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公子安好!金公子安好!呃,这位是......”老板窈月见了跟在两人身后、身着披风蒙面的金惜梦,猛地怔住。轩辕珏和金惜泉都未成婚,却带着一个女子来合心阁,当真稀罕至极。
轩辕珏轻笑,“老板,不该问的,还是莫要多问!”
金惜泉尴尬地只想掩面而逃,好在金惜梦进来时带了面纱,不然自己这个妹妹,真真是要不得了!
“是是!”窈月忙恭声道,“不知公子今日想要点哪位姑娘?”
“老板安排便是。”轩辕珏淡淡道。
这窈月却“恰到好处”地来了一句,“是,阁中最好的姑娘已在公子家中了,于公子而言,自是谁都一样了!”
身后传来金惜梦粗重的气息,轩辕珏侧眸,瞪了眼身边的窈月,“老板快去安排吧!”
窈月也不知自己这句恭维话哪里说错了,只好讪讪退下去安排。
几个秀美的女子陪着三人在小桥流水的庭院中闲逛了一圈,窈月便又来,请三人入座。金惜梦一路细细打量着合心阁,撇开心中的醋意,开始盘算起来,“这个地方倒是个不错的所在,先打听清楚幕后的主子是谁,然后......”
三人进了雅间,便有两个美人上前见礼,正是先前金惜泉在合心阁见过的琴心和玉弦。
“琴心、玉弦见过公子,见过......小姐!”两人十分乖觉,一见金惜梦体态眉目是个年轻女子,立刻垂眸,不多看也不多问。
金惜梦笑笑,上前抬手勾起琴心的下巴,赞道:“难怪男子对这里流连忘返,这样的似水佳人,即便是我也要醉心三分!”
琴心不敢直视金惜梦,只得侧眸故作娇羞,“小姐谬赞,妾身不胜惶恐!”
金惜梦转身,与轩辕珏和金惜泉一同落座,她正对着雅间中的舞台,欣赏着琴心和玉弦的歌舞丝竹,左手边是坐立不安的金惜泉,右手边则是面带微笑的轩辕珏。
莫看轩辕珏此时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心中的怒火早已如一发不可收拾,“这只小狐狸!”
他并不知金惜梦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以为她是一时负气,竟罔顾自己的闺誉。
琴心和玉弦献艺过后,便上前殷勤地为轩辕珏和金惜泉斟酒,她们这些可怜人,也幻想着同锦瑟一般能得轩辕珏这样的贵人怜惜,救出火坑,是以在席间两人的表现比之平日更加热情。
“两位哥哥,请!”金惜梦一杯杯劝酒,生生把身边的金惜泉都劝得有几分醉意。
金惜泉想拦,却碍于轩辕珏在,不好对金惜梦加以呵斥,“梦儿,少喝点!”
然而,为时已晚,这合心阁的酒可是烈得很,没几杯下去,金惜梦放下杯子时,已是晃晃悠悠了。
轩辕珏见她面色烧红,额间沁出细汗,还不时用手轻抚胸前,便转头吩咐一边的琴心和玉弦,“两位姑娘且先出去吧!”
琴心和玉弦相视一眼,皆是失望地退出了雅间。
“四妹妹,这酒性燥热,唐峰就在外面守着,披风和面纱可以摘了!”轩辕珏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疼惜。
金惜梦依言解了披风和面纱,长出了一口气。
金惜泉看着她通红的小脸,责备道:“你这丫头,从邬洲回来怎就变得这般嗜酒?”
“嗜酒......因为酒后方可吐真言啊!”金惜梦迷离着双眼,娇慵地一笑。
轩辕珏眉心一动,忆起那夜金惜梦酒后的真情流露,“口是心非的小狐狸!”
他正想着那夜金惜梦的话语,摊在桌上的衣袖一紧,低头一看,才发现被金惜梦的小手扯住,“轩辕哥哥,今日我在太学司门外,听有学子说你不仅饱读诗书,且极擅丹青,你能不能为我画一幅小像?”
金惜泉端起酒杯,正要举杯就唇,闻言笑道:“梦儿,你不知轩辕兄的习惯,他从不画女子。”
金惜梦红扑扑的小脸上,浮现起失望,“是吗?”
“除了四妹妹。”轩辕珏突然看向金惜梦,笑道。
金惜梦展颜,“多谢轩辕哥哥!”说着,含羞抬头,对上轩辕珏的双眸。
饶是两人正闹别扭,金惜梦这个纯真中带着几分甜媚的眼神,也登时令轩辕珏心窍都如被蜜糖堵上了一般,难以自持。
“啪嗒!”金惜泉手中的酒杯滑落到桌上,他看着轩辕珏和金惜梦那一瞬对望的眼神,呆若木鸡。
即便对男女之事再迟钝,金惜泉也能感受到两人暧昧的情愫了。
金惜梦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绸囊,递给轩辕珏,“这,是梦儿为轩辕哥哥准备的谢礼!”
轩辕珏接过,一瞥到绸囊中露出的一角玉粉色,忙故作慌张地收入怀中,“多谢四妹妹!”
但这一幕落在金惜泉眼中,已足够他推测出那是什么了,“呃,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梦儿,我们回吧!”
目的已经达到,金惜梦自是乖顺地跟着兄长起身,打道回府。
“梦......梦儿,你......”坐在马车中,金惜泉看着依靠在那里的金惜梦,迟疑着开口。
金惜梦轻笑,“哥哥什么时候与我说话这般吞吞吐吐了?”
金惜泉索性直白问道:“你莫不是喜欢了轩辕兄?”
“是呀!”金惜梦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可是,他......不行!”金惜泉气鼓鼓道:“我不答应!”
“为什么?”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
“我知道呀!”
“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