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那人看着地上的沈荷问道。
“主子说了,她必须死。”随即剑落,放在了沈荷的脖颈之上。
“你若杀了我,西宛不会放过你们的。”沈荷奄奄一息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到最后的那一刻,她也想不明白,是谁会这样处心积虑的想要置一个西宛的笑笑爱妾于死地。
直到她坠落悬崖的那一瞬间,她才想了起来。
她不单是拓跋容澈的爱妾欢儿,她还是,沈荷。
拓跋容澈不在西宛的这些日子里,西宛的有些人倒是越来越张狂了。
就比方说刚刚册封的宁王一直都不满秦如风的政策,多次想要推翻拓跋容澈在南朝的统治,可是奈何拓跋氏在西宛的根基颇深,而且拓跋容澈坐上这个王位也是光明正大,他就算是故意找茬,应该也没什么理由。
似乎最近这个宁王好像同拓跋婉串通一气……
“私盐的事情最近处理的怎么样了?”拓跋容澈问着掌管税务的朝臣。
“回禀王上,这私盐的权力,一直在宁王手中啊……”他有些犹豫,毕竟宁王手中仅仅只这私盐的买卖,就可家财万贯。
“可如今国库空虚,粮食又不甚充沛,爱卿看来,该如何是好呢?”拓跋容澈手中拿着琉璃盏,看着那位大臣问道。
如何是好?
拓跋容澈这明显就是想要把宁王手中的私盐取而代之。
“可……可问问宁王。”那大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想出来这么个说法。
拓跋容澈听后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问问宁王?亏这话是我们饱学的付大人说的出口的。”
那大人还未说话,白泽就顶着苍白的脸走进了大殿:“臣有要事禀告。”
“你先退下吧。”
听到拓跋容澈这话,那个朝臣如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的起来出了殿门。
“何事?”拓跋容澈看着白泽逞强的样子有些生气:“你身子还未好,何必逞强?”
“属下应该知道沈荷姑娘在何处了。”白泽说道。
这段时间他在床上细想了一番,那士兵若说是南朝的,可还是冲着沈荷去的,想来就应该是沈钰派的人。
但是沈钰不会狠下心杀沈荷,那么唯一的一种可能就只是翟婼了。
“我们刚出皇宫不过一天,想来按照这个距离和我们来时候的路线,应该是走到西宛和南朝边境了。”白泽说道:“我们应该派人去悬崖处看一看。”
拓跋容澈摇摇头:“悬崖底下孤已经派人找过了,连个影子也没有。而且悬崖下是海……”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如果沈荷命大的话,从悬崖上掉落到海中,不一定会丧命。
况且……她是医女。
“来人,来人!”拓跋容澈说道:“去查,看看沈荷掉落的海的下游,是否有村落。”
小渔村。
今日的小渔村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听说了?今天小渔村来了一群官兵,是来找一个姑娘的。”有一个渔夫坐在传遍说道。
那个收留了女子的妇人好奇:“可是寻找一个姑娘?”
那人点点头。
莫非是来寻自己捡回来失忆的女孩子了?
她连忙去街上找到了官兵,只见身着紫衣的气质高贵的男子负手立于一侧,看样子就是大户人家的人。
她刚要走进,却被拦了下来。
那侍卫语气不善道:“你这婆娘是何人,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走就走的。”
“我是有一事向官爷禀报。”她说道:“我前几日捡到了一个失忆的女娃娃,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哇?”
那紫衣男子回首,一双桃花眼满是惊喜。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来到了妇人居住的院子,果然见到了沈荷,只不过她似乎瘦的只剩下骨头,手中正在把玩着草药。
“大娘……他们是谁啊。”沈荷见到缓缓走进来的秦如风,有些不解的问道。
秦如风见到沈荷害怕的模样,身后的人刚想出身抓住她,秦如风却扬手,示意他们退下。
看沈荷这个样子,莫非是她忘记了什么事情?
“你可记得我是谁?”秦如风越走近沈荷,沈荷越是退后的厉害。
她摇了摇头,虽说她确实不记得眼前这个长相俊朗的紫衣男子是谁,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十分危险呢?
“你是谁啊……”沈荷躲在了那妇人身后,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些官兵。
难不成她生前是朝廷在逃的犯人?
秦如风面色逐渐露出喜色,试探的问道:“你当真不记得了?”
之后那妇人见他此般追问,替沈荷解释道:“我们从海上捡回她的时候,她就没意识了。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官爷就别强迫她让她回忆那些事情了。”
“那我便来告诉你,你叫沈荷,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成亲的时候遭遇了强盗,你不幸掉入了悬崖之下。”秦如风看着沈荷说道。
莫非,这就是老天给秦如风赎罪的机会?
他甚至自私的想过,倘若沈荷这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该有多好。
听到这的沈荷微微叹了一口气。
好在她之前不是什么囚犯,不然就这样就被抓到了?
“你为何如此紧张。”秦如风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之前的沈荷有那么多的小心思,万一这是沈荷的缓兵之计呢?
“我还以为……”沈荷迟钝了一会:“还以为我之前是朝廷