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呈想不出蒋相爷的地又有什么不同,不还是一块空地么,这可真是太难了。
“蒋相爷的地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我可是求了好久,也就是我,要换作别人,想都不要想。”龚扬勋一脸得意。
“你不是一天之内就换了么,求了好久?”朱呈翻了个白眼。
“呃,总之,为兄我真是艰难啊。”
“好吧。”朱呈随便,你要吹就吹吧,只不过这么一块空地,怎么开青楼啊,哪怕有个棚子都好啊。一天之内就要将青楼开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旁边的洪思远也觉得这不可能,就算这小子再有钱,这一天也不可能开出一栋青楼来啊。如果让他知道,朱呈其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他一定觉得朱呈是个傻子。
你没钱还答应得那么爽快,那不是找骂么。
“行了,就这样吧,明日青楼便开张。”朱呈表面上看起来倒是相当淡定。“不过龚兄,这姑娘就算不培训,也得有啊,哪怕是借,也要借几十个来吧,要不然怎么开张。就算我再有钱,也买不来姑娘啊。”
“这倒是个问题。”
龚扬勋也觉得这有些为难朱呈了,毕竟这小子就算有庞家背景,也只是刚来京城,能认识谁?恐怕也就是他了。照这样看来,若想要让青楼尽快开张,他还得帮着想想办法。
哎,真是难啊,谁让他是个大好人呢,朋友有难须两肋插刀,做人要讲义气。
“既如此,我只能找我姐了。”龚扬勋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还是算了吧。”朱呈叹了口气,这货根本就不靠谱,倒也不是说这家伙不能成功,既然龚扬勋敢这么说,想必是能够带他几个姐姐过来的,但如此一来,安国公若怪罪下来,这锅谁来背?
龚扬勋?那是不可能的,定会找他的麻烦,这种破锅他怎么可能背,你还是哪好哪凉快去吧。
“罢了,我自个想想办法。”
龚扬勋就不用指望了,还不如靠自己呢。
“好,我就知道朱兄够意思,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为兄再来!”想到明天青楼就要开张,龚扬勋喜不自胜,昂首挺胸的带着洪思远去了。
洪思远之前一句话都没说,此时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空地,不禁开口道:“龚兄,你这也未免太急了些,明日岂能开得起来?”
“为何?”龚扬勋挑眉道。
“就这么一块地,什么也没有,这开青楼光是建造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更何况还要找姑娘,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洪思远摇头。
“他有钱啊。”
“再有钱也不可能。”
“那我不管,是他答应我的,若明日青楼不能开张,我就翻脸。”龚扬勋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替别人着想?那岂是他的习惯,他想要,那就必须要有,管你是死是活。
他当然也知道这很难,但那又如何,再难你也得给我办了。
洪思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叹了口气,替那小子默哀。你说你找谁合作不行,偏要找龚扬勋,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八成是刚来京城不清楚世道行情,龚扬勋可是京城最不能惹的人之一。
……
“一天时间,还真不好办。”
朱呈深吸了口气,这还真是个挑战,而且还不能敷衍了事,要不然龚扬勋也不会放过他的。谁能想到,只是吃一顿饭罢了,就惹来了这号人物。但是,若此次能办得漂亮,那就算是和龚扬勋搭上了线,就算龚扬勋这个人再怎么混帐,他也定能使其折服。
人嘛,不管你习性如何,别人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而且还是你最感兴趣的领域,就算是一个极恶之徒,也定会对此人服气,这是人之常情。
总体看来,这笔买卖其实也不亏,就是一场赌博,只要赌赢就行。
香园。
“哟,这不是朱公子吗,今日未和龚公子一块来?”
香园的妈妈都认识朱呈了,毕竟和龚扬勋称兄道弟的,还能让龚扬勋主动请客之人,那必是贵人,她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杨妈妈,客气客气,今日是想和杨妈妈谈笔买卖。”朱呈开门见山的道。
“哦?”
杨妈妈有些意外,之前倒是打听过这朱公子的来历,不过知道的人不多,只是见过他出入于庞府,那么多半与庞府有关。此次前来开口就谈做买卖,庞府好像没什么大买卖啊。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开了这个口,听听也无妨,杨妈妈便将朱呈请到一雅间,详谈此事。
“杨妈妈,这香园虽是东市最大的青楼,但是依然无法与京河的秦园相比,杨妈妈可知为何?”朱呈道。
杨妈妈眉头微皱,这朱呈说话还真是直接啊,怎么就觉得她们香园不如秦园了?不过嘛,这倒也是事实,便叹了一声,道:“朱公子何必明知故问?那秦园历史悠久,而且背景甚大,她们家的姑娘可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像是宫里的那些老爷犯了事被抄了家的,很多女眷都未入教坊司,而是进了秦园,这怎么比呀。”
说着,杨妈妈还有些不服气的道:“但我们的姑娘也不见得差了,也是各地精挑细选的好女子。”
“那是自然,这香园能成为东市最大的青楼,杨妈妈自是手段了得。”朱呈微笑道,其实香园生意还不错,主要还是因为地利的关系,毕竟那秦园在京河边上,还是远了些。
当然了,秦园有牌面,还是能让大部分人舍近求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