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温瑶斜睨她一眼,示意还是得谦虚一点。
姚清瀚却笑起来:“三娘说得没错,二娘,真的是想不到你居然还懂药理医术?”
“嗯!我姐这两年在乔家学的。”三娘口快。
温瑶瞥一眼妹妹,却也并没反驳:“是的,姚掌柜。乔家有个下人家中世代行医,医术倒是不浅,只后来家境落魄才沦落为奴。我这些年跟着那妇人,学了不少医术。”
因为,这倒是个好机会。
赚钱的好机会。
济世堂这么大的国内连锁药铺,资本雄厚,就算她不来当小工,至少搭上去也能吃碗饭吧?
该表现的时候,还是得好好表现。
毕竟,家里姐弟三就靠她吃饭了呢。
哦不,现在还多了一对父子。
姚清瀚听她这么一说,眼睛一亮:“哦?这样么,那倒是不错。料不到你还有这个天分。那你读过什么医书?”
温瑶知道姚清瀚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深浅,便也就轻声回答:“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伤寒论,金匮要略,濒湖脉学,还有顾效祖普救方、太平圣惠方、针灸法之类的,历朝历代的医案也基本是隔天就看完一本。”
这些,都是她穿越前,在现代学习中医阅读演习过的中医着作。
刚才逛镇子时,她拉着三娘去书铺也逛过。
发现不少她在现代读过的经典医学着作,在大晋也有,只是有的可能名字有些不大一样。
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当然,这年代书太贵了,而且她现在也不算宽裕,自然没买。
翻了会儿就拉着三娘走了。
姚清瀚眼睛越发亮了,还有些不敢置信:“这些你都看过?”
“是,在乔家我也闲来无事,这些年,便也就只有这些医书陪伴。”
三娘再次忍不住了:“姚掌柜,我就说我姐厉害吧!!”
姚清瀚感叹:“我大晋女医还不多,但也是有几个有名气的,甚至还有专门服侍皇太后的。你若是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你爹娘也该很是欣慰。”
“姚掌柜说笑了,我哪里敢奢望什么服侍皇太后?别说王侯贵胄,我也没名气,便是连普通百姓都不敢找我一个年轻小妇人看病抓药。姚掌柜对我期望太高了。”温瑶一笑。
姚清瀚眸色一动,说的也是,行医看得是家学渊源和经验背景。
尤其是女子行医,愈发是难上加难。
京城那几个有名的女医,哪个不是家学渊厚,有着行医数年的背景,才能有被皇族看在眼里、名扬天下的机会?
这温家二娘,纵然有慧根,也还需要积累。
不可能一步登天。
温瑶又悄悄暗示:“我现在也不求别的,只求凭着自己的本事,让我与弟妹有个稳定的生活,在爹回来前,能让一家子吃饱穿暖,也就足矣。”
姚清瀚听她这么说,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便也就道:
“其实,济世堂前段日子有个老帮工因家中有事,辞工回乡了,铺子人手不够,阿宝是临时招来顶替的,他不是学医的出身,对药材不熟,所以今天才差点酿下大错。今日看见二娘你,倒像是老天派来,解济世堂燃眉之急的。”
三娘脑瓜子转得快,惊喜道:“姚掌柜这话,莫不是想要请我姐给济世堂做事?”
姚清瀚也就慈和地望向温瑶:“老夫也只知道依二娘的资质,做小工,打理店铺,开开药材,是有点糟蹋了。就看二娘愿意不愿意了。”
温瑶一听,心内舒了口气,忙说:“愿意,当然愿意!姚掌柜愿意给我一口气饭吃,我求之不得。只是……”
姚清瀚听出她有什么疑虑:“你虽是女儿身,却是药户出身,又学了几年医术,比一般男子更强,工钱上,和我济世堂其他帮工同工同酬,绝不会亏待你。”
“不,姚掌柜,我不是质疑这个,您是厚道人,我怎么会担心你在工钱上苛待我?”温瑶忙说,“只是,若在济世堂帮工,我便得每天来镇子上,怕家里的事,兼顾不来。”
姚清瀚也知道她还要照看家里一双弟妹,尤其温家的那个小儿子,好像叫四郎,身体一向不好,道:
“无妨,济世堂倒也不是日日忙,你两三日来一次就可以了。万一遇着什么事,不便来,提前同我或者冯叔打声招呼。”
温瑶琢磨着。
也好,先在济世堂兼职做点活,赚点生活费,保证日常开销。
更重要的是,给药铺做事,也能不丢了专业。
有机会还能继续行医。
想到这里,她也就一拜:“那就多谢老板了。”
姚清瀚见她变了称呼,知道她是答应了,笑起来:“我哪里是什么老板,还是叫我掌柜就好。”
温瑶本想问问济世堂的大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
毕竟,现在也成了自己的顶头大老板了。
又好奇是怎么样一个人,才能将国内开满了分号。
落在现代,可以算是商业大亨呢!
可一想,自个儿刚入职,似乎也不好意思这样打听。
来日当场,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姚清瀚带她与三娘入了内堂,谈了一下具体的工钱示意,又大概交代了一下她每次来的任务。
虽然大晋如今风气开化,做工和做生意的妇人不算少数,但比起男子,还是有一些不方便。
加上温瑶相貌生得又招人,怕引来些登徒子,姚清瀚让她尽量只在后堂内帮忙。
做些后勤事务。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