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青楼来说,这绝对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每次只要秦园稍有动静,香园就得提心吊胆。打不过就只能躲,关键是两家都在京城,能躲到哪去,只能低调了,这气势上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给人的印象也更是相差甚远。
不过杨妈妈也确实是手段了得,熟客能一如既往的支持她们香园,这必须是有原因的。虽然有地利优势,但也要留得住人才行,毕竟依照客人的习性而言,两家都必然有固定客源,但是秦园依然是有优势的,秦园要拉香园的客人,要远比香园拉秦园的客人要容易得多。
原因就在于京城这个地方,能经常出入青楼的又有多少寻常之辈?而官员权贵看重的也就是个脸面,毫无疑问秦园更有牌面,对他们而言自然是更加符合他们身份的地方。
尤其是曾经某些高官的女眷,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香园肯定不会降低挡次,那么要从这里面找寻突破口,就只能从服务上着手了。有一说一,香园的氛围是真的让人感到非常亲切,姑娘们也都十分热情,绝对不会让你觉得不适。
朱呈不过只是跟着龚扬勋来过一次,就能让杨妈妈耐下性子与他私下谈买卖之事,甚至只需要朱呈的一句话,这多少也能够反映出一些来。
“朱公子先前说谈一笔买卖,不知与此有何干连?”杨妈妈很好奇。
“是这样的。”朱呈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道:“我认识京城的一些布商,他们最近要联合推出一些新款式的成衣,想要与秦园合作。呵呵,杨妈妈也知道,这秦园总会办一些热闹的活动,这对于那些布商而言自然是首选。”
杨妈妈一听这话心中一惊,这是又要搞活动?别了吧,她真是怕了,秦园只要一办活动,他们香园就得偃旗息鼓。只不过朱呈既然能上香园来对她说这么一番话,想必此事没那么简单。
“朱公子的意思是……”
“杨妈妈可能还不知道这合作的概念,我解释一下吧,秦园推出红牌,而那些红牌皆穿着布商们的新款成衣,推销布商的衣服,这可是一件互惠互利之事。”
朱呈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杨妈妈脸上的表情,笑道:“那些成衣我见过,毫不夸张的说,穿在姑娘们的身上比之现如今流行的款式要漂亮太多,这些衣服绝对能让无数人为之着迷。而秦园的姑娘本身姿色出众,如此一来,怕是生意又要更上一层楼。”
杨妈妈瞪大了眼睛,居然是这么玩的?这可太惊人了!
其实关于这种合作都是朱呈在柳州玩烂了的,对于后世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基本套路了,但是在如今这个年代,却并没有盛行。合作模式是有的,但没有人重视,对于广告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形成多少概念,无怪杨妈妈如此吃惊。
这是当然的了,如果以前玩过这种模式,香园又岂会害怕办活动?
朱呈这就是故技重施,不在于技俩复杂与否,关键在于是否有效。此时看到杨妈妈这表情,心中就有数了。
“朱公子来此,可是有别的原因?”杨妈妈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她可不蠢,朱呈将这番话一说,她就能够意识到这会带来什么结果,这可比那些诗画选美之类的活动还要有更大的打击力度。
所以她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但是心中又涌出无限的期待,若只是与秦园合作,朱呈又何必来她们香园?
“杨妈妈,自从我来过这香园,我就喜欢上这了,这可是真心话。”朱呈呵呵笑道。“那秦园我虽没去过,但听龚兄说过,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这边的气氛,我其实也一样,最喜欢是一种家的感觉。”
“对对对,朱公子真是慧眼如炬,我们香园别的不敢说,却能让客人宾至如归。”杨妈妈对这一点倒是非常自信。
“所以我对香园多了一些感情,正好那些布商我都熟,还能说得上话。今次来此就是想问问杨妈妈的意思,若杨妈妈有意,我便撺掇他们与香园合作。”朱呈道。
“有有有,这太有了!”
杨妈妈大喜,看着朱呈都两眼放光了,若是朱呈不嫌弃,她投怀送抱也无不可啊。
朱呈暗笑,他先故意将这事说的让杨妈妈能够理解,也能够知道此事对于香园的重要性,然后再来一个转折,杨妈妈自然对他抱有极大希望,这样一来话就好说多了。
“只不过,此事毕竟是人家布商提供全套成衣,这花销可不小啊。”朱呈道。
“无妨,我香园还不至于连衣服都买不起。”杨妈妈毫不在意,香园既是东市最大青楼,自然也是有资本的。
“行吧,只要杨妈妈有这个意思,我便尽力而为。只是秦园那边的姑娘确实不俗,想要说服那些朋友怕也没那么容易,还需多废些口舌。”朱呈道。
杨妈妈立时说道:“有劳朱公子了,朱公子请稍待,妾身这便去为朱公子准备些许薄礼。”
“不不不,杨妈妈误会了,银子什么的于我而言只是一堆数字罢了,我也并没有兴趣。我的意思是,杨妈妈想要接下这事,就需要尽快开始准备了,因为时日有限,而且还要保证质量,参与的必须是精英,排场也要做出来,否则我那些朋友怕是不会答应。”
“哦?何时?”
“明日。”
“明日?”
杨妈妈惊了,这也太急了些吧,这一天时间有点强人所难啊。
“哎,没办法啊,他们与那秦园都谈得差不多了,若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