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着萧蘅一副不愿提及姓名的样子,谢时也不强人所难,略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倒也没走远,他素来不爱这些互相吹捧的宴会,干脆着人取了竿鱼竿,坐在池塘边的藤椅上钓鱼。
萧蘅坐了一会,也觉得无趣,转身欲离开凉亭的时候,身后忽然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她一回身,许崇元的那张大脸便出现在眼前。
他满脸的痛心疾首,皱眉瞧着萧蘅,神情十分不悦:“蘅儿,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以后不要和别的男人随便亲近,对你不好!”
萧蘅毕竟是成国公千娇万宠的嫡女,许崇元虽然生气她跟别的男人来往,但也不敢说过重的话,但饶是这样的话,也令萧蘅十分生气。
被人管教就算了,这人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萧蘅顿时没好气,连个笑都扯不出来,道:“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许崇元见她竟然不听劝,神情更激动了,伸出手来抓萧蘅的手,萧蘅哪里想到他竟会忽然动手,一时没来得及躲,一截如雪皓腕被他抓了个正着。
许崇元道:“蘅儿,你从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可你马上就要进我家的门,你要再不收敛,怎么做我的许夫人!”
许崇元生得五大三粗,粗粝手指力气还不小,捏的萧蘅手腕生疼。
萧蘅气极,这登徒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在这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她忍不住抬起就欲给他一脚,结果自己还没出手,旁边忽然一道人影掠过。
萧蘅只觉腕上一凉,便听咚的一声,许崇元被丢进了池塘。
……
谢时走过来,站在萧蘅身前,隔开她和许崇元。
瞧着他挺立的后背,萧蘅觉得谢时好像气性挺大。
他冷冷看着池塘里浑身淌水的许崇元,声音含着明显的怒意,道:“滚!”
许崇元趴在池塘里,抬起满是水的脸来瞧谢时。
他敢抓萧蘅的手,无非因为萧蘅的外祖母有意将她许他,想着将来进了门,总是他许崇元的人,他才不怕。
可惠王不同。
许崇元在上京城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多年练就的机警让他瞬间意识到惠王深不可测,他不敢造次,当即认怂的自池塘里爬起来,抖了抖身上淋漓的水珠,连滚带爬的跑了。
谢时转过身来,面对着萧蘅。
他们距离极近,萧蘅的鼻尖几乎要靠近他的胸口,耳边能听到他略带怒意的呼吸声:“萧蘅,别告诉我你打算嫁给这种垃圾。”
萧蘅:“???”
谁说她打算嫁给垃圾?!
不过这许崇元也真够可气,就算萧老夫人有这个打算,她和她父亲可都还没同意呢,他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
萧蘅在外面遇到许崇元,积了一肚子气,宴席上,萧允也格外不好过。
何止是不好过,那简直是如坐针毡。
不知道景荣忽然抽什么风,当着众人跪在大殿上,说要求娶萧蘅,求景春帝赐婚。
景荣舌灿莲花,说什么如何倾慕萧蘅已久,又逢国之大喜,若能双喜临门,他何其高兴。
话说的何其漂亮,可萧允听着只觉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