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如听了连眼神都气得直了!
秦蓁分明就是要让两名小厮都去指认她,可是,可是她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是啊,怎么反驳呢?
人家说的可是别冤枉你,而不是指认不了你,你要是反驳了,岂不就是不打自招,生怕两人的口供一样吗?
秦心如很不甘心。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耽搁了一会儿,结局就变成这样,更想不通,那火星子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在她去了才燃起来!
一路去刑部,秦心如心中的疑惑与恼怒一直翻搅着。
终于到刑部大堂门口时,她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停下脚步转头怔怔的看着公主府的方向。
秦蓁,一定是个妖女!
一定就像世人传言的那样,不然,怎么会突然就什么好运都眷顾着她了?
……
而此时,公主府中,跟着跑了小半天的秦蓁三人正围坐在凉亭里歇息。
喝喝茶吃些瓜果点心,好不惬意。
“姐姐,你到底在账房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啊?”萧舒月囫囵吃了两口糕点,喝了口茶稍微顺了顺便忍不住问。
这一路回来,她也隐隐约约从齐长玉和秦蓁的对话中听出了点端倪。
那火还真是秦蓁放的,然后故意陷害给萧舒月,再借助萧舒月和秦远之的自信,让他们对刑部的搜查毫无防备,接着,刑部就发现了那个让钱大人为之色变的证据!
“一桩陈年旧案。”
默了片刻,秦蓁淡淡开口。
见她目光变得悠远,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并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萧舒月也适可而止,不过却几乎立刻又想起另一个她琢磨了很久的问题:
“那……姐姐又是怎么让小厮以为看见的是秦心如的呢?”
这一次,秦蓁笑了笑,带着几分宠溺道:“不过是一点点小小的幻术罢了,只有在人昏迷前的那一刻有用。”
“幻术?姐姐你还懂幻术?”萧舒月对秦蓁的崇拜顿时又高了几寸!
那可是幻术呀,也太厉害了吧?
但秦蓁却没怎么在意,笑道:“若以后你想学我教你便是,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原理。”
毕竟,她连重生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了,通过一些手段,比如穴位,光线,甚至气味与声音的引诱,让人在昏迷之际看见一些自己想让人看见的东西,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法子,也都是她前世跟着仓寒学会的。
仓寒此人本就出自巫衣族,而巫衣族中有一门术宗,专门研习各类方术、幻术,奇门遁甲之术,甚至卜算与纵横捭阖之术。
虽然仓寒是以纵横捭阖之术为首要精炼的技艺,但涉猎一些其他门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于秦蓁所学,则更是皮毛罢了。
萧舒月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将手中茶杯一放,兴冲冲道:“那也别等以后了,不然现在姐姐就给我讲一讲?秋猎过后爹爹就要回来了,我到时候正好给他露一手!”
秦蓁磨不过她,只得笑着应了下来。
只是她虽然言笑晏晏的,心中却也不免想起了萧劲风来。
记得前世,萧劲风秋猎回来还遇到了一次险情,而这一次,她提前对付了秦远之,想来他回来的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
但她却没留意到,齐长玉正在对面观察着她和萧舒月。
在他看来,秦蓁在萧舒月面前的耐心似乎太多了些,他两世都未曾见过她这样宠着一个人,几乎是有求必应。
哪怕是当初,她执着认为自己爱上了李修明,要报答李修明救命之恩时,为李修明做事的时候也是有着自己的立场和原则的。
……
公主府这边热房内的氛围却有些压抑。
晋帝看着由钱大人一路亲自拿着,送到他跟前,此时正摊在书桌上的账本,脸色晦暗不明。
而秦远之,在看见晋帝前前后后的反应后,也终于想到了可能是什么事情……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已经将痕迹抹得干干净净了!
而且,即便是他一时搁置着没处理妥当,也总不会跑到账房去才是,那账房,又怎么会突然就失火?
这一切……当真和秦蓁没关系么?
御书房里,秦远之也默不作声,垂首立着,心中已然质疑了许久,但,却怎么也说不通。
秦蓁是不可能知道他那些事情的,可若和秦蓁无关,那一切又怎么会这么巧合?
原本,今日他是打算用火油陷害公主府的呀!
“秦相,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过了多久,晋帝终于开了口,声音沉得可怕,哪里还有当初太后寿诞上,和小辈们说话时的那份和蔼活泼呀?
饶是秦远之已经想好了退路,听得这么一句也忍不住颤了颤,随即才跪倒在地,辩解道:“皇上,臣,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还望皇上给臣解惑啊!”
“解惑?朕倒是想让你给朕解惑呢!”
晋帝的火气一下上来了,钱大人是他亲自选拔的人,虽然有时候难免有些权衡,可在事关根基和底线的问题上,钱大人是从来不会动摇分毫的!
何况,这东西只有在秦远之手上才说得通,因为当初,是他授意秦远之去料理那件事情,结果没想到,事后秦远之给他的答案却与他所想大相径庭,今日,他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告诉朕,当初拨给镇南侯的军饷,到底是怎么被劫了的!又是被何人所劫?”
想到此,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