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商量的语气。蘩卿有点无语,——居然能没皮没脸的扯到这样子啊!有些话纯粹就是胡扯,糊弄小孩子么!真是——啊!
“反正呢,我这么喜爱你,绝不能放你跟别人。就算你想嫁给沈存知,还得看我许不许!你记住,你是我的人,只能爱我。你只要看着我,我敢保证,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就像我现在爱你一样!”
“……吖!你怎么这样啊!第一次见的时候,明明是个严肃刻板的冷面呢!你是不是假的啊!换了个芯儿吗?”蘩卿从不知道,一个衣冠楚楚的堂堂男子汉,在女人面前居然能屈伸到这个地步的,今晚算结结实实长了个大见识。想不友善的笑却濡出了泪意。身体自有主张的松懈下来,放弃了对峙,仿佛有着千钧的重量砸下来,将她压垮了。
这种问话在男人耳朵里都是挑逗的意味,呼吸突然就重了几分。下意识想说:那你好好检查一下?却被这姑娘的神情吓住,中心生出了少年时代才有的豪迈觉悟,自觉污秽着,只好规规矩矩的生忍。
蘩卿倒真是无意识的,她没经历过,自然也不懂得男人这种生物。只是心中悲生凉,凉又生了哀。今晚,她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的。他却显然有备而来,将她逼到只能被动招架的地方,甚至还拿她哥的事来吓唬她。最后,她只能节节溃败,该丢的都丢了,再也捡不回来。
她满打满算才十四,这男人却一点怜惜和不好意思也无,毫不客气,无孔不入。绕不开的时候就索性露出了无耻无赖的面目。这跟她想象中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出入有点儿大。跟她心目中希望的爱人形象也大相径庭。她理解不了,不甘心接受。偏偏又下不了狠心绝情。不管是有用也好,还是算计也罢,总是对他舍不下撕破脸的决心。想起沈存知对妾室那无所谓态度——货物尔!可通买卖!一时悲从中来,无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