娶侄媳,在下还是头一次听说!”
墨月公子也见缝插针的揶揄道:
“睿王爷当真不负‘护花fēng_liú’的雅号!这般连侄媳都深深倾倒的魅力,墨月自叹弗如,这天下第一fēng_liú公子的桂冠,墨月输的心服口服!”
阆邪轩举步上前,一把拽住凤羽,丝毫不顾众人的唏嘘,径直朗声道:
“阆邪轩此生,要么不娶,要娶,就只能娶她!”
凤羽瞪目恨声,压低声音道:
“阆邪轩,若儿宁可舍命,也要保你安然!如今她生不如死,你不能弃她不顾!”
阆邪轩双目炯炯:“本王心里有了你,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的位置!救她,或有千百种办法,唯独娶她,阆邪轩宁死不愿!”
“可若儿心中,只有你!今日你若抗旨不娶,无异于生生拿刀取了她的性命!”
“本王不娶,她或许只是一时之痛;本王若娶她,才真是毁了她一生幸福!到那时,她才会真正的痛不欲生!与其如此,本王宁可做一次绝情的畜生!”
“你……”
凤羽气结扬手,阆邪轩猛然扬袖,一把将她圈在怀里:
“本王不娶,她是死是活,本王毫不介意!本王若娶她,真正会悲痛欲绝,生不如死的,是你!”
凤羽冷笑一声,退步撤身:
“王爷也太过自恋了吧!蕊儿从始至终,从来未曾对王爷,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阆邪轩眸生悲凉,步步紧逼:
“是啊,你不爱凌睿王,就像我不爱南宫若!既如此,你为何还要逼我?!”
凤羽眸生焦急,索性举步上前,径直对上阆邪轩的双眸:
“你若娶她,或许还能见得到我;你若不应,从今往后,再也别想见到我!”
阆邪轩心思百转,顷刻间眸生晶亮:
“当真!?”
“当真!”
景太后眼见得两人一阵窃窃私语,登时瞬目生寒,幽幽道:
“睿王可考虑清楚了!这个赐婚的圣旨,你是接,还是不接!?”
“好!”
阆邪轩双眸不离凤羽的面容,振臂发出一声高喝:
“废妃南宫若,本王收了!”
凤羽闻声释然,一边缓步而退,一边恨然怒视着阆邪轩,步步后退,不过须臾,便陡然转身,径直抱着皇子,跑向了慕芊宫。
多罗摆手示意,两名婢子早已提裙拔足,径直追随凤羽而去。
“好了,一桩心事已了,接下来哀家也该跟诸位谈谈正事了!”
景太后环眸示意,多罗登时躬身颔首,带着一众仆婢,悄然而退。
墨月公子见状,登时佯作失望的长叹一声:
“唉,既然要谈南川的国事,那墨月就此告辞!择日再来领回我家娘子!”
言罢搭手,就要转身,景太后却陡然间威声一语,喝断他的脚步:
“墨月公子这么急着出宫,但不知意欲何往?难不成,又要去得那函谷关?!”
墨月闻声一愣,须臾缓缓抬眸,手中的万岁子也在一霎时砰然而顿:
“太后娘娘何意?墨月愚钝!”
景太后缓缓起身,幽幽踱步:
“墨月公子深藏不露,不动一兵一卒,便激乱函谷,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
阆邪轩闻声瞪目,须臾恨然扬手,径直指着那墨月公子骂道:
“娘娘腔,原来你就是那海老大口中所言的幕后高人!哼,本王九死一生,当真是拜你所赐!”
墨月盘动万岁,心中警惕虽生,面上却依旧装作一副含冤抱屈的可怜相:
“睿王爷公报私仇,出言污蔑,本公子尚可理解!但太后娘娘素来英明,怎得今日却也跟着睿王爷,泛起了糊涂?什么函谷,什么斗乱,墨月当真是听得糊涂!”
“哦?看来,墨月公子,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既如此,那哀家就让你来看一样东西!”
言罢,不动神色的从袖中摸出一方精巧,阆邪轩循眸而望,待见得那一方精巧的狼形鎏金玉,赫然在目,一时间凝眉生疑。
岛主踱步环眸,一番思量,须臾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
“这金狼倒是做得精巧,在下看了着实喜爱,但不知太后娘娘,可否舍爱,在下愿出重金相购,以示真诚!”
墨月的脸色在那狼形鎏金玉出现的一瞬间,霎时生出层层惊骇:
“原来我费尽心思寻找的北辽秘宝,竟然在南川太后的手中!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太后看出他心中惊疑,顿时微微一笑,收了手掌:
“岛主若真的看上了这狼形鎏金玉,合该好好跟墨月公子商量一下价钱!”
岛主挑眉惊声:
“哦?南川太后娘娘的宝玉,竟然要由北辽墨月来定价而估?在下委实难以思量!”
凌睿王暗自沉吟,须臾冷声娓娓:
“北辽先祖,豢狼为尊。开国定朝之际,曾亲手锻造了一方神秘的传国玉玺。不巧,玉玺在战乱之中,因故流落,自此下落无踪!是以北辽虽传世数代,但却始终是无玺而治!如果本王猜的不错,现下皇嫂手中的这方狼形鎏金玉,便是那传说中,流落在外的北辽玉玺!”
此言一出,岛主登时惊声:“玉玺?”
墨月的脸色也在瞬间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