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刚你是怎么发现异常的?”
秦蓁忽然想起这一茬来,看他那副带着几分委屈,生怕自己不让他跟着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心疼,终究,也是关心自己才会不顾他自身的境况……
于是便也不忍说他什么。
其实她心中自然是更关心他的境况的。
“原本已经到了皇子所,忽然听其他禁军跟五皇子闲聊,说是有人非要换班去巡逻后宫,我再立刻让人查了查那人的行踪,果然发现他刚与宫外的人有过联络,形迹可疑,只不过,还是慢了一步。”齐长玉简单解释道。
秦蓁听着缓缓点头,“所以说,还真是那些人临时起意,安排他去后宫的……”
“没错,毕竟这事情一波三折,今日秦心如的下场或许也是他们没有料到的。”齐长玉应着,说完,忽然拉着她的手问:“说不定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呢,那你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这……”
秦蓁一时间还真有些犹豫,索性看向了一旁的雪琴。
雪琴是个明眼人,方才果然又见识了秦蓁的能力一次,自然觉得这样的人不得罪最好,若能讨点什么好留在她心里,想来万一将来出了什么差错也能让她念念旧情,于是便道:“姑娘如今确实是危险重重,世子本又是神使,即便出入后宫,想来也不会让人说什么闲话。”
“可是……万一就是有人说闲话怎么办?毕竟后宫里的女眷可是不少。”秦蓁睨着雪琴问。
雪琴笑容稍稍一顿,当即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既然奴婢在,定然是愿意为世子做个见证的。”
于是秦蓁也笑起来,很是认真的对着雪琴道了谢,“有姑姑这话,那我可就放心了。”
说完,扭头冲着齐长玉咧嘴一笑,拉着他便一路往后宫方向去。
与此同时,此间的事情也传到了太后和皇后耳中。
齐长玉要去后宫陪秦蓁,这事情可大可小,若真有人拿捏起来,也算个不得体的罪名,但是,在齐长玉的事情上,皇后一惯以太后为主。
见太后没什么意见,她便也不动。
却不知,福寿宫那边,太后也在观望着皇后的态度。
既然皇后一个后宫之主都没说什么,那她自然是由着小辈去了,老祖宗还是十分体谅孩子们的心情的。
而且若真的出了什么麻烦,她也正好借着这种可大可小的事,瞧瞧秦蓁又会怎么护着齐长玉。
如今在她看来,还是齐长玉为了秦蓁付出得多。
再说秦蓁一行,原本到了后宫,秦蓁就想着直奔春元宫的,不想,半道上却被严婕妤给拦下了。
一见秦蓁,严婕妤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秦蓁心头按到不妙。
方才她只顾着想纯贵人和明妃的事情,也觉得星儿提起严婕妤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怀疑,所以严婕妤本人并非是敌人,便忘了问雪琴严婕妤的情况,眼下当真是被严婕妤这一跪给跪懵了,最重要的是,一开始竟然根本没认出来是谁。
还是雪琴在身侧小声提醒,她才知道眼前这看着算是个爽快性子的人,便是那严婕妤。
愣了一会儿,才赶紧让开在一边,急切的问:“婕妤快快请起,这是做什么呢?”
“纯贵人不是我杀的!”
严婕妤一抬眼,竟然双眼泛红,满脸的气恼和委屈。
“没有人说纯贵人是你杀的啊?”秦蓁更懵了,也顾不得这场合,转头问雪琴:“雪琴姑姑,刚刚在严婕妤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刚去不久就听见禁军前来叫人,实则并没有问出什么,严婕妤说,她确实与纯贵人独处过,但当时纯贵人没有什么异常,寝殿周围也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潜入过。”雪琴如实回答。
一边,严婕妤听着,连连点头,雪琴一说完,却又更急了,站起来拉着秦蓁说:“可是,可是我听说她被毒死了!”
“是啊,应该是毒烟,可是……这怎么会和婕妤扯上关系呢?嫌犯已经被捕了。”
秦蓁一边解释,一边,又忍不住发问。
她这个一直在被人陷害的人都没这么急,真不知严婕妤是在急什么。
但话说完,却见严婕妤小心翼翼的,从袖中翻出一个小瓷瓶来,顺势滑入她手中,“这个,应该就是毒药了纯贵人所中之都……但下毒的人并不是我。”
“下毒的时间你正在你宫里,自然不会是你……不过,这怎么会在你手上?”秦蓁仔细打量着瓷瓶,看完,还给了一旁齐长玉瞧瞧。
看着秦蓁的动作,严婕妤也不阻止,只是,视线也默默的落在那瓷瓶上,片刻后才叹道: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一早就带入宫了,因为家中行医,入宫前父亲给的,本来是让我防身,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用过,没想到……竟然会被人翻出来害了纯贵人。”
说着,她垂下双眼来,咬了咬牙,双手攥成拳:“我也是在听说纯贵人吸入毒气而亡后,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个,因为太久没用过,也没发现盒子被人动过,只是打开后,发现药粉少了……加上雪琴姑姑之前过来特意问过我话,我就想着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我!”
“不,他们害的不是你,是我。”
秦蓁盯着她那愤恨的神色,等她说完后,才坦然一笑。
严婕妤一愣,“是你?那……怎么会用我的东西呢?你们难道之前没怀疑是我吗?不然,怎么会特意来问我话?”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