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冷玉江......”玄明追上轩辕珏的脚步,小心问道。
轩辕珏忽地停住,斜睨着她道:“你很在意此人?”
玄明咬了咬唇,“只是有些好奇。”
轩辕珏冷哼一声,却还是将冷玉江的底细告知了她,“此人说是冷侯爷的义子,可看那面貌气质却有几分冷侯爷的影子,也许他是冷侯爷养在外的私生子也未可知!”
玄明点点头,“确实如此。”
轩辕珏闻言,叹了口气,“这兄弟俩,连看人的眼光都是这般相像!”
“嗯?”玄明佯作不懂。
“没什么,”轩辕珏没好气道:“毓明,你可知自己给我惹来多少麻烦?”
“什么?”
“嗯......昨日赏花宴后,我那表妹离儿便为宋二公子的风姿所折服,大呼自己晚了一步、被金七小姐抢了先!”
“哦......呵呵。”玄明摇头苦笑。
轩辕珏睨着她,忽而打趣道:“要不要本夫子为毓明牵线搭桥,与我表妹相看一番?”
玄明抬眸便触到他略带危险的目光,忙低下头,连道“不敢”!
········
“咳咳,咳咳!”文珉倚靠在榻上,尹君逸正在为他把脉,“尹太医,我这风寒怎的还不见好,这都拖了两个月了!”
尹君逸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故作沉吟道:“殿下日夜操劳,这风寒自然不容易见好!还需多多歇息!”
他自然不会告诉文珉,他是中了与他父皇一样的毒,这般下去也是命不久矣。
“对了,父皇龙体如何?”文珉试探问道,圣皇的病一直是尹君逸亲自负责的。
尹君逸禀报道:“近来天气宜人,圣上的精神也好了些。”
“嗯.......”文珉还想着继续探问些圣皇的情形,却见一个宫人进来禀报说孟辉到了。
尹君逸告退出来,正与孟辉擦肩而过。
孟辉见状,进了文珉寝殿便问道:“太子这几日身子不爽?”
文珉打起精神,压住咳嗽,“小小风寒而已,舅舅不必挂心!”
“哦,那便好,身子最重要!”孟辉关切道。
然而这关切在文珉耳中却有些讽刺,他心下暗骂,“你这老东西,巴不得本宫病得下不来床才好!”
孟辉却不知自己在外甥这里已然成了心怀不轨之人,他着急自己妹妹的安危,开门见山道:“太子,老夫为了圣后的事,已然上了五道奏折了,却被留中不发,太子可要想想法子救救你的母后!”
文珉佯作忧切,“舅舅有所不知,我数次请见父皇,可父皇就是不见!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也不能任由那落仙夫人在后宫兴风作浪啊!”孟辉捶着手,忿忿道。
“我自然不会放过她!”文珉也是一脸阴狠,“只是她天天以侍疾之名,躲在龙章殿,我也是鞭长莫及!”
“唉!她这一阵阵枕边风,只怕是要吹得圣后朝不保夕!”孟辉叹息道。
文珉握紧了拳头,“舅舅放心,母后那里我自会照顾,至于落仙夫人,父皇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
傍晚放衙时,玄明被孟清烽死乞白赖地拽到了一醉阁。
“清锋兄,在下还未向家兄知会,若是晚归,他定要担心!”玄明无奈地揉揉被他拉得生疼的手腕,强笑道。
孟清烽大咧咧道:“毓明,你已至弱冠之年,令兄有什么不放心的!快进来!”说着,孟清烽拉开了雅间的门。
玄明向内一望,赫然见孟清炀、孟清菀、冷玉江皆在。
几人见她进来,皆起身相迎,连孟清炀也收了些跋扈之色。
“见过各位公子,小姐!”玄明十分谦恭地执礼,俨然一副自贬一级的姿态。
“宋二公子,怎的这么晚?玉江听闻你要来,早早便来置下酒席!”孟清炀和气笑道,仿佛昨日不曾与宋毓然发生不快一般。
“原来是冷公子置下的席面,不胜荣幸!”玄明闻言,忙向冷玉江又行了一礼。
冷玉江走上前,拱手道:“宋二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才是不胜荣幸,请!”说着,将玄明引到自己身边就坐,以示礼遇。
玄明一落座,便被孟清菀那一双火辣的妙目盯得浑身不自在,她也开始明白,今夜的席面上,她是主菜。
“这冷玉江与孟家子侄混在一处,想来冷家又一次对文珉俯首帖耳了!”玄明这般想着,因冷玉泽而对冷玉江的那点好感被冲散了。
几人一齐饮了几杯酒,孟清炀开腔对玄明道:“昨日愚兄酒后鲁莽,在赏花宴上对宋长公子动了手,不知宋长公子回去可还怄气?”
玄明淡淡一笑,“孟二公子言重了,我宋家才是孟家客卿,家兄却以下犯上对您不敬,在下理应替家兄赔罪!”说着,玄明起身对孟清炀举杯一敬。
孟清炀忙起身压了压她的手,“贤弟不可如此妄自菲薄!我孟家向来敬重你们兄弟这般旷世奇才,怎敢以主自居!昨日回家,家父已然训斥过在下,在下也是悔恨得很!”
玄明谦和笑道:“孟家乃是我宋家伯乐,我们兄弟对孟家自然是敬重有加的!”
“既然如此,咱们两家也不算外人了,愚兄有句话还是要忠告毓明贤弟!”孟清炀笑道。
玄明目光一凝,“二公子请讲!”
“昨日见毓明对金家的那位七小姐金惜玉甚为热情,可是愚兄却要劝你,离那金七小姐远些!”孟清炀一脸推心置腹地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