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轩辕家的内院,轩辕秋、君氏和轩辕瑞听到轩辕璧的话,惊得舌桥不下。
此时趁轩辕珏还未回来,轩辕秋便将轩辕璧召回家,想要让她问问轩辕珏的意中人是谁,未曾想竟从女儿口中得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短暂的惊讶之后,君氏坐在那里,手中时急时缓地捻着念珠,并不说话。
轩辕秋却坐不住了,“哪怕是个小门小户的姑娘也好,怎么会是她!”
“父亲,金家四妹妹哪里不好?你不就是嫌人家不通文墨,性子又直率了些?”轩辕璧不满道。
“胡说,你懂什么?”轩辕秋斥责轩辕璧,“咱们轩辕家之所以能在太学司代代为官,依靠的便是远离这些站在风口浪尖的家族,且不说金家新封伯爵、跻身贵族,就说有意娶金惜梦的这些个人,哪是我们能比的!”
轩辕璧正要辩驳,轩辕瑞又道:“再说,平心而论,以阿珏在中普的名声,竺桑多尔麟皇子,冷家二公子,左少宰之子姜允斌,哪个看起来不比他值得托付终身?”
轩辕璧无言以对,她相信金惜梦并不是那种在意出身门第的女子,但作为女子,她不信金惜梦会不在意轩辕珏的浪子之名。
一家人正相顾无言,轩辕珏却回来了,“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你怎么也回来了?”
“阿珏,正说你的事儿呢!”轩辕瑞见轩辕珏一身酒气,轩辕秋又要发火,忙上前岔开话儿道。
君氏向轩辕秋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切莫冲动,又转头和颜悦色地对轩辕珏道:“阿珏,和你哥哥姐姐坐下说。”
姐弟三人依言落座,轩辕珏见四人面色迟疑,笑问道:“这是怎的了?”
君氏见刚刚还争辩不休的爷儿仨现下都缄口不言,只好开口问道:“阿珏,这几日都不见你出去宴饮,今日怎的又去了?”
轩辕珏只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侍立身边的唐峰见状,怕老爷和夫人责罚自家公子,忙解释道:“夫人,今夜原是金四小姐想要感谢我家公子为她疗伤,才置酒相请的!”
“哦?金四小姐......”君氏闻言,与轩辕秋相视一眼,“原来如此。”
轩辕璧转头,忙问轩辕珏道:“四妹妹说什么了?”
“她......”轩辕珏有些窘迫,轩辕璧的热切眼神暗示了他,刚刚她定是对父母兄长提起了金惜梦。
“哦,金四小姐对公子的才学很是钦佩,求公子为她画一幅小像,还送了公子一个锦囊做谢礼!”唐峰见轩辕珏踯躅不定,索性替他说了。
轩辕珏斜睨唐峰一眼,“唐峰,退下!”
“公子......”
“退下!”
唐峰只好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阿珏,四妹妹送了你什么呀?”轩辕璧凑上前,眼巴巴盯着轩辕珏。
轩辕珏干笑,“也没什么。”
轩辕瑞见状笑道:“时辰也不早了,父亲母亲,咱们不妨去歇下吧!长姐好容易回来,想来与阿珏也要闲叙几句的!”
轩辕秋和君氏会意,便起身离开,只留轩辕璧和轩辕珏。
“长姐,那我也......”
“四妹妹送了你什么?”轩辕璧拦住想要落荒而逃的轩辕珏,伸出一只手,“拿来我看!”
“是......丝帕。”
“啊?又是丝帕?”
“不同的。”轩辕珏伸手抚向自己的前襟,唇间绽起暖暖的笑,“这是,她的丝帕!”
轩辕璧闻言,喜出望外,“人家送你这等私物,显然是对你有意呀!”
“事关她的清誉,长姐莫要声张!”轩辕珏告诫轩辕璧小声些。
轩辕璧打趣道:“难怪你近来也不出去花天酒地,是因她受伤,无心玩乐了吧?”
“瞒不过长姐一双慧眼。”轩辕珏面上羞赧,心中却暗暗道:“应是被那丫头气得无心玩乐才对!”
“阿珏,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请父亲出面提亲?”
“长姐,还是从长计议吧!”
见轩辕珏优柔寡断的样子,轩辕璧气极,“你是怕人家金家不同意,还是碍于你与冷玉泽多年的挚友之情?”
这话,倒真是说到了点儿上,轩辕珏之所以不能直接去金家提亲,为的便是这两个缘由。
“阿珏,你放心,姐姐明日便去金家,先替你探探四妹妹的口风!”
“......有劳长姐!”
青鸾殿中,郁蕊公主已然解了宫装,卸了钗环,在铜镜前梳理黑亮的秀发。
“殿下,奴婢亲眼见他们进的合心阁!”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跪在一边禀报着。
郁蕊眯了眯一双凤眼,“那合心阁内,有没有什么消息?”
“奴婢叫侍卫扮成客人进去,但那人的侍从就守在门口,接近不得!”
“啪!”郁蕊手中的玉梳猝然折断,“原来,你是为了她拒绝本宫!”她冷冷吩咐那宫女道:“把此事散播出去,本宫要她闺誉尽毁!”
那宫女谄媚笑道:“殿下,不劳咱们动手,已经有人将此事大肆宣扬,现在恩街已然传开了!”
“是吗?呵呵,唉!怪只怪太多人看不惯她了!”
翌日,轩辕璧派侍女去金家递拜帖,侍女回来却禀报说金家出事了。
“怎么回事?”
“金府的下人都三缄其口,奴婢问不出什么,只说这几日金家闭门谢客!奴婢特地跑去栖梦轩后门寻了雨栀姐姐,但......雨栀姐姐开了门却也不肯说,只是见她红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