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人,竟然还能嫁皇子当王妃,飞上枝头成了金凤凰。
明明她才是最该嫁得好的那个人,可如今她却如身在寒渊,她心里不服。
萧冉眼底恨意涌动,面上却做出一副可怜之态,脸色苍白眼角挂泪,道:“三妹,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
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只是什么?”萧泽沉着一张脸进门,眸中火气翻涌,他性子本就护短,想到活蹦乱跳的妻子忽然遭此大难,这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堂姐,更是气的不行,瞧向地上的萧冉,怒道,“长姐是看不惯我夫妻还是如何?非要在我妻子孕时找上门来寻我二人的晦气!”
萧泽怒火中烧,他方才刚下衙回家,谁知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妻儿,待他回来便成了一条病秧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仔细一问才知道是萧冉所为,他当即就出来找罪魁祸首,得知青松堂祖母正在过问此事,立刻便赶了过来。
谁知还没进门就听见萧冉狡辩,他气的不行,道:“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是笙儿闲的,找人绑了你来我们院子里?!”
瞧见孙子孙女在堂下争执,萧老夫人心中格外不是滋味。
好好一个家,不知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她不愿再看他们争吵,当下拍了拍桌角,道:“此事说到底是苒儿的错,犯错之后不知悔改,更是罪加一等,便依家法,罚去祠堂跪着,”她警告的看一眼大房夫妇,道,“谁也不许去看她帮她,否则一起罚跪!”
这处罚并不算重,萧蘅正待说什么,萧老夫人目光自她身上扫过,递了一个安抚式的眼神。
第二日上,萧冉在祠堂里跪着,正昏昏欲睡,萧老夫人走进来。
站在祖宗牌位面前,萧老夫人苍老的面孔显出几分惭愧,她用拐杖点了点地面,道:“苒儿,你可知我此次为何轻纵你?”
萧冉目光朦胧,迷茫的看着立在身旁的祖母。
清晨的阳光照在祖母身上,她只觉得此刻的祖母好像换了一个人,离她极远,极疏淡。
萧老夫人道:“你如今已嫁做人妇,翅膀硬了,心思也重了,国公府这门子亲,你是越来越不放在眼里,现下遇到困难,你不说好好商量,反倒一哭二闹,跑到泽儿房中闹出这样的事,更是没有分寸。”
萧冉看着祖母,全然不知她说这些话到底是何用意。
老夫人垂眸看向这个自己自幼娇宠大的大孙女,苍老的眼中藏着悲伤:“苒儿,你如今已是奉国将军府的人,成日待在娘家,实在不像样子,我已去信给奉国将军府老夫人,你们府上的马车一会便来接你,今后……这国公府的门,你还是少登吧!”
萧冉吃惊的张大眼睛,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赶她走?
她当下急了,抱着萧老夫人的腿道:“祖母,奉国将军府就是个狼窝,当初是你和父亲母亲给我定的这门亲,现下将军府要倒了,你们不能不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