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破冰(五)将计就计(二)第四节
“血……”侍墨咬着嘴唇想了片刻,突然道,“那血有问题!一定的!爷,您不信我,还不信夫人啊!绒布是夫人赏奴婢的……”
“绒布啊……那就许是了!侍墨呀,其实你真的很好,若是我的下属,我会好好赏你!怎么是你呢,侍墨!啊?”骆思恭似乎很伤感的叹气,突然扬高了声调,“长顺!”
长顺还在想着主子对身边不干净的人一向下死手的,证据不足的时候可说是有缘故,如今证据都在,还这样温和,还有些无奈的,可惜了的,这,是不是真的舍不得啊!才想着,就听主子突然拔高了声儿叫,赶忙应:“哎,在呢,主子!”
骆思恭看着侍墨吩咐,“去问问你们夫人,她指使侍墨下毒害我,是何意?给王阁老也送个信儿。给宫里荣妃哪里也来个信儿!”
“这……好咧!”
长顺说着却不动,果然,侍墨就泪流满面了,“不是,奴婢没想那么多的……”
骆思恭很烦了,扭过头向着灯光,“怕家人受牵连?”
“爷!奴婢不敢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不是夫妻,却恩爱何止百日!爷,您怎能不信我呢!”
长顺没忍住啐了一口,“一个下贱的奴婢,还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别恶心我了!不要脸的东西!”
骆思恭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我身边的人各有各位,收网的消息怎么泄露的,查来查去,都没有头绪。那晚,爷的事儿坏了**,爷却只能吃哑巴亏!……若非页问虚昨日送来那条绒衣变成的裤子打我的脸,我还真不往你身上想!恩?爷对你有恩,你对爷,有吗?”
“有的!有的!奴婢是真心爱爷的!”
骆思恭问长顺:“她在哪儿偷听的?”
“方才?听不着!就是隔着隔扇上那个洞瞧了瞧。”长顺实话实说。
侍墨闭了眼,“看来,您早就怀疑我了!并不是从昨日吧!”
“得了!别演了!不早,早得了吗?宫里出事儿才几天呢!我没时间跟你耗!”
“主子!绒衣是奴婢放的,但它有什么事儿奴婢真的不知道!”
这是承认了泄露消息的事儿了。骆思恭就缓了口气,“爷最近看女人都顺眼,你说实话,看在这么多年你想着法儿伺候我的份上,给你个退路。”
“可绒衣奴婢不知道呀!”
“我懂了。香呢?”
“奴婢真的不知道……”
“若真不知道,该头一个就问是否这香有什么问题,而不是想着推诿!这两年,爷多少对你还是有所了解的。你一定知道的!”骆思恭回头,低瞥了侍墨一眼,无限鄙夷的挑了挑眉,“为了省事,我今儿不是叫你在娘娘庙那头找了十来个搬家的野阉人当长工么?为了浣衣局后头那所房子。呵呵!长顺!”
“是,爷!”
“把侍墨姑娘屋里搜出来的那个那个,都给那些人用用。带她过去试试吧!告诉他们好好做事,有了结果,爷重重有赏!做的好的,送进宫!爷提拔他!!带出去吧,让爷歇会儿!”
饶是知道这男人冷心冷情,从没看上过自己,自己也从来分的一清二楚,没什么含糊,但侍墨瞧着骆思恭平静的下达这种命令,还是哀伤了起来。连收拾自己的人都让自己来找——野阉人,能对自己下得去手的,别说不是男人,还是人吗?
——凉薄如此!
她一下跌坐在地,抬了抬下巴,坦白道:“香是新进门的慧姨娘的。奴婢瞧您下苏州前谁都不问,但问她辞行。就觉得她一定有办法让您看重,于是就想法子买通了她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头先那丫头来告诉奴婢,说慧姨娘那屋子宁神怡人,全是因为点了一种香。她不但用着点香炉,还挑了加在墨里,胭脂水粉里,擦脸和那地方润滑的膏油里。奴婢觉得既然您喜欢,就问着慧姨娘的路子买了些。它是干什么用的,奴婢大概猜到了。但真的用了会怎样,奴婢也不知道啊!”
骆思恭听的脸色黑沉,原来这东西他可用了非止一日了?他说那女人怪是近不得身,一沾就能着的!原来如此!“你这是怪爷没让你见识新玩意儿?行,成全你!一定让你试个够!”
侍墨流着泪笑了起来,“是,还有呢!那日夫人从哪里听说您新看上的一个宫女,十分中意,就很不高兴。王阁老担忧夫人,经常传话过来安抚。您知道的,奴婢一向得夫人青眼有加,夫人就来向奴婢诉苦,问计。奴婢觉得和夫人同病相怜,就出主意给她:您最近办的可都是大事,得皇帝看重,若等哪天皇帝高兴,下赐个宫女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但若**宫廷可就不一样了,您未必有事,那狐媚子却一定会倒霉!因此我们才定下那计,夫人来的时候,奴婢借着替您收拾的功夫,就把那事先在春药里洗泡过的绒衣给您带上了。那手炉里的熏香也是一样的。本来若您爱戴香囊,大家都省事儿,偏偏您从不戴那东西!没办法,奴婢才想到绒衣,那东西毛长,吸附力很强。缝缀些碎香十分好用。”
宫女!我去!真真假假,才是假。面不改色心不跳,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这是撒谎精,不是冷静,是下意识!这都是训练出来的啊!
“真可惜,那晚我没用!”骆思恭笑道,“还特意利用了王思於,看来你没想这次会栽!很自信呢!”
“女人和男人,总是不一样的。”侍墨闪了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