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视下,大王一路将夜青喻背往了庸和殿内殿,将人都拦在了外头,直到给她找了顶面具重新戴好,才吩咐人进来。
穆剑庭与薛兆一进来便瞧见两人整齐的并排坐在床上,一个黑发清幽,一个白发垂髫,皆是一身的黑衣。
“她脚受伤了,你给看看。”大王道。
薛兆有些愣神,这白头发的人到底是谁?怎么还能同大王坐在一块呢?
穆剑庭在跟旁一脸的迷惑,也是看不懂这坐在一块的两人。
“穆剑庭你先出去吧。”大王忽道。
穆剑庭晃愕一愣:“额……大王……”
“出去。”
“是。”
庸和殿的内殿之中,只剩下三人,两女一男。大王扯开她包裹着脚的衣裳,一双白皙的小脚再次露了出来,其中一只血迹斑驳。
薛兆看着那双纤细的小脚,有片刻的惊神,如此好看的小脚,大王带回来的是女人吗?
她迟疑道:“大王,这位姑娘她……”
“她不是女的,是男的,天女教的夜教主。”
薛兆反应迟缓,又盯着那双小脚看了许久,夜青喻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双脚一曲,缩到了床上,将脚尽量往裙摆底下藏了去。
大王见之,微微一笑,与薛兆道:“还不快给夜教主看伤,人家都被你盯害羞了。”
“是。”薛兆紧着去翻药箱。
薛兆抬起她的脚,好一番包扎后,才是道:“好了,切记这一个星期内都不要沾水,最好三日后再落地走路,好得快些。”
“听到了吗夜建筑?”大王凑近她耳边道。
夜青喻掰开了脑袋,很是嫌弃:“嗯。”
薛兆走后,夜青喻便同大王甩起了脾气来:“给我双鞋子,离我远些。”
大王抬起手甩了甩链子,一脸无奈的道:“这要怎么远?”
“那给我鞋子。”夜青喻斜了他一眼。
“没听到薛兆说吗?三日后再落地走路,孤去哪你只能跟去哪,为了谨听医命,孤打算三日不上早朝,免得你得跟着孤站朝堂之上,对你的伤不利。”
“扎了跟刺而已,有什么可娇贵的。”夜青喻直接翻下床站起身。
大王一拉扯,她一个踉跄跌进了大王的怀里,被大王环固住:“你想去哪?”
“你能不能别老占我便宜!松手。”
“谁让你不听话的,要跟你说几遍你才记得你的脚三日后才能落地。”
“又不是你的脚,瞎操什么心。”
“脾气越来越大了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得正热乎时,穆剑庭跑了进来:“大王,梳儿姑姑她……”
看到夜青喻坐在大王怀里,穆剑庭戛然止步,大王迈来眼神,隐有一股戏笑的玩味。
“何事?”
穆剑庭心头一凉,避开了眼神:“梳儿姑姑她被闻寂夫人罚跪在御花园。”
“因着何事被罚跪?”大王淡然问道。
“听说是因为梳儿姑姑同闻寂夫人吵了两句嘴,说了塔喇族的几句难听话,所以被罚跪在了御花园。”
夜青喻盯了一眼大王淡漠的眼神,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这会儿该着急了吧。
趁着大王松缓的劲,夜青喻挣扎了一下,奈何大王突环得更紧了,低头轻怒了一句:“别动。”
那声几乎闻不可听的声音,还是落入了穆剑庭的耳朵里,他耳朵一红,更是头都不敢抬。
“那可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你不心疼?”夜青喻直接出声问了一句。
大王的面色略有惆怅,静置了一会儿,才是道:“让梳儿起来,不必受罚,就说是孤的意思。”
“是。”穆剑庭匆匆退离而去。
穆剑庭退离之后,大王又吩咐道:“钟顺,将庸和殿内每个角落都铺上软垫。”
“这下你那闲不住的脚就可以往地上踩了。”大王朝她眯笑。
夜青喻没有理会他的好心,软垫铺满了整座庸和殿,夜青喻在殿内踩来踩去,脚上还真是感觉不到有多疼,只是走哪都得牵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目光总停留她身上,仿佛在算计着什么一样。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安排人造钥匙?”
“工造坊的师傅前几日请假回乡了,要过两天才回来的,这铁环就是他制造的,只有他才配得出钥匙来。“
夜青喻现在已经没什么耐性等待了,她只知道,她现在很内急,做什么都不方便。
“要连在一起几天,内急怎么办?”夜青喻羞耻的怨问了一句。
“那就上呗,孤又不偷看你。”
“可我……”她真的无法启齿后边的话了,她唯一的一只手同他锁在了一起,脱裤子怎么办?他的手难免要碰到她,最关键,她可不想当着他的面或者手如厕,多没羞。
“有什么不方便的孤的手可以帮你,眼睛嘛,可以蒙上。”
夜青喻从来没想到大王会这般无耻,没羞没臊的说出这样的话。
大王自把她带回来,便没出过这庸和殿,到了下午饭食是双份送进来的。
满桌子的菜,多为辛辣之食,还有酒。
大王轻咳了几声,给夜青喻倒上了酒,直接喂到她嘴边,跟旁伺候的下人都让大王打发了,所以没人瞧见他两同坐吃饭的情景,估计瞧见了,心里肯定犯迷糊了。
“我不喝酒。”夜青喻扭开了脑袋。
“菜呢?菜吃吗?”大王问了句废话。
夜青喻自己起了筷子去夹菜,她一动,大王就得将右手闲置,一起动了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