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御风堂,凌睿王和岛主也紧跟其后,不一会,三人便赫然出现在了御风堂大门前。
欧阳宇一见凤羽身侧那一张寒光银甲,一时间愈发气愤,旋即咬牙运力,飞起一脚将淳天掀翻在地,愤声道:
“岛主好胆魄!竟敢在天子脚下,戏弄君臣!这一出黑棺送葬,群童吊唁,当真是唱得逼真!”
岛主闻声一笑,微微抬手略抱虚拳,不惊道:
“欧阳大人误会!在下一觉醒来,惊觉绰云宫垂白吊丧,满院杀伐,心中正兀自诧异,却不知,原来其中有这番误会!在下贱命一条,本死不足惜,但德蒙圣上眷顾,想来,就是有人想要杀我,也断然不会轻而易举遂了他的愿!”
言罢,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身侧的阆邪轩,凌睿王闻声,顿时冷哼一声,不屑的回瞪他一眼,旋即拉长了声音道:
“早死早超生!你合该感谢本王,让你有幸看到了自己的葬礼是何等的风光!”
欧阳宇见得两人一番唇枪舌战,顿时长叹一声,旋即一把合剑入鞘,凝眉走近凌睿王身侧,压低声音道:
“睿王爷,可否进一步说话?!”
“用不着!”
阆邪轩一声嚣张彻底回绝了欧阳宇,旋即凝眉怒声道:
“我说欧阳,本王好奇的很,你何时跟那东楚落魄成了一丘之貉?竟然趁着本王不备,与那东楚狗贼一道,发兵围剿本王的绰云宫!”
欧阳宇凝眉搭手:“王爷莫怪!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只是眼下情况危急,欧阳只想问王爷一句!”
话到此处,欲言又止,旋即意味深长的举眸将身侧的凤羽一番打量,凤羽见他双眸之中满是疑虑,不由得心生警惕。
“欧阳只想问王爷一句,这圣女娘娘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何人?!”
此言一出,阆邪轩,凤羽和面覆银甲的岛主登时齐齐心惊,三人在一瞬间环眸相顾,心中的惊诧霎时溢于言表。
“欧阳大人,此话怎讲?!”
凤羽佯装镇定一番询问,却不料还未等到欧阳宇回话,那厢被一众御林军包围的一名狂徒,陡然间借机发出一声刻意的高喊:
“凤羽小姐,不必担心!我们来救你了!”
凤羽闻声心惊,不觉凝眉,正要举步朝着那呼喊之人走去,却不料身侧的岛主一把伸手,将她拦下。
欧阳宇早已将凤羽满面的惊诧心焦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不觉握紧了腰间佩剑,警声道:
“如此说来,圣女娘娘当真与那凤党有牵连?!”
“放屁!”
阆邪轩猛然抬手,重重朝着那欧阳宇的脑袋,啪得一声便是一掌:
“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当着本王的面,污蔑我的爱妃?!”
欧阳宇本能的撤身躲闪,眼见得阆邪轩满面的嚣张怒然,一时间有些犯怵的结巴道:
“睿王爷,你听我说,不是我污蔑圣女娘娘,实在是……实在是……”
“是什么?!”阆邪轩兀自张狂的一把揪住欧阳宇的衣领,怒声道:
“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本王当即替皇侄灭了你这狗官!”
欧阳宇情急,旋即跺脚,一把挣脱开凌睿王,急切道: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有人在太后娘娘面前参奏,说圣女娘娘就是叛将凤麟的女儿,凤羽!眼下圣上和太后大怒,这才派我和璃洛来兵围绰云宫!而且,太后娘娘说了,王爷你之所以在渡口劫人,就是为了尽早通过对圣女娘娘的审问,好将那为乱南川的凤府余孽一网打尽!”
阆邪轩闻声一愣,身侧的岛主倒是挑眉笑出了声:
“好一个一箭双雕!”
欧阳宇瞪他一眼,旋即将疑惑的眸光定格在凤羽身上一番打量。
凤羽原本便觉得事有蹊跷,待得一番凝眉思量,须臾便悟出了什么,旋即微微一笑,波澜不惊的回过身,幽幽问道:
“那依欧阳大人看,在下是不是凤党余孽呢?!”
“哼!”欧阳宇冷哼一声,微微垂眸,言道:
“是与不是,恐怕天知地知,圣女娘娘自知!只是下官想提醒一句,这世上素来纸包不住火,若是真有人想要糊弄圣上和太后娘娘,怕是终究要玩火自焚!”
“哦?!”凤羽冷笑一声,挑眉道:“听大人的意思,像是认定了本圣女,便是那凤麟之女,但不知,欧阳大人有何凭证?!”
话音刚落,那一众狂徒,见机行事,又是一阵火上浇油的大喊:
“小姐不用担心!凤将军让我等转告小姐,凤将大难不死,如今正准备东山再起!”
“是啊,小姐,你放心,今天我等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小姐出去,与凤将军汇合!”
“凤将军说了,他卧薪尝胆数月,就是为了养练精兵,如今时机成熟,不日便会再次发兵讨伐那阆渊,一来要报仇雪耻,二来,定要一统南川,称王称霸!”
凤羽耳听得众人一番刻意张狂,心中愈发笃定了这帮人的弄虚作假,是以一时间冷笑一声,幽幽道:
“若凤麟当真愚钝至此,本圣女倒也不奇怪,他为何会兵败落北,一命呜呼!”
阆邪轩也趁机发出一声不屑:“尔等小人,快别在这儿丢人了!难道你们的主子,就没教你们其他的招数?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伎俩,当真是拙劣到了极点!”
欧阳宇听得真切,一时间心中犹豫不决:“难道,她当真不是?!”
心中天平刚刚发生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