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将料事如神,早就知道会有一帮小人从中作梗,是以特地命在下带了他老人家的贴身玉佩,小姐若是不信,大可拿过去看看!”
原本已然笃定此番喧闹,必是一番阴谋,却不料此言一出,凤羽却霎时间被吸引了过去。
“曾听父将言及,却有一方玉佩,贴身佩戴,只因为那是母亲所赠,此事鲜有人知,他们怎么会……?难道他们真的是……?不可能,父将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便是想要东山再起,也不会这般敲锣打鼓的弄得人尽皆知!不,绝对不是!可玉佩……”
眼见得凤羽面容之上生出几分惊惧,欧阳宇霎时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正要开口询问什么,忽然间只见凤羽身侧的银甲面具,寒光一闪,下一刻,还不待欧阳宇瞬目,拿岛主已然自空中翻飞而下,再次不动声色的落定在凤羽身侧:
“在下久居海外,素来不曾有什么见识,今日倒想着好好开开眼界,看看这凤麟的贴身玉佩,究竟是什么好宝贝!”
一面说着,一面煞有介事的举起了刚刚抢来的玉佩,不动声色的在凤羽面前佯作端详。
凤羽借机抬眸,待看清了那玉佩,一瞬间变了脸色。
“父将!果然是父将的玉佩!”
一番剑拔弩张,几许心惊胆战,绰云宫中的众人心思各异的一番筹谋,那原本笼罩弥散的寒雾,却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浅薄了下去。
“我倒是什么好玩意儿,不过是个成色不足的玉胚子!”
凌睿王早已察觉凤羽的异样,旋即拽过那玉佩,不以为然道:
“不就是刻了个凤字在上面?爱妃若是觉得新鲜,改日里为夫命人,将爱妃所有的玉佩都刻个凤字上去!”
岛主闻声冷笑:“睿王爷难道是想包庇凤党?!”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欧阳宇凝眉沉吟,下一刻径直朝着众人斜眸示意,一时间原本意欲夺取那九名狂徒性命的一众御林军,霎时间暗暗收了力道,只是佯作架势,将九人围在一起。
凤羽心中的惊讶一浪高过一浪,不由得凝眉看向那岛主,哀声冷冷道:
“怎么?岛主也觉得,我是那凤党余孽?!”
岛主闻声一笑:
“欧阳大人有句话说的好,天知地知,圣女娘娘自知!我是一个外人,虽说确曾一不小心,救了圣女您一命,但您的身份来历,在下端的是不明所以!”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就去抢阆邪轩手中的玉佩。
阆邪轩恨声抬手,一把握住岛主的手,咬牙切齿骂道:
“闭上你的狗嘴!”
岛主毫不生怯,只管奋力抓紧那玉佩,一番争夺:
“在下实话实说,睿王爷怕什么?!”
凌睿王经脉方通,内力不稳,此刻却卯足了劲儿,拼命想要护住那玉佩:
“锅铲子,看来你是等不及要进棺材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两人奋力而搏,凤羽正兀自心伤岛主的作为,却听得卡的一声脆响,凤羽惊眸而望,但见得原本被岛主和凌睿王强在掌下的那一方玉佩,顷刻间化成一堆玉沙,霎时随风,四散开来。
一缕明光刺痛寒雾,径直照耀在绰云宫的院落里。
阆邪轩会意了岛主的用意,霎时发出一声狂笑,用可以张狂的嚣张大笑,掩饰着心中的窃喜:
“锅铲子,想抢本王看上的东西!下辈子吧!”
岛主佯作无辜的耸了耸肩,“大人,对不住了,睿王爷的脾气和内力一样大!”
欧阳宇不理会他的矫饰,只是径直走到凤羽面前,试探的问道:
“那玉,你可看清楚了?!”
凤羽冷然瞬目:“看清楚了又如何?没看清楚又如何?大人当真好笑,别人用过的东西,便是上赶着送给本圣女,本圣女都不一定稀罕要!更何况是死人的物件!”
欧阳宇闻声凝眉,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间听得身侧的凌睿王拉长了声音,大声道:
“敬义,还愣着干什么?关门,打狗!”
众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但见得淳天早已恍然大悟,旋即抱拳道:
“是!”
话音刚落,便兀自飞身而起,径直攀上了御风堂的屋脊。
欧阳宇急忙示意众人提高警惕,却不料,腰间长剑还没来得及拔出,只见得一面铁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恰恰将那九名狂徒,一网打尽。
“惊扰了本王的美梦,罪该万死!”
阆邪轩一语而出,欧阳宇霎时大惊,正要举步上前相拦,却见得阆邪轩不知从何处接过一把连弩,径直朝着那被网络的九名狂徒,猛然扣动了机关。
“王爷不可……”
欧阳宇话未说完,那九名狂徒早已一命呜呼,见了阎王。
“阆邪轩,你……”
欧阳宇怒然拔剑,正要说什么,却见得阆邪轩冷笑一声,径直将那连弩对准了自己。
“欧阳宇,你说,本王是杀你好,还是不杀你好?!”
阆邪轩言语之中满是不悦,语气却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凤羽正要上前阻止,却听得绰云宫外陡然间传来一声急切的通传:
“太后娘娘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