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给女儿说实话,“为父身为大晋的官员,享百姓供奉,肃王一党藏污纳垢,若他们把持朝堂,为父就是拼尽全力,也要与他们一斗!”
萧蘅闻言笑了。
这么说来,这一世,他们父女可以并肩作战,与景肃一党斗个酣畅淋漓!
萧允不知女儿想法,瞧见她忽然笑了,还以为她被吓傻了,连忙伸手探了探女儿额头,道:“你是闺阁女儿家,这些事情你都不需要操心,为父都会处理妥当,”又试探问道,“钱还够花吗?”说着转身就欲从匣子里取银票。
萧蘅乐了,父亲哄她的方式真是自小到大都没变过。
她接过父亲递过来的一沓银票,俏皮一笑,摆了摆手道:“那女儿就不打扰父亲,出去花钱啦!”
左相无比后悔自己从惠王府回府以后,没忍住心中的低落,与家里的尊夫人说了谢时自己修葺王府准备成婚之事,他原意本是说自己儿孙不成器,谁想夫人的关注点却全在惠王的婚事上。
才没过了两日,几乎所有上京城的贵眷都知道,惠王谢时正在修葺王府,已经打算与萧蘅完婚了。
左相的孙女甚至专门跑到左相书房问过,把左相都问的一愣,待得到确定回答,高兴的一阵欢呼,那个模样,简直比自己成婚还要高兴。
左相深觉自己老了,十分不理解如今的上京城贵眷们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同时对谢时产生了深深的愧疚之心。
毕竟此事算是私隐,从他这里传出去,以至于谢萧二人再一次成为上京城人们口中的谈资,此一遭,是他欠谢时的。
谢时还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了上京城的大名人。
翌日早朝,谢时按时上朝,站在朝臣之间。
兵部尚书在报东南倭寇作乱,已经严重影响泉州一带几个州府的安宁,打砸抢掠无恶不作之事,众臣的眼风却总往惠王那瞟,把兵部尚书气得不轻。
这群不知轻重的家伙,上京城的风月难不成比倭寇的事还要重要?
抬眸看向景春帝,却见景春帝也瞧着惠王若有所思。
兵部尚书举着朝笏,险些以头抢地。
不过朝臣们看惠王,与景春帝看惠王,那心境可是大有不同。
朝臣们昨日已经被自家夫人或小妾或情人,耳提面命,数落了一晚上,如今瞧惠王,那是十分痛恨的,但暗地里也有些佩服,同时想到景荣与其争一女,尚不知陛下如何定夺,萧蘅到底花落谁家,顿时满脸都是吃瓜表情。
眼角里扫了扫景荣,再扫一扫惠王,忙的不亦乐乎。
景春帝的目光也十分隐晦的在景荣和谢时两个人身上转。
这二人气质真是截然不同。
景荣冷淡疏离,站在朝堂之上,宛如天外谪仙,与这朝堂似乎格格不入。
谢时俊朗飘逸,在百官之中如鹤立鸡群,自有一种风骨,颇有大晋文士之风。
说实在的,除去柳氏的影响,景荣和谢时二人,他实在更喜欢谢时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